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师缨的目光沉了沉,容夙则品尝了几口饭菜,听着二人的窃窃私语,心中极为不屑,忽然大声道:“女人,我手疼。”

“怎么?手还没有好?”苏墨温柔的目光一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哪里能好的那么快?别忘了我可是为了煮药才烫到的。”容夙伸出双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容公子,当日在梦境中我可没有看出你这么的娇气!”虞染微微浅笑,又似笑非笑着没有好气的说道。

“本公子生病了当然不一样。”容夙立刻高傲一笑,“而且我可是本命契约,那个女人应该特别照料我。”

虞染立刻瞪着容夙,目光鄙夷,容夙则大胆与他对视。

“本命契约而已,非亲非故,需要什么特别的照料?”虞染唇边冷笑一声,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世子爷需要什么?”旁边立刻走来一个美丽的侍婢,衣着华美,这些女子都是媛夫人的心腹,与城主没有任何的关系,虞染的话就是媛夫人的话。

“你给他喂饭,如果他有什么需要都替他满足了。”虞染指了指容夙。

“是。”那侍婢目光一扫容夙,看到对方如此俊美贵气,不由面颊一红,以为世子让她做此人的侍妾。

容夙俊美的面容带着不屑的高傲,“这个侍婢长得这么丑,肯定伺候的不好。”

侍婢端起碗筷,送到他面前,容夙更是一脸嫌弃,“走开,离我远些,本公子眼光很挑剔,如此丑陋的女人不若一头撞死算了。”

那侍婢出师未捷,泫然欲泣。

师缨不由一笑,若是换做苏墨,只怕已经把汤洒在对方的头上。

“一个不够是不是?瞧不出你小小年纪事情很多。”虞染故意装作没有听懂,又招了招手。

“世子有何事?”远处一侍婢立刻弯了弯身子,语气淡淡的说道。

“你们两个一起伺候着。”虞染优雅的坐在那里。

那侍婢看了容夙一眼,眼神微有亮色,也不由得面容一红。

容夙微微沉默了一下,面容带着一些不屑,“太丑,太丑,都长得太丑,个个长得惨不忍睹,本公子只觉着妖姬勉强还看得过去,无双城的这些女人却是根本不能比的,我不需要她们伺候,我只要墨儿伺候,那两个男人她都贴身伺候过。”

师缨唇边勾起浅笑,目光无限温柔。

姬白端着杯子的手似乎有些不稳,目光依然冰冷。

虞染态度不咸不淡,语气不轻不缓,却“啪”一声打开扇子,唇边带着冷笑,冷淡地道:“哦?我的墨儿居然这么辛苦,伺候了这么多的男人?”

苏墨挑了挑眉,觉着这句话怎么听都有歧义。

容夙也冷哼一声,“七个契约,当然多了!”

听到七个契约虞染心中就没有好气,冷冷道:“墨儿,这种小子你从哪里找来的,一点教养都没有,如何配得上你美丽的气质?”

容夙慢慢昂起头颅,慢条斯理地道:“本公子的身份高贵,虞世子,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世子,我的身份根本不会辱没墨儿,何况像阁下这种随便说人家没有教养的人,可以看出全家都没有什么教养。”

虞染轻轻的摇了摇扇子,一脸鄙夷,“阁下居然身份高贵?说起话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我觉着墨儿完全可以与你解除本命契约。”

容夙斜睨他一眼道:“我觉着你也可以与妖姬解除夫妻契约。”

虞染不由眯起眸子,合起折扇冷冷道:“墨儿,这个男人用完膳之后,可否赶走?”

苏墨不由扶额,这两个人现实中初次见面居然就水火不容。

这时候苏墨却感觉到了容夙对虞染的敌意,在梦境中他似乎并没有这种态度。

近来,这少年对于她的态度似乎也变化了很多,总之,苏墨觉着事出反常必有妖。

“其实不需要赶走我,我自己会走。”容夙冷哼一声,却是身子渐渐的消失,恍若化作了一道烟尘进入天书之中。

“墨儿,他究竟是什么人?”虞染目光诧异,心情郁闷的问道。

“他是天书中的人。”苏墨眼底光华流转,淡淡说道。

“天书?”虞染的目光落在苏墨的胸前,忽然恨得牙痒痒,“墨儿,把那天书换一个位置。”

“在这里很好,可以当护心镜,至少可以保命。”苏墨记得很多次天书都护住了她。

“护心镜我给你买一个,这家伙留不得。”虞染轩一轩眉毛,眸子中闪过一丝清冷之色。

这时候容夙却是在天书中古怪的一笑,“愚蠢。”

“哦?我愚蠢?”虞染不解的冷笑。

“不错,阁下真的很蠢,真正应该防备的男人不知道防备,第三个契约已经出现了,那个男人就在你面前,却针对我这个本命契约耿耿于怀,难道不是愚蠢?”此时此刻,容夙意有所指,此后却是不再言语。

听出一些弦外之音,虞染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苏墨,苏墨看着他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疼。

此刻,虞染亦隐隐约约的觉事情一开始就很蹊跷。

可疑!很可疑!然而第三契约?那个契约终于出现了!

船舰上空的阳光明亮而炙热,刺眼的阳光白晃晃地照在此地令他眼晕。

这时他直觉中已感到了一丝异样,这个女人今日见面就给他一种心跳加快,心绪不宁的感觉。

虞染目中有着逼灼的光芒燃烧,脸色却是非常难看,第三个,第三个究竟是谁?

这时,虞染回过头看了看身侧的师缨一眼,这个男人美则美矣,不过才认识了十几日,怎么可能?随后他又看向了姬白,当然此人也是绝世的美男子,而且还是神使大人,无情无欲,这般风华无双的人物,浑身圣洁的气息之让人想要膜拜,然而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成婚,当然也不可能?那个少年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虞染的目光太犀利,此刻,姬白终于目光一转,他取下黑色的兜帽,流露出他的银发便已光芒万丈,璀璨万分,面无表情道:“与我无关。”他的话清冷而明白。

“墨儿,这件事情你怎么说?是不是真的?”这时虞染的目光终于看向了苏墨,神色非常沉痛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