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野兽般的撕咬,男人退开,趴在她身上粗喘,“丫头,别轻易去触碰爷的底线!”
她的游戏,他纵容,他忍让,他视而不见,却并不代表他真的能大方到不介意。
那蛊是他下的,他没有理由,也没权利去要求她什么,也可以等到她放下一切,可前提是,她不能超越他的底线。
雷谨晫他不放在心上,那是因为他知道,她能约束控制自己,更知道,他们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今天这个金世煊,他突然就介意上了。
那男人眼底的情意,稍有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不相信,她自己不知道。
金世煊和雷谨晫不同,她对亲情有多在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姓雷的,她可以控制约束,甚至可以毫不留恋地抛却。
可是金世煊?
他很清楚地知道——
她不行。
金玉叶没有去接他的话,因为了解,所以,她不需要去问他底线是什么。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对她能忍到这般地步,她着实讶异,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他是不会去顾及他人感受的,直接自己称心了就行。
他对她有情,她从不怀疑。
她对他亦是掺杂了一份介于爱与恨之间特殊的情绪,她也不否认。
这种情绪,她在割下他首级的那一刻,便已经察觉,只是,在灭族之恨面前,这种情绪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如今,两年的时间,虽然让她淡忘了不少,可是要她就这样解蛊,和他在一起,她又觉得不是滋味。
那种心理,要她说,她也说不清楚,总之,她排斥着。
“还不睡,这是等爷睡你的节奏?”
“睡你妹!”
金玉叶转头瞪了他一眼,才发现身上的穴道不知何时解开了,她猛地坐起身子,然而,下一秒,胸前横出一只手臂,用力一勾,她再次倒在床上。
“错,是睡你妹才对!”
说话间,他整个人再一次扑了上来。
“滚!”
金玉叶恼怒,手用力一推,而后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向他的胸口,因为习惯,她踹出去的力道不自觉地掺杂了上了几分内力。
南壡景显然没料到她会用上内力,所以也没有防备她,极好的身手让他不至于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可脚步仍是踉跄了几步,胸腔一阵翻涌,一道血丝从唇角溢了出来。
“咳咳,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阴魅的声音,罕见地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
金玉叶抬眸,发现他脸色呈一种不正常的苍白状态,她这才想起,昨晚他从美国直升机连夜赶来这边,后面又大量放血……
碧眸闪了闪,她抽出纸巾递给他,嘴里生硬地骂了句“活该!”
寂静的夜,注定无眠。
金世煊指尖夹着快要燃尽的香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心里说不出的混乱复杂。
哧!
一束火光照亮了昏暗的客房,曾漓阳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她真是你妹妹?”
金世煊淡漠地瞧了他一眼,没鸟他。
呵~
曾漓阳轻笑出声,也不在意他的冷眼,“那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她送进监狱的!”
没待他回答,曾漓阳好似极需倾诉一般,继续道:
“她是潜伏在我身边的卧底,曾经警方派无数个卧底过来,都未成功,可她却只用了个把月的时间,成功获取了我所有交易证据,还骗的我团团转,甚至……动了收手与之结婚的念头!”
咳咳~
一大口烟吸进去,却因为太急而岔了气,呛得他一阵猛咳,“最憋闷的是,他么的老子还没睡过她!”
对于他的话,金世煊没发表任何意见,用力熄灭了烟头,他脱了外套,被子一掀,倒在单人床上睡觉。
曾漓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喂,跟我说说她吧!”
那个性情多变的女人,尽管骗了他,甚至害得他凄惨无比,可是,对于她的事,他还是会忍不住去好奇,去了解。
那样一个女人,推翻了他心目中对女人的一切定位。
“……”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清冷。
曾漓阳不死心,拿脚尖踢了踢他脚底板。
“我已经三年没见过她了,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有点狡黠,有点毒舌,有点腹黑,身子弱得走几步就喘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