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上官鸾,费力的站了起来,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能丢失自己的骨气!
云曦笑望着定国公,目光中满是戏谑,“看来胜负已分了对不对?”
“大胆!朕对你不薄,你居然敢起兵造反,真是十恶不赦!”夏帝见事态平息,便站出来显示君王之危。
“陛下,老臣看您是被这妖女欺骗了!她不过是想为太子报仇,难道您以为在她心里还有您这个父皇吗?
她是不想让您册立储君,难道您还要随着她的心意来吗?老臣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夏国,陛下不妨好好想想!”
“定国公,你就不要再狡辩了,上官杰已经都招了!”司辰在一旁冷声开口,他侧头吩咐了几句,便有人押着上官杰走了上来。
定国公皱眉望去,上官杰看起来有些疯癫,即便被人拖着还是七扭八扭的挣扎着。
待走到面前,定国公才发现上官杰的身上都是抓伤,所有裸露的皮肤都遍布伤痕鲜血淋淋。
他痛苦的躺在地上,不停的抓挠着自己,一边呻吟一边恳求道:“我什么都说,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上官南煜心中不忍,想要上前去看,云曦冷声道:“这药的药力十分强劲,谁沾上都是一样的结果。”
上官南煜听完不仅不靠前,反而还向后面挪了挪,云曦冷眼看着,这便是国公府,还真是一样的冷血无情啊!
“想要解药吗?”
云曦冷笑着开口,这是玄徵和宁华精心研究的秘方,否则怎么对得起国公府的“大恩”呢!
“想要……想要!”
上官杰此时只觉得似有无数的小虫钻进了他的皮肤,流进了血液中,一点点浸入骨髓内脏。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内脏挖出来,将那些小虫尽数抓住。
“那便将你们做过的事情从实招来,说的好了,我便给你解药!”
云曦居高临下的说道,上官杰费力爬起来,正要开口,定国公冷着脸制止道:“上官杰!别忘了你的身份,就算被人威胁也不能失了尊严!”
上官杰却是没有一丝犹豫,只跪爬向前,满眼恳求的看着云曦,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我说!我都说!
就是他们害死了祖母和太子,就是他们想要造反!”
“上官杰!”
定国公怒声吼道,然而现在上官杰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和大业,他现在只想要解药,只想来缓解他身上那仿佛被万虫噬咬的痛痒!
“是祖父他弄到了蛊草,因为祖母不同意让上官鸾做皇后,所以他们觉得祖母碍事,便用蛊草毒杀了外祖母!
然后趁着太子前来吊唁,祖父便在香炉里焚烧了蛊草,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了太子!”
云曦目光倏然变冷,沉声问道:“他们为何要这般做?”
“因为太子他不听话,他只听你一个人的!所以祖父想要一个更听话的太子,想要真正的手握大权!
他们还在陛下的补药里下了朱砂和砒霜,他们是想要造反啊!
这些都是实话,我全都说了,求你给我解药吧,求求你了!”
上官杰的脸上血泪混杂,他想要爬上高台,冷凌澈嫌恶的看了一眼,开口道:“拖下去!”
被拖下去的上官杰仍旧在不甘心的嘶声喊着,“求你们了,给我解药吧,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上官南煜和上官鸾的脸色齐齐一变,夏帝指着他们痛声骂道:“朕看你们还敢如何狡辩!朕给你们如此荣宠,你们居然敢谋逆造反,朕一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定国公突然扬天大笑起来,他看着云曦,笑道:“云曦,你不愧有我国公府的血脉,你才像我,果然够狠!”
云曦沉默未语,定国公未见一丝慌张,他冷冷的看着夏帝,幽幽开口道:“陛下,你忘了老臣手里还握着夏国大半的兵权吗?
若是你们敢对我不利,那些军队便会直入长安,届时陛下可还能稳坐龙椅?
老臣是爱权力,可老臣没想过谋逆啊!太子还是陛下的骨肉,这夏国仍然姓云!
只要老臣无恙,老臣便可保陛下稳坐龙椅,直至殡天之日!那样陛下至少还可以当几年安稳帝王不是吗?”
夏帝气得心口直颤,定国公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就算您杀了老臣,这夏国还会有第二个定国公,第三个定国公!
人生短暂,何必过得这般劳累呢?我们各取索取相安无事难道不好吗?
想必您也知道夏国的情况,之前的内乱已经使得国库空虚,若是此时真有人揭竿而起,最后吃亏的不还是您吗?”
定国公舌灿生莲,生生将造反谋逆说成了为君分忧。
可夏帝明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却也知道他所说不假,他没有精力再来平定内乱了,就算定国公倒了,也一样会有人取而代之。
云曦冷冷的扫了夏帝一眼,对他的打算再清楚不过,夏国有这样的君王何愁不会覆灭?
“定国公,你果然善于揣摩人心,可你觉得本宫会饶过你们吗?
你不妨来猜猜我的心思,看看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定国公抬眸看了云曦一眼,不屑的冷声道:“这是夏国的事情,与你何干?”
“夏国的事情的确与本宫无关,本宫与你只是私仇!”
云曦一身冷戾杀气,让定国公都为之一震,“司辰,将他们给我押入大牢,好生照料!”
“你敢!陛下,此女心思歹毒,她更不会与陛下一心,陛下要想清利弊啊!”定国公自然不会与云曦浪费口舌,只要说服了夏帝便好!
夏帝竟然果真犹豫起来,云曦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道:“司辰,将他们都给我关起来!封闭国公府,一个人也不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