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暴露行踪的齐光自然不敢去客栈投宿,而是飞身前往了城外,在一片寂静的树林里随意找了个地方打坐。
而第二天一大早,安柏带着千暮平出现在满园□□的院子里,看着满园美女如云,安柏只觉得似乎有根弦断了。
哼,亏他四处奔波寻找齐光,只怕是他已经乐不思蜀了吧。
☆、第43章 小白
安柏和千暮平虽然是白天潜入满园春/色,但也没有惊动园内的任何人。在千暮平的掩护之下,安柏查遍了满园春/色里的每一个房间,却没有看到齐光的身影。
安柏将询问的眼神望向了千暮平,无声地控诉他散播虚假信息。
千暮平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找不到,他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还是绿萝的两个小丫鬟闲聊时透漏出的信息让他们隐隐有了猜测。
“我们先离开吧,说不定她们口中逃离的男子就是齐光。”安柏小声地对千暮平说道。
两人悄悄而来,又无声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
虽然这一趟是无功而返,但安柏内心却隐隐有一丝窃喜。
“找不到齐光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千暮平好奇地问。
“那个园子似乎不太对劲,齐光早一日离开,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安柏怎么会告诉千暮平,他是因为齐光没有沉迷美色无法自拔而感到高兴。
千暮平不免为安柏的敏锐感到诧异,满园春/色可以算得上是淮安城的一个特色,经营的便是这夜间男女的生意。不要以为修真之人就是清心寡欲,很多修真者因为生命漫长,或者功法的缘故,在男欢女爱这一方面更是肆无忌惮。
满园春/色在淮安城存在了几百年,以前看起来似乎都一切正常。只是今天走的这一遭,却让他发现,园内竟然有不下十位女妖。虽然说淮安城本就位于妖域入口,但是修炼成人形的花妖扎堆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园子里,只怕事有蹊跷。
“也不知道小白醒过来没有?”安柏自语道。他没想到千暮平带他去见的居然是一只黑猫,而且那只黑猫的妖丹似乎分裂成好几份,现在几乎维持不住清醒状态,时常陷入沉睡。哦,他还没想到一只黑猫居然会叫小白这个名字。
“要继续去找吗?”千暮平提议道。
“我们先回去看小白,然后你继续帮我打听齐光的消息?”这几天他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地头蛇,千暮平打听起消息的速度他是拍马都赶不上的。
“这样也好。”千暮平点点头。小白确实很喜欢安柏,在安柏身边的时候精神都好了许多。
小溪之畔,一间竹楼傍水而居。竹楼分两层,下层四无遮拦,而第二层则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小白难得清醒,窝在竹窗旁的藤椅上,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十分慵懒。
“小白,你醒了。”千暮平惊喜地走过去,顺着小白的脊背顺毛。
小白没有理会千暮平,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安柏身上。
“前辈。”安柏上前走近小白,“小白虎没给您添麻烦吧?”
小白摇了摇头,伸出爪子朝安柏招了招。
安柏心领神会地上前,将小白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手下运转起一层灵气,慢慢地梳理着小白的毛发。
安柏的气息让小白感到十分舒服,就连因为妖丹分裂而痛不欲生的头疼也有所缓解。
千暮平咬牙切齿地看着小白,要不是看小白明显舒服了点的表情,他一定要从小毛团的怀里抢过小白。
小白每天清醒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有时运气好还能安静地沉睡,有时在梦里也会因为头疼而直打滚。不过头疼这个症状因为安柏的到来而好了许多了。
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小白抱到了他的窝里,安柏才忧心忡忡地望向千暮平。
“小白的头疼好像又严重了。”安柏的十分担忧。前世他就是一个宠物控,而这一世他跟这些生物好像更加亲近了,不知不觉中总是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闻言千暮平脸色一变,双手在身后紧紧握成拳,手上青筋暴起。
“小白的妖丹找不回来了吗?”安柏只知道小白是因为妖丹分裂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情况。
“小白的妖丹,一分为三。”千暮平缓了许久才开口道,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沙哑。
小白的原形是九命灵猫,是目前为止唯一一种妖丹分裂后依旧能存活的灵兽,是以被称为九命灵猫。三千年前,他因为渡劫失败差点魂飞魄散,是小白分裂了他的妖丹救了他一命。
而后六界混战,小白又分裂了自己仅剩的一半的妖丹救下了点苍派的九星仙子,只为了报答当年他还未化形时,九星仙子曾拦下了同门捕猎他之恩。
“真的以为自己叫九命灵猫就这么折腾?就算真的有九条命都不够。”千暮平望着沉睡的小白,眼神复杂。
“他有一半妖丹在我这,只是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融合两半妖丹。”千暮平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小白每日受尽折磨他却无能无力,他就十分痛恨自己。
安柏看着千暮平痛苦的样子,又转头看看沉睡的小白,想要开口安慰他,却根本不知道说点什么。如果齐光为了救他而让自己陷入这般境界,他也会自责心痛的吧。
“嗷嗷。”小白虎咬了一下安柏的衣角,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安柏。
“你有办法吗?”安柏蹲下身子揉了揉小白虎的脑袋。
“嗷嗷。”小白虎摇晃着脑袋,兴奋地直叫。
“你是说我?”安柏如今已经可以听懂小白虎叫声的几层意思。
小白虎兴奋地点点头,得意洋洋地叫唤着。
“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安柏疑惑地说,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一点应对之策。
小白虎摇晃着尾巴,“嗷嗷嗷嗷。”
安柏揉着小白虎的脑袋的手一顿,阴森森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嗷嗷嗷嗷。”因为你是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