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节(1 / 2)

然而那些被推上来的士兵无一不变成了倒地的尸体,一旁的玄羽忙中偷闲,一边看着冷凌澈出手,一边摇头感叹道:“老宫,玄徵只在发疯时才可怕,咱家主子却是时时可怕!”

玄商向冷凌澈的方向瞄了一眼,冷声道:“有那多话的功夫不如多杀几人,主子这是对我们不满了!”

另三人闻后皆是打了一个寒颤,手上的刀剑翻飞更快。

上官南煜见无人能阻拦冷凌澈,转身便要跑,冷凌澈纵身一跃,竟落在了上官南煜身前。

他一身白衣不然血尘,干净的仿佛从雪山之巅走下来的仙人,他眉目清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有一丝柔和。

他将长剑轻轻的搭在上官南煜的脖颈上,剑身冰冷,他的身影更是要清冷百倍,“若是乱动,这剑可就未必安分了……”

另一边司辰也率巡防营赶了过来,这场动乱就此终结!

冷凌澈淡漠的收了手,司辰手下的士兵立刻上前压制住了上官南煜,强迫他跪在地上。

上官鸾也被人揪了出来,披头散发的跪在上官南煜身边,身子还有些轻轻发颤。

她如何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明明今日是她的封后大典,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番模样?

“上官南煜,本宫问你,是不是你们杀了外祖母和太子?”云曦冷声问道,声音明显带着压抑的恨意。

“哼!简直是胡言乱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官南煜没有丝毫的畏惧,冷笑着反驳道。

云曦也不急,只轻轻勾了勾唇角,开口道:“上官大人真是有骨气,莫非你还在等着定国公来救你?”

上官南煜脸色未变,抿唇不语,云曦冷冷一笑,嘲讽的看着上官南煜,“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去搬救兵来救你吧?

禁军首领已经被我们斩杀,他拿什么去蛊惑禁军造反?只怕他是想丢下你们,逃出长安!”

“你胡说!父亲才不会那么做,你休想挑拨离间!”上官南煜直接否认道,他的声音很高,似乎在掩饰着自己心中那不足的底气。

“是吗?你们在动手杀害外祖母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自己也有被人背叛丢弃的一日吗?

与其在长安城中混战,倒是不如逃出长安与你们的军队汇合,那样更安全保险不是吗?”

云曦的逼问让上官南煜额前冷汗直流,他一时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他知道云曦说的很有道理,与其留在长安成为困兽,倒是不如与他们的军队汇合……

如果是他,他也不会再冒着危险赶回来……

可饶是这般,当他知道自己成了弃子,心中还是难掩抑郁。

云曦满意的欣赏着上官南煜脸上的失落,原来他们也有心,也会因为背叛而感到痛苦。

那他们在加害外祖母的时候为何就没有一丝丝犹豫呢?

云曦真的为她的母后和外祖母感到悲伤,被至亲之人视为弃子,甚至被无情的抛弃,不知她们的在天之灵可能安息?

“父亲,你别相信她!她诡计多端,定是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

祖父能离开长安更好,夏国大半的兵权都在我们手上,谁敢对我们不利?

祖父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他们若是敢伤我们,祖父也不会放过他们!”

上官鸾从最初的惊恐中清醒过来,如今不是埋怨的时候,若是祖父能逃出去,对他们来说反是一件好事!

那些刚才还心灰意冷的大臣此时也都想清了这里的利害关系,国公府真正的王牌是手中的兵权,谁输谁赢还尚未可知呢!

“陛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安抚人心,若是真的引起战事,反是大大的不妙啊!”

一些大臣纷纷点头应声,就连之前与国公府敌对的大臣也沉眸思索起来。

若是真的挑起战事,届时只怕比现在还要难办!

上官鸾见众人态度转变,红唇一扬,傲慢的看着云曦道:“云曦,你的确聪明,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可不知道你们的这点人手能否敌得过我们的大军?”

云曦不得不承认,上官鸾的确是个聪明的女认,甚至比她那个父亲更加的狠毒深沉。

“你说的的确不错,若是定国公率军而来,我们的确抵挡不住,可前提是他能逃得出去!”

云曦语落,上官鸾嘴角的笑意忽然一凝,她还未来得及细品云曦话中的意思,人群突然起了骚动。

上官南煜和上官鸾回头一看,脸色都瞬间变得灰白。

只见玄徵一脸肃杀之气,宁华则是一路小跑跟在玄徵身侧,玄徵大步迈向前方,右手则是扯着一个人,而那人便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的定国公!

一看玄徵的神色,玄宫他们便知道他定是又吃了药,此时玄徵危险而又粗鲁。

他只喜欢杀人,似乎很不喜欢抓人这件事。

只见他扯着定国公的头皮,定国公早就摔倒在地,此时被玄徵一路拖着走来,身上的衣裳都已经磨的破烂了。

宁华快跑两步,颔首说道:“世子,奴婢和玄徵抓住了要逃走的定国公!”

云曦早就料到定国公会自己逃遁,她如何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定国公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住这样一番摧残,玄徵不耐的将他甩到前面,眼中闪着危险的光,似乎很想将他的脖子折断。

宁华注意到了玄徵那狰狞的表情,她悄悄的拉了拉玄徵的手,低声说道:“我们去别处逛逛好不好?”

玄徵的眉头松了一些,脸上虽然仍是没有一丝笑意,却还是听话的跟着宁华离开了。

玄宫几人如释重负,只要一看见玄徵那张严肃的脸,他们的心就久久放不下来。

定国公被折腾的气息不匀,上官鸾连忙上前将定国公搀扶起来,定国公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抬着眼皮看着高台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