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1 / 2)

你似季候风 铁扇公子 2388 字 1个月前

chapter 36

季融融原本还在纠结于越泽娶她, 究竟是不是为了争家产这件事情。

因为季融融仔细想了想, 觉得丛玉所说的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毕竟季融融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 可心里也知道,和越泽那种人一比,她的确就是那种脑袋空空、毫无内涵、只懂得纸醉金迷买买买的草包美人。

高中时的季融融就想,越泽这样的人,以后如果要结婚,恐怕就是要配个女科学家吧。

就像她的嫂子初蘅那样, 越泽大概是要同这种智商和他旗鼓相当的人在一起吧。

哪怕狗男人如今这样迷恋她的身体,可季融融也忍不住会有一些不自信。

如今丛玉的这一番话, 更是加重了季融融的自我怀疑。

是啊,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吸引越泽的点……当初他和自己结婚, 难保不会另有所图。

只是没等季融融在这种自我怀疑的氛围中越陷越深,丛玉的那一番话, 却是彻底引爆了她的所有情绪!

狗男人简直是疯了, 居然答应捐肾!!!

季融融也觉得自己要气疯了!!!

她在心里疯狂辱骂着越泽这个见钱眼开的狗男人!

他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什么样的家产值得他拿一个肾来换???

当时季融融眼眶里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恨不得立刻就冲到狗男人面前去打爆他的狗头。

狗男人想要钱的话,她可以把自己的钱都给他的!

可为什么要为了钱,就拿自己的肾去做教交易???

她要和狗男人离婚呜呜呜……

她现在立刻和越泽离婚, 重新嫁给越岭,这样的话捐肾什么的是不是就不算数了呜呜呜……

好在丛玉说越泽没有捐。

季融融这才忍住了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没错啊!狗男人凭什么捐???

狗男人的一切都是她的!两个肾也都是她的!

不准捐不准捐呜呜呜!

只是,更令季融融生气的, 是丛玉的态度。

她简直觉得不可置信, 不明白丛玉此行的用意。

难怪丛玉先前会特意跑到宋教授这里来……大概上一次她便是希望宋教授去劝越泽做器官捐献手术。

可谁想到越泽依旧不为所动, 所以这次她才直接找上了自己。

当下季融融便冷笑一声,然后开始厚颜无耻道:“你们越家分家产,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和我结婚怎么了?和我结婚能上天吗?”

大概是没预料到季融融居然是这样的反应,丛玉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季融融冷笑着继续道:“什么叫你们把全部家产让给他、他就要给越岭捐肾?”

此时此刻的季融融,正如一只愤怒的机关枪一般,小嘴叭叭一刻不停——

“怎么就是让了啊?搞得好像你们真的争得过他一样!”

“现在越爷爷最看重的孙子就是越泽,难道这也是你们让的?”

“照这样说,我们班学霸的第一名还是我让给他的呢!他是不是欠我一顿烤腰子啊?”

季融融越说越气,连带着都对着许久未曾谋面的越岭哥哥都生起了气来。

丛玉怎么好意思?越岭又怎么好意思??

哪怕他们想要她给越岭捐肾——如果能匹配得上的话,季融融都不会那么生气。

毕竟她从小和越岭哥哥一起长大,受过越岭的许多照顾……能救他当然是好的。

可是越泽不可以!他不可以!

越泽长到那么大,从没受过越家的半点恩惠。

季融融还记得当初沈灵阿姨车祸去世之后、老季将那个高高瘦瘦、模样好看的少年接到了家里来。

那时越泽的行李不过就是几件简单的衬衫长裤,行李里最贵的一样东西还不是别的,而是几本进口的国外大学物理教材,要好几千。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而那个时候的越岭哥哥已经开始收集自己所钟意的各式各样的古董表。

当然,花自己家的钱,越岭并没有什么错。

可那时的越泽从未享受到“越”这个姓氏背后所象征的半点财富和权力。

后来季向阳每个月给越泽和自家宝贝女儿一样多的零花钱,可越泽却一分钱都没花,全部存了起来。

等到季融融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正值越泽考上大学、从季家搬走。

她生日的那天晚上,越泽将存下来的所有零花钱给她买了一只钻石发卡,发卡是芭蕾舞裙的形状,上面镶满了细碎的钻石,流光溢彩,华美异常,季融融对它爱不释手。

那个钻石发卡其实并不是很贵,但却已经花光了越泽的所有积蓄。

季融融很珍惜他的心意,可却从没将这个印象中的清贫少年同那样炙手可热的越家联系到一起。

越泽本来也不该过那样的生活的。

明明沈灵阿姨和越叔叔才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可他从小却没有爸爸,后来连相依为命的妈妈都因为意外去世,他才无依无靠地来到季家。

越岭需要人捐器官的时候,他们就说越泽是他们的兄弟。可越泽十几岁时母亲去世、流落在外吃苦头的时候,怎么没有人来找他这个兄弟呢?

再到后来,越泽出国念书,他拿到全世界最顶尖的实验室的全奖offer,可就是这样一个未来的准物理学家,却连一张商务舱的机票都买不起,远渡重洋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只能挤在狭□□仄的经济舱。

还是那时越泽跑来家里给季融融补课,她无意间看见他邮箱里的行程确认文件,这才知道原来他坐的是经济舱。

季融融生气极了,可偏偏她还不舍得对越泽发脾气,只能等他走了,偷偷揪住老季,趴在老父亲背上一把勒住他的老脖子,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