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之蛙就是在没有见过真正的天空以前,妄自尊大,满嘴跑火车。
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国术,就叫嚣着国术是花拳绣腿。
没有见识过真正的中医,就叫嚣着中医误国误民,无科学依据。
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相术,就叫嚣着相术算命是封建迷信。
这种人,便可以称其为井底之蛙。
这名司机不知道什么是化劲、罡劲、丹劲,认知一直还停留在所谓的黑拳高手身上,那些打黑拳的人,连暗劲都没有进入,又有什么本事代表着功夫二字?
牛皓凌不想和这几个家伙探讨什么国术,他右脚微微一运劲,身体腾空而起,飞身落到了站牌的架子上,这一幕顿时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
刚才的战斗,已经被不少人看到了。
牛皓凌不担心被人拍照,因为他现在的样貌,已经经过了易容术改变,哪怕放到网络上,也没人认出他的身份。
行走江湖,易容术是最基本的技能之一。
再耽搁下去,估计警察叔叔就要过来了,牛皓凌现在连个有效身份证都没有,自然不敢落到警察手里,他施展开身法,飞快的消失在了街角,引得周围赞叹连连。
“太神奇了,中国功夫”一名高个洋人举着相机惊叹不已的喊道。
“这不是在拍电影吧?那个人的弹跳太夸张了吧?”
“他要是参加奥运会短跑竞赛,绝对可以拿个名次。”
“拉倒吧,奥运会可以不给人助跑的时间,他瞬间爆发力肯定比不上专业运动员。”
四周人‘目送’牛皓凌消失在街巷,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悲催的追杀者身上。
又是一连串的手机咔咔声。
换做平时,这些温顺如绵羊般的市民绝对不敢做出如此逾礼的行为,可是谁让他们倒地不起了呢?
牛皓凌跑出这条街,脚步变缓了下来,他不想整天被人惦记着,连拉屎都拉的不安心,既然那个彭大公子主动惹事,那就莫怪他翻脸无情了。
在其位谋其事,牛皓凌稳居红叶之位与侠义盟盟主之位以后,心中的杀伐已经变得极为果断,只要别人表现出杀意,他定然不会让对手好过。
静安市中心医院重症加护室。
三名中年人站在病房外面,看着里面三名漂亮可人的女护士在一名全身绑满绷带的年轻人身边服侍,皆是脸色铁青。
这三名中年人全都是四五十岁年纪,身穿整洁的西装,统一的复古中分发型。三名中年人眉宇间蕴含着一股子杀气,这种杀气,只有手上沾染了人命的人才会拥有。
一名中年人冷哼道:“乐乐被人伤成这样,我们三兄弟如今成了静安市的大笑话!”
另一名中年人说道:“我已经安排人过去追杀了,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我相信对方跑不出多远,这个凶手倒是自大的很,连混入乐乐的别墅都走的光明正大,若不是他如此不小心,我们截取他的面貌还真需要费点周折。”
最后一名中年人沉声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很有蹊跷吗?”
“什么蹊跷?”第一个说话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答道:“大哥,二哥,你们仔细想想,对方能够轻松潜入乐乐的别墅,这是什么样的实力?更可怕的是,我们的监控视频只是看到一道影子从半空闪过,换句话说,这个人好像拥有飞檐走壁的能力,两位哥哥你们应该也清楚,这个世上还有不少人不能惹,连国家机器都不敢招惹,我们还是调查清楚的好。”
这三名中年人是如今彭家的顶梁柱,也是彭大公子的大伯,父亲以及三叔。
第一个说话的中年人便是彭家老大,叫做彭仁义,他是个喜欢喊打喊杀的人,七色派的地下事务全都是彭仁义负责,第二个说话的是彭大公子的父亲彭仁德,也是彭家的现任家主。
最后一名中年人叫做彭仁礼,主要负责七色集团的事务,同时也是七色集团的总裁。彭仁礼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主,七色集团之所以发展的如此迅速,也和彭仁礼的领导有很大关系。
听到彭仁礼的解释,彭仁义和彭仁德都有点心虚,身为七色派的人,他们自然知道江湖中的高手秘闻,他们这种只存在于一个地区的小门派,对于化劲高手都需要仰视,何况像牛皓凌这样高来高去的大侠,在他们看来,能够高来高去的大侠,全都是突破化劲的存在。
“你你们说乐乐怎么会招惹到这种杀神?”彭仁义有点恼怒的说道。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若是强龙到了一定的程度,碾压地头蛇也是轻松之极。
彭仁德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坏了,我派了追杀队伍。”
彭仁义说道:“不要自乱阵脚,先看看再说。”
彭仁德心情忐忑的说道:“大哥,那小子不会真是传说中的人物吧?”
彭仁义哼道:“很难说,也说不定他故意施展障眼法,故意让我们新生忌惮。”
“那咱们怎么做?”彭仁礼看向彭仁义。
彭仁义冷笑道:“告诉乐乐的母亲吧,我想她会很乐意为我们分忧解难的。”
彭仁德面带灿然,却无法出言反对。
他曾经有过一段不完美的婚姻,这段婚姻最大的失败在于双方地位太过悬殊,彭大公子的母亲尤柔来自于香港,是香港一个大型财团的后人,而彭仁德当初只是静安一个普通家庭,他的父亲只不过是个造反派的头头,而且还刚经历党派整改,面临着受牵连的下场。
一来一去,彭仁德的地位在尤柔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再加上彭仁德的家人也有点反对两人在一起,这才使这段婚姻彻底破裂。
彭仁德后来娶了静安一位副市长的女儿,可不知是不是命不好,他在有了彭亦乐之后在无子嗣,这也是为何彭亦乐狂妄自大的原因之一。
尤家人虽说不承认彭仁德的身份,但对彭亦乐却是非常宠爱,正如彭仁义所说的话,若是将彭亦乐现在的状态传到尤家,根本不需要他们彭家出面,单单是尤家人也能将凶手逼得家破人亡。
双林市一座桥墩之下,张清正半蹲在一条河边,一边看报纸一边嘀咕道:“嗯,现在计划应该可以实施了。不知道尤家人现在和我师兄还有没有关系。”
张清正仰头看着轰隆隆作响的水泥桥梁,思绪再度回到了一百年前,无尽的心酸和感慨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