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其实,这般才算是真的粗茶淡饭吧……远没有我们隐居隆中时的那般轻松自在……
而后,路过布告,我惊讶地发现其前竟是拥堵着许多人,男女老少皆是指着其上的内容议论纷纷。
难道是要抓捕的人改了?
停驻片刻,我竭力地注意起旁人的议论言语,听到有人询问:“先前那个细作抓到了?”
“没有吧。”有人答。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改抓妇人了,还是个怀有身孕的妇人?”
“据说那细作乃是由此妇装扮而成,勾引县府将军,陷雒城于危亡之中。”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将军的?”
“谁知道呢……”
刘璝知晓我是女子了?我笑笑,并未出乎意料,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自知晓到捕获,他还需要多久,而我又剩多久……
孔明与张翼那边又怎么样了呢?
“让让……让让……”忽然,有人自旁边拥挤而过,将我撞开,抱怨道:“都挤在这做什么,挡路了不知晓吗?!”
我没反驳,顺势离开了人群,可,转瞬便发觉腰间的囊袋已是不见。
是掉落在地了还是拥挤时为人所偷?
仓皇回身,我再度涌进人群,一点一点的搜寻,不顾拥挤,不顾麻烦,就只是想要将它找到。
它是孔明赠予我的最为珍贵的实物了……
可是,人多混杂,我寻了许久都没有寻到。然后,等到人群散尽,地面疏空,放眼望去依旧没有那熟悉的色彩与形状。
难道真的是为人偷去了不成?
一直寻到入夜,我才放弃,靠在一边的墙壁之上休憩,开始忖度此事的后续。
玉簪不菲,若是旁人拾走或者偷取多半会变卖出去,如此,有了这根藤,摸瓜还会困难吗?不久,刘璝就会寻到这儿来。
这般,我又该逃了。
精神不佳地回到居处,我一边自责于玉簪的遗失,一边告诫自己要快点收拾东西离开。玉簪固然重要,可是性命与阿雒更重要,所以,只有先活着,然后才有然后。
其实,说到最为珍贵的,阿雒应是可以胜过玉簪的吧……
打开门扉,霎时,我所有的思绪中断,只余无奈。到底,还是我低估了刘璝,低估了整个雒城县府的速度。
此时,刘璝正立于屋室中守株待兔,手中把玩着张任留下的弓箭,未回首却对着我颇为不满地说道:“军师倒是让璝一番好找。”
我没动,极力地迫使自己冷静,对着他清浅如水地笑,寒暄:“刘将军,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