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简瑶和陆臻两人简直要打起来了。
两人的体力都不错, 陆臻熊背蜂腰自然更胜一筹, 轻而易举便制服了这“小野猫”,将她按在chuang上, 然后伸手去抓她牛仔ku头。
简瑶慌张失措,脚用力蹬踩,稳稳命中了陆臻的“薄弱处”, 陆臻闷哼一声, 整个人倒在床上,躬着腰,捂着“薄弱处”,痛得脸色发紫。
“你...太狠了。”
简瑶知道踹到那里,对男生来说是十级阵痛,她心疼又心虚, 起身查看他的情况:“行不行啊,要不要去医院啊。”
陆臻趁其不备,双腿夹住她的yao, 将她往身下一扣, 单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交叠了压在头顶,将女孩稳稳地桎梏住,另一只手落在了她lian处。
简瑶愤声道:“你骗我!”
“没骗你, 真的很疼。”
但他暂时顾不得疼了,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说过, 不逼我的。”她剧烈地喘息着,急切地说:“你答应过,不能食言!”
“那时候你没说要跟我在一起,更没说在一起之后,还他妈动不动就要分手的!所以是你先食言,怪不了我。”
简要似乎是真的害怕了,心慌了,苦苦哀求他道:“陆臻,不分了,不分了还不行吗。”
“你就这么怕?”
简瑶眼角都渗出湿润的泪光了,她用力点头,又摇头,死死咬着下唇。
这是她心底深埋的秘密,是她最自卑最脆弱的部分...
陆臻的手落在她的拉链上,却始终没敢划下去。
简瑶是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她没力气了,也没心气了,别过了脸:“陆臻,你想看就看吧,看了就滚,这辈子都被出现在我面前了。”
她不想再看到那种厌恶嫌弃的目光...这辈子都不想,哪怕让她孤独终生。
陆臻没有动,简瑶却已经开始轻轻地抽泣,眼泪掉了出来。
不管平日里多么开朗或强势的女孩,掉眼泪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子,委屈又楚楚可怜。
陆臻慢慢松开了她的手,放开了她,然后趴上来,用手腕的袖子一点点轻擦着她的眼泪。
“不哭不哭,对不起,不看了,对不起。”
简瑶从来不哭,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不哭,但是今天,陆臻把她欺负哭了。
陆臻看着她掉眼泪的样子,心都快被揉碎了,愧疚得很不能杀了自己。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他一个劲儿地跟她道歉:“宝宝,别哭,不然你打我几下解气。”
简瑶也不想这样子哭哭啼啼,她转过身去,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怂。”
陆臻是怂,好不容易强硬一次,就把她欺负哭了,他只能认怂。
简瑶不哭了,躺在床上,眼圈红红的,望着天花板的裂痕...发呆。
陆臻陪她一起平躺在床上,手肘伸直了,让她的脑袋枕着自己。
两个人闹了这一场,都没什么力气了,躺在床上休息,恢复体力。
“简瑶,以前我一直觉得你特别酷,就像风一样。”他喃喃道:“真的,你简直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我特崇拜你。”
“现在,是不是有点失望。”她侧过身,看着他的脸:“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我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女孩。”
普通且自卑,只是拼命掩饰着...
“没有失望。”陆臻也转过脑袋,和她面对面地对视着:“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比小嫣更特别,明白吗。”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温柔,很少很少...能见这傻大个如此柔情似水的模样。
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简瑶的额头:“瑶瑶,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
陆嫣把银行.卡给了沈括,不过号码绑定的是她自己的手机,所以只要有款项挪用,陆嫣都会知道。
沈括取了学费三千块,除此之外,没有动过里面一分钱。
陆嫣直接把整张卡给他,基本上就等于宣布说“我赚的钱你随便用、随便花的意思”。
沈括并没有如她所愿。
他是那样骄傲且自尊的一个人,他连学校的贫困生福利都不肯要,坚持申请将来可以偿还的助学贷款。
若是换了别人,这样凭空的一大笔钱给他,他怎么可能接受。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陆嫣啊,相比于他所谓的骄傲、自尊,他更不愿意辜负她的心意。
能解决学费的问题,陆嫣已经很放心了。
沈括有自己的想法,这笔钱他用不用,怎么用...陆嫣都不会再过问与干涉,这是她的分寸。
……
午后静谧,阳光漫洒着教室窗外的香樟树叶。
沈括手里捏着一只中性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下“申请书”三个字。
他手指骨节颀长有力,在阳光下,指甲白皙通透,月牙饱满。
他认真地写完了一份退出课题小组的申请书,叠好装进书包里,准备下课以后交给李教授。
课题小组以曹志达为组长,他们要做的事情,跟沈括所想要做的事情,相去甚远。
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教授的课题小组是全学院最吃香的、也是最有实力的团队,每年都能拿到不少国内外的奖项,期末的时候还可以加分。
退出这个课题小组,也是沈括权衡利弊、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他才大二,还有两年才会毕业。这两年,他的学费、他的生计、还有他恋爱的所有花费...都是摆在眼前、真真实实的困境。
所以这也注定了他的研究和方向...与这些衣食无忧的学院派不同,他要做能赚钱的,并且能快速赚钱的软件,他要做迎合市场的东西。
李教授对于沈括的退出,表示相当的遗憾,但也同时也尊重他的选择。
沈括从办公室出来,路过了楼梯转角,听到课题小组几个男孩在议论他即将离开的事情。
他立刻顿住了脚步。
“沈括走了,咱们的课题怎么搞啊。”
“没他还做不成了吗?”
“基础程序的工作都是他在做,他这一走,咱们的工作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