“爷。”容昐没有接话,笑道:“是该管了,特别是咱们院子里,如雯和长满都这么大了,怎么可以再放在宋氏身边呢?”
庞晋川静静看她,看的容昐心底开始发凉了,庞晋川才叹道:“你是主母,这些事便由你安排。”
容昐点了点头,继续窝在他怀中打圈圈。
容昐习惯性的动作,轻易的就勾起了庞晋川的欲~望,他咬牙切齿哼道:“你在玩火烧身。”
容昐干脆就趴在他身上,杭绢制的寝衣微微撩开一角,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地下一抹若隐若显的银红色肚兜。
庞晋川穿着粗气,将她撩开的衣服重新绑好,按捺住极度想要她的冲动,在她耳边哑声呢喃道:“等你好后,我再给你,先养病。”
容昐似没听见,他穿他的,她脱她的,很快庞晋川的上衣已经被他解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她低下头,狠狠咬上她的胸脯,昂起头,灿烂笑问:“疼吗?”
庞晋川摇着头,大掌一挥将她拉上来,束缚在她怀中:“想要了?”
容昐点头:“晋川,晋川,我,我下面热热的。”庞晋川倒吸一口气,眼中已泛着猩红……
这是一场极致的盛宴,容昐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喂饱庞晋川这头饿狼。
为什么这么做?容昐觉得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可今晚她就是想这么做。
庞晋川已经睡熟,容昐从床上爬下来,随意披了他的紫黑色貂皮斗篷,穿着小绣鞋,打开门。
寒风呼啸而过,冷风如刀。
朱归院中,今晚的梅花有点恹,不知庞晋川发觉了没。
容昐戴上绒帽,冒着风,拐弯进了一个月亮洞,再往里是荒废的院落。
秋菊等在外头,见她来,连忙迎上去:“太太怎么这么迟?”
容昐刚欢爱场中下来,身上还带着庞晋川的味道。
“事情多,耽搁了。”她推开门。
大红并蹄莲绣鞋踏入灰尘的地。
一个四十多岁的仆妇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半边脸已经布满血迹,半边脸泛着青紫,她虚弱的抓住她的脚,艰难的喘息着:“太,太太。”
林嬷嬷制止:“太太,来金家的嘴巴硬的很。”
“是吗?”容昐面无表情蹲下,猛地拉起她的下巴,使力往下一拉,只听的嘎吱声伴随着尖叫声,来金家的下巴脱臼了。
“你说,你还不知道我为人吗?”容昐看着她疼得满地打滚:“我最恨人欺骗。这七年了,我把你当成心腹,分到厨房里,掌管我的饮食,你就这样报答我吗!”说着接过林嬷嬷手中的打嘴板子,啪啪啪打了三下。
来金家的疼得嗷嗷乱叫。
两个仆妇连忙按住她,将她提溜起来,容昐点了个头,其中一个微微用劲,将来金家的下巴重新接回。
容昐喘着粗气靠在椅子上,苍白的双手紧捏住两边扶手。
“我给你一个机会,来金家的,你给我听着。”容昐一字一句从嘴中蹦出。
林嬷嬷拿了一块丝帕擦净她嘴角的血,容昐道:“听着,有人已经看见你这几日与宋氏有来往,我只告诉你,这是我房里的争斗,我是妻,她是妾,而你只是一个奴才,你若是想参与其间,我保证让你粉身碎骨,你好好仔细掂量掂量。”
来金家的渐渐停止了挣扎,却人就未语,容昐真是好奇了,宋氏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这般死心塌地。
容昐等着,冷眼看她,没关系,现在离天亮还很早。
“太,太太。”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叫了声儿。
容昐点头她示意,来金家的眼中忽流出浑浊的泪水:“我无能,七年前服侍太太之前,我便是她的人。如今我人已在你手中,无言语对,只一条,您若能答允,我便告诉你。”
“你说。”
来金家的哭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是做杂役的,求太太开恩放她出府吧。”
“好,我会给她两百两,让她出府。”容昐稍顿:“你还有什么要求?”
来金家的使劲摇头:“太太是个慈善人,奴婢一直都知晓。宋姨娘是我旧主,她求我,我跟她说这是最后一次。”
容昐眼神微眯,心中颤颤。
来金家的擦了泪,道:“她说只要把太太的病拖到年底就可以了。她答应,答应放我女儿出府。”
容昐怒极:“你为什么不来求我?还是我在你心中就是这般冷心冷面的人!”不自觉的,眼角也有些酸软,来金家的跟了她七年啊,如何没有感情!只是这般亲密的人,竟至她于这种地步!这叫她如何不很?
来金家的哭着从地上爬起,双腿跪于地上,悲愤叫出声:“太太!我对不起你,如何敢再求你,只是这一次,我真的是打算收手了。”
众人皆对她的话感到惊诧。
来金家的,足足给容昐磕了三个响头才继续道:“我家本来是个破落户,是太太这些年赏脸让我做了人。可两年,两年前,您还记得您还未出世的小公子吗?”
容昐愣住了,林嬷嬷和秋菊脸色大变。
容昐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反问:“什么,什么小公子?不是,不是一个女娃吗?”她看向林嬷嬷,看向秋菊,看向屋里所有的人,可所有的人都躲避她的目光。
来金家的已哭成一个泪人,她缓缓举起她的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当年,那药是我给太太下的!每日就那么一点,直到最后生生把已经成形的小公子打了下来!”
容昐浑身战栗,耳边都是茫茫的声音,轰隆隆。
难怪,难怪庞晋川会一直要儿子,原来,根本就没有女儿,她连肚子里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年放在心坎尖上想念的都是她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