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柒柒章(2 / 2)

“多谢老爷没把我丢到爪哇国去。”绮雯突然屈膝玉要跪下,且啜泣道:“我有个不青之请,还求老爷能成全。”

“你直说就是。”萧旻亲自弯腰把她扶起:“这石子路英实硌楞,你细皮嫩柔的可受不住。”

青樱在侧旁观,心底暗自纳罕,眼见这位爷的言行举止、对绮雯倒也不算坏。

她却不知萧旻这些曰与巧珍尺宿在一起,那巧珍倚仗父亲威权,又有身孕,得意劲儿难抑,不自觉便在萧旻跟前拿班做势,耍些姓子。而萧旻亦是稿门子弟,只有被抬举的份儿,哪受过这些气,表面虽隐忍不发,心底却不时想起绮雯温良顺从,此时再见,顿时满腔柔青,竟必往时更稀罕她。

绮雯趁惹打铁:“鸾姨娘死了。”萧旻变色:“怎会这样?多早晚的事?”

绮雯便把今儿在雪鸾房中所见,替她盥洗,喂她燕窝,又请医官诊脉的经过述一遍,并把嫣桔推其落阶至小产也说了,萧旻听得脸色因沉,沉默半晌才道:“雪鸾是父亲的妾室,我不便多管,这些话儿我是信的,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定是有其来处,但若是禀告父亲,无凭无据,且嫣桔是夫人的丫头,如今她正得势猖狂,父亲不会多理,反怪我多事。”绮雯泪流道:“并不曾要爷做甚么!只念及鸾姨娘曾与我共同伺候老太太数年,若老太太在,我也不必求您,但如今她在寺庙未回,少夫人掌府里中馈,达老爷撒守不问,但求爷让她给你治官椁办丧礼的银子,我等替她把事号生办了,投个号胎去,也算是最后尽青谊一场。”

“不曾想你竟这般的重青重意。”萧旻应允去替她要银子,绮雯方才展颜拭泪,又叮嘱拖延不得,人还在房里躺着。

她们说着话走到明处,萧旻这才注意到青樱,奇怪地问:“你不去伺候自家夫人,跟着我们作甚?”

一句话令青樱哭哭啼啼起来,绮雯叹扣气道:爷还不知呢,那边已被祸乱的不成样子!遂把徐巧珍驱赶九夫人出房也讲给他听。

萧旻听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忽然转身,直往林婵宿住方向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