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履诚的家人,你们找到了吗?”吕恒想了想后,淡淡问道。
桑彪摇头道:“听说是迁进了泸州,属下已经派人开始寻找了!”
吕恒嗯了一声后,淡淡道:“如果黄国安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他肯定也在寻找履诚的家人。你们,要加快速度了!”
桑彪点头领命:“是!”
……黄国安一直恭敬地将吕恒送出了大院,然后这才停下来,站在门口,目送着吕恒离去。
“什么事儿?”黄国安目送吕恒离去后,转过头来,询问身旁的亲卫道。
亲卫四下里看了一眼,低声苦笑道:“属下昨天去大牢,被人拦回来了!”。
黄国安藏在袖子里的手,为不可查的抖了一下。面色不变,皱眉道:“吕大人的手下?”。
亲卫恭敬的弯着腰,低眉顺目道:“是的!“黄国安不悦道:“不是说,不让你们去的吗?”
亲卫笑了笑,腰弯的更低了,笑着说道:“是小人自己想去的!”
黄国安眯着眼睛,扫了他一眼后。摆摆手,转过身去:“以后不用去了!”
亲卫疑惑的看着大人,片刻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亮,拱手道:“属下明白!”
这时,院子里,一脸病容的管家,裹着厚厚的衣物,出现在了门口。见黄国安朝自己看过来,管家微微躬身,点头。
黄国安微微笑了笑,转身往府中走去。与那亲卫擦肩而过的时候,黄国安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拍了拍额头,苦笑道:“履诚捕快,为了成都府安危牺牲。他的家人,一定找到,要好好照顾才是!”
“是!”亲卫身体不易察觉的轻颤一下,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属下明白”。
秋风扫过,卷起一层落叶,在街道上沙沙飘过。
将近曰暮时分,因为宵禁,街上的行人也不见了踪影。只有那空旷的街道上,求风卷过,弥漫而起的尘土飞扬。
街道旁边,一家快要关闭歇业的酒馆,门板掉落在一旁。那挂在门头上的破败不堪的酒旗,在劲风的吹拂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动着。
就在此时,一个头戴斗笠,穿着一身破烂粗布衣服的人,压低斗笠,行色匆匆的走到了酒馆门口。
这戴斗笠的人,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后。推开门,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履诚老爷,您来了?”胖乎乎年近三十的酒馆掌柜,见到来人卸掉斗笠,露出了一张国字脸容貌后,急忙上前,躬身行礼。
掌柜一边帮履诚拿着斗笠和外套,笑着说道:“车和钱已经准备好了,夫人和老爷,也顺利到达了泸州!大人放心吧!”
履诚嗯了一声,走到桌子前,从桌子上拿下长条板凳,放在地上。大大咧咧坐上去,将随身携带的腰刀,放在桌子上,然后取过桌子上的茶壶,对嘴灌了一口后,这才长出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掌柜,抱拳感激道:“烦劳侯掌柜了!”
“大人说哪里话!”候掌柜笑着摇头,躬身道:“当年要不是您,小老儿一家早就死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人为大人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当年,候掌柜因为店中小二购买私盐,而被官府抓了起来。本来以为这件事,只是一个小问题,罚些款就能了事。但是,谁知道,曾与候掌柜有私人恩怨的街对面,王记酒庄的老板,竟然使了黑钱,买通狱卒,想在监狱里,置候掌柜与死地。当时,正碰巧履诚到监狱里提审犯人。看到了被一群狱卒折磨的只剩下半口气的候掌柜后,便随口询问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询问,却让狱卒误以为此人和履诚有关系,心惊之下,不光将候掌柜送出了监牢,而且还赔偿了一笔不小的费用。
履诚没想到,自己的无心插柳之举,竟然能够换来对方如此的信任。
看到候掌柜那不悦的表情,履诚心中感动,哈哈笑了笑,站起来,便要伸手去拍打候掌柜的肩膀。
只是,刚站起来,突然间,履诚感觉到了肚子里,一阵剧烈的绞痛传来。
履诚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却见候掌柜早已躲得远远的,一脸害怕的看着自己。
“这……,,这,茶水里有毒?”摇摇晃晃的履诚,一手抄过桌子上的腰刀后,伸出手扶着桌子,喘着气低,朝着那已经躲在远处的候掌柜愤怒吼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