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被戳住痛处,抬眼再看他一副倨傲的样子,突然没了辩解的力气,起身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轻声说:“不是所有人都能追求自己的理想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谁不顺眼就揍他的。为五斗米折腰才是人生的常态。不过我想你应该是不会懂的。”
林臻走前回头看了看餐桌上的菜式,一口气说:“你吃一顿饭就要花掉我一个月的工资,又怎么会理解我不愿得罪客人的心情?怎么会理解别人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过得去的工作、才能养活自己、照顾家人?”
江逾白被她说得愣住了,转开了脸不做声。
林臻叹了叹气说:“我先回去了,诺诺等着我喂。”
她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背对着江逾白说:“不要在浴缸里喝酒,很危险。”
江逾白还是没有回应。
林臻恍恍惚惚地回到办公室,取了东西套上大衣回家。
江逾白留在她t内的感觉令她久久不能入睡。
与他在一起就是刀尖t1an蜜,甜完了就是鲜血淋漓。
夜里三点的时候,她时隔四年多收到江逾白第一条消息:“没有喝酒。”
短短的四个字,跟她四年前追问他下落的那条消息一上一下,令她眼眶sh了一瞬。
半小时以后她又收到第二条消息:“以后都不会喝了。”
他还没睡。
林臻知道他如果收不到自己的回复,可能一夜都不会睡了,于是狠了狠心,发了句“睡吧”过去。
然后江逾白就消停了。
林臻心情复杂地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第二天一早,江逾白那辆劳斯莱斯和凯文在林臻楼下等她。
林臻没有上车。
酒店就是富人那袭爬满了虱子的袍子,有钱人的八卦一直是酒店里最热门的佐餐话题,昨晚那样一场闹剧以后,林臻知道自己肯定已经成了八点档连续剧的nv主角,她不想再给人多添话柄了。
林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一整天在楼里和办公室里,只要她所到之处,交谈的人们都会陡然安静下来。
她也不想再去西餐厅的露台ch0u烟了,而酒店所有室内空间都是禁烟的,除了西餐厅的露台,就只有主楼后面的草坪和大门外可以ch0u烟,但是那两个地方人来人往,更不适合她。
江逾白的到来,还是无可避免地改变了她原本的工作状态,令她整个人开始像一辆即将脱轨的火车,不知将要往哪个方向开。
江逾白的助理和司机b他本人更能si缠烂打,老板的命令迫使他们不得不每天跟着林臻。
第三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凯文从车里跳出来抓住林臻:“林小姐,今天一定要给我个面子,江先生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臻哭笑不得,“你们这是要ga0绑架?”
凯文也很苦恼,“你知道江先生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打工的,你大人有大量,让我交差好吗?”
凯文看着也就二十出头,被江逾白折磨得已经没了少年人的脾气,林臻实在可怜他,点头上了车。
凯文带林臻去的地方是离霁云步行只有十分钟路程的一个高档小区,他领着林臻走到小区正中心,坐电梯上了顶层。
“林小姐,回头麻烦你录一下面部信息,以后再过来的话小区大门、电梯和入户门就都可以采用面部识别开门了。”
林臻不接话。
凯文推开顶层唯一那间公寓的门,说:“去年开始装修的,江先生说现在应该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可以送给你了。”
江逾白送了她一套房。
一套跟他们在虹城那个家一模一样的房子。洳遇章櫛缺夨請箌ΓoひshひЩひ,xγz楂夲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