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明白了吧?”于大刚对着一脸愕然的驾驶员露出了一口白牙。
驾驶员却是没有理会这个犹如二百五一样的家伙,毕竟团长大人在电台里直接这样发布命令的次数不多,所以他在接到命令后点了点头,然后蒙头开车去了“有事您说话……”
听到驾驶员如此客气,于大刚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凶了,露出了不好意思神色却是没有说出道歉的话语来,然后就低头两眼就死死地盯在了手中的物体上面。
由于已经进入夏季,七月的大连此时在天际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色,所以陆地巡洋舰的驾驶员们却是放弃了那看上去有些别扭的夜视仪,借着鱼肚白色驾驶者陆地巡洋舰向着大连外的日军阵地开去。此时陆地巡洋舰上面所装备着的夜视仪,还是极其老式的主动式红外夜视仪,它的致命弱点在这个年代却是没有人能够发现,此时能够发现红外线按照灯的探测装置还未发明出来呢。
轰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中,由于装甲四团的三个装甲营被抽走了一个,所以此刻的四团只剩下了两个装甲营,可就是这两个装甲营所发挥出的战斗力却是让守在大连城外的日军吃足了苦头。以防万一装甲团三团的三个装甲营却是被派往了鞍子山,而那些化学营的人全部都在装甲三团里面。
派往大连的装甲四团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的,驻扎在防御阵地上面的小股日军一接就溃逃开来,仿佛绝大多数的兵力全部都被抽调走了一样,即便是有那一群年轻的小鬼子在军官的督促下顽强死守,可是一没有反坦克武器二没有相应的战术,所以当四团的两个装甲营近一百多辆坦克出现在阵地上的一刹那,日本鬼子的战线就全面崩溃了。
看到这一副场景,麻金宏的性子却是冒了上来:“兄弟们给我杀啊!!”
电台里的嘶吼声响过,在众多四团的陆地巡洋舰的车长注视下,团长麻金宏的指挥车发出一阵轰鸣声就直接冲上了阵地,直到这时其他的车长才开始督促驾驶员赶快跟上。
不提大连外围的追击战已经进入了市区,而此刻在快要到达的鞍子山的省道以及两旁,一字排开的陆地巡洋舰正缓缓的开动着,高昂的炮口指着那不高的山丘缓缓移动着,在其中的一辆车内于大刚的眼睛却是有些发痒的感觉。
看着手中探测仪的指针,于大刚的心里开始霍霍跳动起来,作为一名名义上的化学兵他平时的任务只是处理一些各种化学弹药,而这一次使用的却是让他从没有想过的甲种炮弹,这批炮弹在昨天下午被紧急运送到了炮兵团里,只是交接手续就多达七八道,只是当最终的弹药包装完全打开后,他呆住了。
炮弹上画着的是一副骷髅头的模样,作为系统的学习过各种特种弹药的他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说过这种可怕的弹药,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有一天见到这种炮弹。特别是当炮兵团的一个大兵因为不小心差点碰到这种炮弹时,在那一刻的于大刚是刹那间冒出了冷汗来,连着旁边监督的那位司长(白玉强)大人也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脸上已经是没有了一丝的血色犹如战场上的死人一般。
当即那名炮兵被画了个圈关起了禁闭来,事后的证明于大刚还是颇有一些先见之名的,漆黑的夜空中随着炮击声凭空出现的三个小太阳夹杂着犹如雷暴一般的异像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他根本不能想象当这种炮弹在炮兵阵地上面爆炸开来会带给整个炮兵团以什么样的打击。
受到刺激的白玉强差点没被吓死,在下达了把那个笨手笨脚的大兵关起来后,他在紧急的交接完毕后将那三枚退下来的弹壳装进特制的铅箱里后回到了冯宇航的营地里,只是他却没有向冯宇航说出这名大兵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在部队内部却都有各自的处罚条例,他现在已经不是东北集群的司令官了,对于这点他却还是紧紧的记在心头不敢有一丝的疏忽。
而他之所以有权把那名炮兵关起来,则是在他的运输条例中有着这样的一项描述:“甲种炮弹在运输途中假如有突发情况,无论是任何部队以及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押运官的命令,在为确保甲种炮弹的安全为前提下押运官有权处理任何有可能引起意外事件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