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兵部尚书跪在楚然面前,“圣上,昨日夜里,都城一处民宅受袭,死伤数十人,其中有一伤者”他左右环顾一圈,表示不方便说,楚然道:“都退下。”
“是,圣上。”
等到屋内只有他与楚然之后,他才说道:“其中有一伤者,被挑去手筋脚筋,但其容貌与谋权篡位的反贼极其相似,臣不敢救,只得让太医为他简单包扎伤口。”
楚励,是楚励。
陆蔓蔓从门后出来,“他他在何处?”
兵部尚书先是一愣,然后问道:“圣上,这位可是先前陆家大小姐?”
“爱卿认错人了,她叫青鱼,先前陆家大小姐已被秘密斩首,头颅悬挂都城城楼。”
兵部尚书诚惶诚恐,“是臣老眼昏花认错了人,陆家叛逆之女的确已被斩首。”
“爱卿,那位与反贼长得极其相似的人在何处?”
“便在殿外,等候圣上辨认。”
“将他抬进来。”
“是。”
两人将楚励抬入,白色的担架已被染成红色,他并未晕厥,眼睛看向她,见她平安无事,这才闭上了眼睛。她紧握双手,指甲陷入自己的手掌,这是楚励,他如何变成这般模样了?难道又是陆幽然?
兵部尚书问道:“圣上,他是谋权篡位的反贼吗?”
他看向陆蔓蔓,她强忍着泪,对他摇头。
“不是。”
“如此,便是无辜受罪的平民,臣会将他带出去好好医治。”
他们要将他抬走,陆蔓蔓一手抓住了担架,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他的手筋脚筋若是在昨日夜里被砍断,若是立马接上,他还能痊愈,但是隔了一夜,成功的机率不大,若是任凭外面的庸医来治,恐怕他从今往后就是一个废人了。
兵部尚书看向陆蔓蔓,“青鱼姑娘,请问还有何事?”
“将他留下。”
“这”兵部尚书看向楚然。
她跪在他的面前,“圣上,此人与家中兄长极为相似,见他如此,青鱼便心痛难忍,若是圣上答应将他留在宫中治疗,青鱼便愿意永留在深宫,常伴圣上左右。”
楚然眼中欣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