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然已有些动情,可毕竟数月未行房,又兼萧冠泓的男人本钱极为雄厚,一时之间那能受得住,只觉酸涩难忍,当然是推拒挣扎不休。
“乖,别动,放松,嗯?听话。”萧冠泓额头上汗水涔涔,气息急促的像在拉风箱,他也很不好过,真想不顾一切的一枪杀到底,却顾忌着若樱的身体,极是温柔的轻哄。
他沉重的喘着气道:“若若,这男女之事乃天下至乐之事,你又不是没尝过?都忘了吗?乖,相公让你想起来好不好?一会儿就是入骨的酥美了。”
“不要。”若樱只是哼哼唧唧的,不肯让他快活行事。
他箍紧若樱的纤腰,亲着她的檀口,双手在她身上轻怜蜜爱的揉弄,慢慢等待若樱适应。
若樱的身体毕竟有自己的记忆力,须臾之后就昏昏然,身体软绵绵的,一切都身不由己了。
萧冠泓这才敢放开手脚大肆攻入,却也不敢弄得太大,怕引起若樱的反弹。
罗帐低垂,在烛光下摇荡摆动,雕花木床发出细微的吱吱嘎嘎声,帐内两人纠缠难分的,娇媚的求饶声和男人隐隐低吼的声音不绝于耳。
萧冠泓并不刻意压制自己的快感,畅快淋漓的发出很享受的低吟和吼声:“亲亲,我要死了,爽利死了,这回真要死在你身上了!”
他俊脸憋红,仰头低喊着,曾经的伤心流泪,所有的黯然心碎和夜不能寐,在这一刻统统都消弥不见。他腰下似打桩一样砰砰有声,摇得大床都快散架了。
萧冠泓的喘气声随着律动的节奏一下一下在若樱的耳旁响起那欢愉到极致的男声令若樱感到颤抖,成为燃情的终极道具。两具滚烫的身躯缠绵难舍,整个房间充满男女交欢的声音,一室旖旎。
……
次日,天色未亮。武林盟主聂轻风的轻风山庄。
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里,烛火还没有熄,红衣斜倚在软枕上,拿着一块雪白的布巾,正擦着他那柄名叫“惊艳”薄刃,惊艳比一把匕首大不了多少,通体雪亮,但手柄处镶着颗粒状的赤红色的宝石,一粒一粒,颗颗闪亮如血,甫一现在人眼前,雪亮与艳红的对比,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惊艳的薄刃在烛火下发出冰冷的寒光。红衣擦得很仔细很专注,眼睛盯着刀刃,生怕漏掉了哪一处。能被姬红衣如此对待的兵器,想必不是神兵利器,那也是绝世名器吧!
实际上,姬红衣与人对招的时候很少用到惊艳,但这把刀对他意义不同,是他的父王和母后殡天时,派心腹大将不顾性命杀出重围送来给他的,他那时小的可怜,什么都不懂,就一直带着这把刀,这么多年下来,可以说是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微雨散人则坐在一旁生闷气,他已经气了好久了,可是那气一点都没消。
姬红衣把擦拭好的惊艳放好,转头瞟了师傅一眼,凉凉地道:“都一天一夜了,你还要气到何时?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一生气便闹脾气不吃饭,还饿上一整天,话说,你可真有骨气啊!不会是你想当着我的面活活饿死吧?若真那样,少不得夸你一声勇气可嘉。”
微雨散人一晚上睡不着,一直等着徒弟搭理自己,偏红衣对他置之不理,亦不闻不问,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焉有拿乔之理:“孽徒!你还说,住在仇人的地方,老子浑身不自在,哪里吃得下?睡得下?你不但不帮你师傅报仇,还和仇人言笑晏晏,称兄道弟?你是想气死师傅,好达成你弑师的目的吧?”
姬红衣淡然一笑,桃花眼弯弯的:“师傅,你越变越聪明了,话说回来,谁让你死气白赖跟着来的?你不会学若樱留在分堂吗?”
微雨散人暴跳如雷,在外人眼里的那些儒雅啊!深沉啊,睿智啊!统统都成了幻觉:“养你这么年,拉扯你成人,老子容易吗?你身为弟子,却不帮师傅报仇,走到天边都没说理的地方,还有,你不帮也就罢了,凭什么要拦着若樱啊?老子本来跟她说好了的,以她的武功,足够摆平聂轻风那个王八蛋了。”
提到若樱,红衣却还有话说:“不说没提醒你啊,莫把若樱扯进来,当心我跟你翻脸哦!就你那些陈年旧事、陈词滥调,我打小就听起,耳朵都听得起茧了,谁对谁错尚没个定论,谈什么报仇?再说,我和他称兄道弟不是正好便宜了你?”
