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星河对前面这个女子是恨极了的,因她,自己遭受了这样的屈辱,而她还这幅冷淡的德行。
可眼下绝不能与她撕破脸皮,但凭太子最后宽慰她那话看来,太子仍是在意她。
暮星河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姐姐,你别生气了,殿下也许是为了气你,才与我……”
于菱被拽住了脚步,她的情绪在夜风中已吹散了许多,即不伤情也不恼怒。
“不可能,他特地回东宫摆宴席为你树敌,让人人都知道他今夜宠幸了你,只为了气我?他气得是东宫所有女人,包括萧馨儿。我原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伤害到你,太子他对你不善,你却一无所知。”
暮星河双眸不受控制的紧缩,这一夜她从云端跌到了谷底,太子给了她一个梦,又将它撕得粉碎。
“姐姐,你是不是想多了?他是太子,何必跟我过不去……”
于菱月深吸了一口气,“许是下药那事他记恨着,我没死透,他自然会看我们碍眼的。终究是我们错了。”
暮星河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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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早上就往夕云苑送了锦缎珠翠。”
灵珠汇报着那一头的情况,萧侧妃如何都画不好这条眉,不耐得摔了眉黛。
婢女又匆匆进来,“娘娘,太子妃来了。”
萧侧妃意外的挑了眉,讥笑道:“是来耀武扬威还是自取其辱来了,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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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芙临时内急,就把事儿托给了于菱月。
于菱月在这间杂货屋中翻腾了一番,却迟迟未找到她说的香炉。
突然身后有人进了屋,于菱月回头,看到一个侍卫贼兮兮的冲她笑着,一边冲她逼近,一边褪着外衣。
于菱月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余光迅速扫视了身边尽可能用的锐物,一步步向后缩去,直至背抵着墙壁。
侍卫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动作,在她抓到一旁的锄头前,就按住了她的手腕,撂倒在地上,欺身压了下来,粗暴撕扯她的衣服。
于菱月双手动弹不得,猛得抬腿一踢,侍卫下体狠狠吃痛后下意识拿双手去护,她慌忙从他身下爬了出来,操起一旁的木棍往他身上乱砸了一通。
侍卫缓过劲来,一把拽过了木棍,顺带着扯过了她,扣住了手又开始撕扯。
于菱月腥红着眼,张嘴咬在了他肩头上,死死不放,很快满口血腥。
侍卫想一巴掌下去再踹她几脚,把她揍老实了,可主子再三交代了不可弄出明伤,以免叫人一眼看出来是被强迫的,便大力的推开了她。
这一推,她跌倒在斧头边,右手摸到冰凉的斧柄后迅速操起,砍向了眼前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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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接连有大臣上奏南番不安稳,有蠢蠢欲动之势,皇帝在光明殿中议事征伐,并问太子以为如何。
傅君兮蹙了下眉头,答曰:“徒然征伐不免劳民伤财,白骨露野。不如先讨其世子赴金陵城为质,若南番臣服,势必会果断交出。”
皇上挑眉笑道:“太子对南番手下留情,太子妃未必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