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小剧场——聘礼or嫁妆

谈谈:你这包这么沉,装了啥?

大师:你猜?

谈谈打开后:这是嫁妆?

大师:……谈谈,既然你收了聘礼,我们来谈谈婚期如何→_→!

————————————————————————猜猜大师背的啥。

第100章 黑夜

轰隆隆的声音像是敲击在灵魂上的鼓点, 想起三天前经历的劫难,沈之追回忆起来仍然心有余悸,那是他过去二十多年里少有的狼狈, 等他回到家时差点被仆从打出去, 怎一个心酸了得!

而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老友怀惠搞出来!

卧槽好想跟谈姑娘打小报告怎么办, 手痒!

一个人窝在房间里, 沈之追又拿出手机翻出前两天怀惠发的朋友圈, 上面就一行字:心情不好炸了皇宫,有点小开心:)。

他死死地盯着这行字,最后终于收拾好心情,点开了那封据说三天之后才能看的一封邮件。沈之追并不蠢, 相反他很聪明, 自然也明白手里这个叫做手机的东西并非只有通话和游戏两个作用,但他聪明地没有去探索,怀惠告诉他什么,他就知道什么, 从不越距。

邮箱软件他操作得很慢,花费了些许时间才点进去,等到点开后出声时,他差点又丢了手里的手机!乖乖,这声音是谁啊?什么?怀惠的母亲?卧槽卧槽,他听了这种事情真的还活得长吗?我去,好劲爆……等到全部听完, 沈之追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只废喵了。

——好像辞官回家种花喝酒!

而且这特么是段声音啊,这种话说出去特么谁信啊!他就是这个时候告诉他爹,他爹也绝不会信当年死去之人已经死而复生了啊!

沈之追在房间里绕来绕去,愁得头发都白了,最后恨恨地握着手机,转身出了门。

**

落雨起雾的山上是很容易迷路的,即便是熟悉山路的当地人也不敢凭着自己经验此时上山,可怀惠不怕。早些时候他就来过一趟,当初就让小谈分析了山路地图和定位,只要他不傻,就绝对不会走错。

所以他走得从容且快,山路上浅浅的脚印很快雨水冲刷赶紧了。这可苦了后面追来的人。山路不好走,下雨的山路更不好走,这些人认痕迹倒是好手,可雨水实在能够洗刷太多的东西,追了没一会儿,就直接追丢了方向。

盛依衾此刻被个高大的壮汉扶着,头顶撑着一把硕大的油纸伞,站在雨幕里,她虽有些狼狈却依然美得动人,只这些手下无一人敢睹她的容颜,她似乎在静静地思考,许久才开口:“这雨,还有多久才停?”

一个身材短小的手下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给了个不是太好的消息:“看云层,怕是要下到晚上也不止。”

她这手下也知道的事情,她那精明炸皇宫的儿子不可能不清楚,所以……他有依仗?!几乎是在刹那间,她就想到了那个黑色的方形物,怀惠故意漏给她的,会闪烁奇异的光!光,光——

“继续进山,小六,我记得你的眼睛对光十分敏感?”

被称为小六的男人立刻上前,点头道:“是的主人。”

“很好,你跟着踪迹往上走,等到入夜还找不到就找有亮光的地方。”她迟疑了一下,给出了描述:“是那种银白色的冷光,找到立刻通知,明白吗?”

小六立刻点头明白,身形几个微闪,就纵身消失在了雨幕里。

盛依衾并没有如她所说的继续进山,反而是让人找了个平地躲雨,开始静静地思考起现在的局势来。有些时候,紧张的气氛更能够让人清醒。

雨水的冲刷已经让整座大山洗去疲惫的外衣,怀惠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踩在那片被定位的土地上,可是没有变化,没有山洞,甚至……连曾经的树木都变了方向。

心里最不好的预感成了真,他下意识地摸向怀里的手机,冰凉却带着他的体温,他将电源键按亮,屏幕上是阿玉逆着晨光的侧脸,柔和且动人,像是可见不可即的海市蜃楼。他蹲在地上,沾着雨水的手指轻轻拂过防水的屏幕,里面阳光满地,可他如今的心却像此刻的天一般落雨成幕了。

将手机收好,他又蹭地站起来,久未进食的他身形难得有些摇晃,一月前重伤也还未完全好透,长久的赶路使得他身体又有些滚烫起来,早知道……他又将周围绕了一遍。

只可惜,一如刚才。

天色渐渐黑了,冬日里本就黑得快,不过是转个身的功夫,天就完全黑了下来。黑色的天空像是黑色的巨兽一般往下倾倒着雨水,落在他的眼里,直直坠进心里,愈发沉重难以自持。

天妒之命!天妒之命!天妒之命!你难道连这唯一的生路都不给他吗!

是谁说的众生平等,又是谁说的一线生机,修佛修佛,那些他念的经修的功德,怕都是喂了狗了!他不求来世,不求未来,只求当下,便是死,他也不愿死在这里!

怀惠已经不记得走了多久,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冬日里竟是一道响雷闪过,雷光照亮前面泥泞的道路,那里站了一群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个女人,像是女王出来巡逻一般,半点不见狼狈。

他轻扯了嘴角,凉薄讽刺怎么都掩盖不住:“怎么样,我的建议不错吧?”

盛依衾原以为很难找到人,可小六没过多久就发出了信号弹,他们循着标记过来,旁边的随从告诉她路上的踪迹不是一次踏成的,是有人一遍一遍地走,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才走出这么精细的步子。

这就有趣了,她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半点没想起算计的对象是她生下来血脉相连的儿子。当然于她而言,血脉相连也没多少用处,当初她在盛家门前苦求,那些血脉相连的亲人比她的态度还要恶劣。

起码,她并没有要他的命。当然,这是以前,她笑着说道:“不错的建议,只不过你炸了皇宫,我却是不能再饶你了。”

怀惠闻言,指着一群不过十六人的手下,轻蔑道:“你是指这些乌合之众吗?”

一言不合就开打,怀惠已不想同人废话了,他神情柔和地看了眼胸口,竟是说完就直接动了手。心中积蓄了太多的怒意和怨憎难以抒发,既然有人送上门来解气,他自然不会留手。

怀惠向来极少动手,特别是在公开的场合,可他的武功却并不若,甚至高得离谱,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出手诡异令人防不胜防,盛依衾脸色奇差地看着小六倒在她的脚边,终于命人取来了一架……古琴。

古琴很简陋,甚至像是刚刚新做出来的东西,可她素手轻抚琴,夹杂着雨滴的琴音却像是水刀般震荡开来,怀惠本就发着热,身上伤口竟然直接被琴音引动,竟是瞬间就有内力不稳的情况出现。

“我原以为你伤是假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女人笑如百花开,可手下却是越来越急促,初时怀惠尚能抵御,可本身只能发挥出百分之五十的武力值愣生生还被消磨掉了一半,十几人夹击,落败显然已是时间问题。

黑夜掩盖了太多东西,雨势竟是越来越大,像是这种黑夜最好是捧一杯香茗窝在家里听雨声叮咚,可谈庭玉的心绪却愈发不宁起来。

从下学回来开始,她心跳就没下过一百,买菜输错钱,回家切菜切到手指,煮了饭夹生,连洗个碗都砸了两个盘子,直到报平安那通电话迟迟不来,她终于被恐慌笼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