微雨散人的火气倒是慢慢熄下去了,可貌似他占了人便宜也不开心,依旧皱着眉头,还想劝徒弟给自己报仇,就是出口气心里也舒坦啊,内心挣扎了又挣扎,想到这徒弟素来比自己主意大,做事虽然不循规蹈矩,墨守成规,但你若要他出面,最少也要用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说服他。
他琢磨来琢去,觉得自己那些理由都太过薄弱,的确拿不出手,最后只得先咽下心中的恶气,想想,回头还是去撺掇若樱还靠谱些。
但输人不输阵,面子还是要的:“哼,他聂轻风就是喊我祖宗,我都没眼睛看他,卑劣小人一个。”
“你还想挑挑拣拣啊?”姬红衣慵懒地托着腮,好整以瑕地看着微雨散人:“你不觉得你跟他比起来,有些相形见绌吗?”
微雨散人顿时气坏了,这谁的徒弟啊?净吃里扒外的!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还敢大逆不道的嫌弃师傅?他刚想开口,便听见门外传来玉锦城分堂堂主寒堂主的声音:“楼主,属下可以进来吗?”
姬红衣这么早起来,早就翘首期盼了,他不知道若樱一个人呆在分堂怎么样了,心里不无担忧,便让分堂的人来报告一些信息,这时听到寒堂主的声音,便道:“进来,可是分堂的人到了?”
寒堂主进来后,脸色不太好看:“楼主,若樱姑娘昨晚追着几个黑衣人出去,一晚上没回来,还有弄影姑娘和马姑娘也失踪了……”
“什么?”姬红衣猛地起身,脸色遽变:“她昨晚上就出去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禀报我?”
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寒堂主责无旁贷要扛起大部分责任,他抱拳愧疚地道:“楼主,是属下无能,竟然在分堂发生这样的事。”
姬红衣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拳头被捏得咯吱作响,墨发披散,杀气四溢,然后火一样的红光倏地一闪,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马上回分堂,立即派人去调查。”
“爱徒,等等为师。”微雨散人身形一动,随后跟着不见了。
大善人江老爷的度日山庄。
房间富丽堂皇,银钩纱幔,玉帘静垂,若樱在静静安睡。
萧冠泓甫一醒来,便感觉温香软玉满怀,睁开眼就看到若樱美好的睡颜,她脸上有着睡眠时专有的酡红,宛若海棠春睡,迷人极了。昨晚上他如久旱逢甘露,楼着若樱颠鸾倒凤了大半夜,后来心疼她体力不支,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这会子他感觉通身舒泰,神清气爽,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虽然若樱忘记了前事,但他会耐心的等她再次记得他,亦会用尽一切方法解开她身上的毒。
若樱动了动身子,精致的黛眉紧紧蹙了起来。
萧冠泓俊眉一紧,赶紧凑近她,在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时,他狡黠地笑了——看样子,她累坏了,不睡够怕是不会醒。
清晨的阳光射进屋子,低垂的罗帐便光影摇曳,美的如梦似幻。出乎萧冠泓意料,若樱竟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眸,眨了眨眼睛,有瞬间的迷茫,似不知身在何处,尤其是眼神撩人心扉,但很快她就醒过神来,一眼就看到萧冠泓,她挣扎欲起,却发觉身上半片布也没有,旋即便颓然倒在枕上,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嘶!”
萧冠泓急忙揽紧她,声音非常温柔道:“还早,你怎么就醒了?是饿了吗?”
若樱把抿紧唇,把脸别到一旁,不想搭理他。昨晚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真是太清楚了,让她有些无法面对昨天放浪形骸的自己,甚至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萧冠泓好脾气的扳过她的脸,笑意就快要从漆黑的眸底漾出来,与若樱直视,“疼吗?我看看好吗?”
若樱脸上红色加深,微垂着眼帘,恨恨地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正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假模假式的问人疼不疼,早这样好心,他昨晚就不会那么贪婪了,那么不知节制了。
萧冠泓好怀念这样的对话,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心里溢满了欢喜和满足。他还想继续和美人缠绵不清,外面好些人都待不及了……
“泓儿啊,你们起来没有?外公想看看外孙媳妇!”
“娘,娘亲,开门,昊儿要进来。”
“爷,奴婢们想看看王妃,您就开开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