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鼻梁上额头是人之常情,就像每人都希望自己赚的钱越来越多,自己的官越来越大一样属于人之本性。所以,当惊喜过后的张作霖静下心来一想,他就有点不舍的手中的兵权被人分去一点了,即便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时。
“雨亭兄,说句心里话啊,这里没有什么省长和军区军长,这里只有两个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作为兄弟请恕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这事应该去找中央政府……”蓝天蔚是1878年的人,而张作霖却是1875年的,虽说在外表上蓝天蔚要比张作霖年轻一点,可是在年龄上来说蓝天蔚却是比张作霖大了足足三岁。
看到果然愣住了的张作霖,蓝天蔚将心中隐隐的不安说了出来:“想必雨亭兄也已知晓,前总统孙先生已经下令解散了同盟会,虽然会里有几人强烈反对,可是现在同盟会已经变成了昨日黄花,原本会中同志以为孙先生只是暂时蛰伏,准备找准时机再次出山……却不防孙先生已经下定决心,做一个平民来看那徐贲的崛起……”
“前总统孙先生只是看到了好的一面,我不敢在这里说在孙先生的带领下,同盟会能够把这天下治理的要比兴业党好,即便是那兴业党真的能够治理好天下,让平民百姓过上不愁吃穿温饱的生活,可是同盟会的解散却是彻底的扫清了那兴业党走向专治的最大阻碍……”
听到这里,张作霖豁然动容,他只是知道那同盟会解散的事情。却是没有想到这解散的原因,皆是因为那前总统孙先生已经彻底失去了和徐贲为敌的念头。对于前总统孙先生,张作霖心中对此人也只有滔滔不绝的敬仰。虽然,这人并没有策划广州起义,可是在变革思潮的顶端头浪上,却是有着此人的名字。
即便是那广州首义打响第一枪的徐贲,和这位新国总统比起来也黯然不少。上兵伐谋啊,徐贲带领的兴业党居然能够让一代巨人产生无可匹敌的感受,这种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压力该是具有何等威力?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词把有些走神的张作霖给惊醒过来:“专治!”听到这个词的张作霖,两眼中犹如一点火星掉入了放满的汽油桶一般,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炙热和光芒,只是在一瞬间之后却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在心中暗暗一声冷笑,蓝天蔚知道自己这一番话激起了此人心底的贪念,可是他还有些话要说,否则等到此人回过味来之后以为自己在坑他,那就不值当的了:“雨亭兄,你现在已经是那新国任命的沈阳军区司令,即便是你现在把陈在关内的十几万军队迎入东三省,那徐贲也绝对不会把你这个司令的职务给撤了,难道你真要等到那十几万军队打过来才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