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潺潺流淌的水迹晕开世界的霓虹,行成一道斑斓的瀑布,隔开截然不同的空间。
宽阔的背挡掉了大部分的光,黎溪看不清程嘉懿的表情,只看见黑曜石般的瞳仁漂浮着一层流光,如幽林中的萤火,一闪是情动,一暗是抑制。
“你刚才不是控诉我没有摸过你吗?”
他声音比刚才更低,喑哑得如无人知晓的地下河,静水无声——如果忽略他和黎溪相连的地方。
禁欲者高潮,圣洁者堕落,都是最能让人为之亢奋的场景。
黎溪承受着他越来越快的抽插,不再忍耐,任凭娇荡的呻吟去为程嘉懿下腹那团火添柴加炭。
“你,你现在……不也,没摸我。”
话都被他撞得破碎。
床并不大,黎溪往后一躺,脑袋便到了床尾,程嘉懿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护在她后脑,哪里来的叁头六臂去抚慰她其他地方。
程嘉懿停下动作,双手插进床和黎溪的背之间,坐直身体将她抱在怀里。
“嗯……”
来不及勾住他的脖子,黎溪直直滑落,猛地坐在他胯上,原本退出了半根的凶兽全部捅进她夹紧的花穴,逼得两人都忍不住闷哼出声。
程嘉懿张嘴将鼻尖前的丰满含住,舌尖在硬挺的红梅上转圈,向上瞟的眼睛看到黎溪又痛苦得眯起了眼睛,杨柳般的腰往后一仰,像正盛放那一刻的花苞。
倾倒众生,吹灰不费。
“嗯,啊……”那凶猛一次比一次用力,快要把黎溪的生理性眼泪逼出来,她双手攀住程嘉懿的肩膀,低声求饶,“嘉懿,太深了,别这样插……”
不止是他初尝的黎溪,连陪伴他多年的木床也被他毫不怜惜地折磨,发出连续不断的咿呀声,仿佛在控诉他那些食髓知味后的得寸进尺。
他将手伸到腰后,握紧圈紧在自己腰后的一双玉足,沿着脚踝,抚上柔滑的小腿肚,一路到大腿外侧,最后在臀肉上狠狠掐了一把,双手合一,在凹陷的脊柱沟上游走,在胸脯处分开,抓住颤抖着小兔,惩罚似的抓在掌心,让柔软从指缝里淌出。
“在无数个梦里,我早就抚摸过你全身每一寸。”
话音刚落,程嘉懿用力一个挺身,在黎溪娇呼的同一时间,释放早已无法压抑的浪潮,然后迅速抽出沾满她清液的玉茎,依旧勇猛。
但低头看到疲惫枕在他肩头,用双手箍紧他的黎溪,再凶的野兽也油然生出恻隐和怜惜之心。
“弄疼你了?”他亲了亲她的鼻尖,得到她嫌弃的一推,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失控了。”
梦境和现实分不清,满脑海里只有占有二字,恨不得不断深入,哪怕被她吞噬。
至少两位一体。
黎溪没有说话,抓起他的手,放在被肆虐得红肿的蜜穴上。
“摸到了吗?都被你撑坏了。”
“是吗?让我再摸清楚些。”
他笑着低头去亲黎溪的嘴唇,两指撑开两片潮湿的蜜瓣,又用拇指去按那余韵中颤抖的花核。
“唔……”黎溪扭动身子挣脱他作坏的手和嘴,刚抬起屁股又被他顺势深入,并拢的二指慢慢抽动,一会儿便被那粘稠的清液缠满,顺着手指流淌到手掌。
“大骗子。”黎溪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绷直夹紧,让程嘉懿的动作更加用力。
“我骗你什么了?”
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湿滑的舌头舔过她的耳垂,让她瞬间脱力。
黎溪掐了他大腿一把:“人前装出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结果到了床上就这样如狼似虎,什么下流,唔……”
一直不断加快律动的手指突然抽出,黎溪闷哼,双腿自觉夹紧。
“真的不舒服?”
他的表情慎重又严肃,仿佛要将她接下来的答案当成至理名言。
榆木脑袋!
黎溪垂眸,手掌握住他两只沾满她爱液的手指,滑腻得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