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整个过程也还是惊心动魄的,现下佛尔果春回想起来仍会害怕。
佛尔果春抹了抹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泪湿了。她抬头望了望福全,感恩的一笑:“多谢裕亲王,还有皇上。”
说到康熙的时候,她的心情便更复杂了。
她并不清楚为什么康熙会这么待见她。以至于为了她费心安排。
不能否认的是,康熙的确令人无法抗拒。也因为这样,必须忍耐得住。
但佛尔果春也知道,即便是如此也是要离开的。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一旦有人发现她,事情就会暴露。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她到底还是担心岳兴阿和舜安颜。
福全安慰的笑了笑,递上洁净的手帕:“我们会想办法。”
虽然不能马上告诉他们真相,但是也可以趁此机会让他们经历非同一般的成长。
男子汉倒是不能轻易哭的。也许佛尔果春的“死”反而能帮他们认清许多东西。
等到佛尔果春回归的那时候,或许可以看到可喜的变化。
佛尔果春低下眼帘,接过帕儿抹了抹眼睛。
这一去,倒不知未来会如何。
福全笑道:“不会很久的,只是。”很想问她愿不愿意回来,又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经历过如此深刻伤害的人,应该会很想一去不回吧。
福全想起了从前的岁月,想起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孤单。佛尔果春会是什么心情,他相当的理解。
但是,康熙叮嘱过,一定要问清楚她的意思。这很重要。
福全抹去心头的酸楚,试探道:“您还会回来的,不必太担心。”
佛尔果春沉默了一会儿,手放在膝上慢慢的抹着帕子:“以后我自己过挺好的。”她不想说得太多,太明白,这样就伤人了。
她真的想自己过,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她向往得太久了。
福全“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他转头,隐藏尴尬的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吞吞吐吐的道:“他们走得挺快的。哎哟,风好大。”
已经出城十多里了,往通州那边去。
那里有一家挺大的客栈,安顿这许多人不成问题,而且通州离京城也有五六十里,不远不近的可以照应。只是,若佛尔果春的意思是再远一些。那么福全就不好干涉了。毕竟有这三万两足够过完下半辈子,而且,他也没有立场强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