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小白(2 / 2)

她拍拍它的头。

“汪汪!”

小白又扑腾了水,把水溅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斜着头故意看她,看她会不会再打它。

“怎么这么不听话,不理你了。”

晚玲胃里有点难受,想吐。她扶在洗漱池边,想起了昨夜做的噩梦,那冰凉的手术刀冲她而来。

[叶叔。]

她的手覆在小腹上,月事又迟了。

小白玩水半天,晚玲还没有理它,终于意识到主人可能真的生气了,乖巧地在她脚边磨蹭起来,伸出舌头舔她的脚踝。

“痒呀。”

晚玲弯腰抱起小白,擦干它的爪子,言语起来。

“都说梦是反的,是不是?”

“汪汪!”

“哎,你又不知道。”

推开卧房的门,明玄正在翻看那本《傲慢与偏见》,写着[我心如你心]的茶花花瓣掉落下来。

晚玲歪着头装做没见过,“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是。”明玄觉得自己这个表白有点露骨,丢人,什么[我心如你心],像是一百年前的古人,忙攥在手里想把它销毁。

“拿出来!”

“不给是吧,爱給不给,反正我也知道那是什么,不就是給我写的情书吗?就那么几个字,真是不诚心。”

晚玲赌气坐在床边逗它的小白,“还是小白最好了,见我生气了会主动舔我的脚踝呢。”

明玄有点吃醋,居然吃醋一条狗。他拉过晚玲直接从轮椅上往旁边的床上倒去。

“喂…要掉下去了。”

“掉就掉,我们在地板上做。”

“做什么啊?”

“明知故问。”

晚玲怕他掉下去,抱紧了他的背在床上翻了一圈,终于翻到了床中间。

“大白天的,不能这样。”

“让我亲亲,”明玄捧起她的脸,呆呆傻傻,一点也不聪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喜欢她。

轻如蝉翼的吻落在她的睫毛上,舌尖辗转点过她的眼角。

晚玲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搂住明玄的脖子,“表哥,我好害怕。”

“嗯?害怕什么?”

“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害怕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她想起了那个噩梦,万一…

“不会,什么都不会把我们再分开,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要我了。”

晚玲不争气地眼角流泪,“不会的,这辈子我只守着你一个人,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要守着你。”

吻渐渐向下,贴上嘴唇,越来越深,自然而然地,她闭着眼,享受着爱情带给她整颗心的满足,愧疚地与他的身体合二为一。

她对不起他,从头到尾他只爱她,而她,却与明哲,与那个老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晚玲心底暗暗发誓,这辈子,无论未来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明玄,她要照顾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