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为难的摊开手道:“客官,小人岂能骗你不成。真的就只有这一间了。不过,您要实在不嫌弃的话,那边……”
小二转过身去,指着后门道:“出了后门,便有一柴房,倒是可以住人的!”
白公子眼里顿时一喜,急忙转过头来,急切的开口道:“要不,你去柴房……”
话刚说出口,却发现,吕恒早已不知所踪了。
白公子四下里找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吕恒的踪影。转过头来,语气带着些许焦急,询问店小二道:“刚刚我身边的那个书生呢?”
正低着头数手里的散碎银子的小二,听到面前这位俊美之极的公子出言询问。顿时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将手里的银子收起来,指着楼上道:“哦,您说那位公子啊,刚刚他从小的这里取过钥匙,已经上楼了!”
白公子不禁一愣。抬起头来,朝着二楼上看去。只见二楼上的走廊中,那个可恶的家伙,手里拎着一串钥匙,正一边走,一边很是惬意的甩着钥匙串,朝着那最后一间的上方走了过去。
“无耻!”白公子心里是又气又好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急急的踩着楼梯追了过去。
“客官,那柴房,您还要不要了?”小二在后面大声喊着。
“你自己住吧!”正踩着楼梯的白公子,头也不回,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推开房门,却发现吕恒这厮,已经是躺在了床榻上,正舒服的哼哼着。白公子气呼呼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指着这个可恶的人道:“你给我起来!”
吕恒呵呵一笑,抓过枕头,放在脑袋下。就这么躺着,笑眯眯的看着白素颜,很厚颜无耻的问道:“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这,这是我的!”白公子气呼呼的指着床榻说道。
岂料,吕恒听了这话后,更是可恶。只见他很是好奇的坐起来。胡乱的翻看了一下褥子被子,然后又扑通一声倒在床榻上,舒服的长出一口气:“没看到你的名字啊!”
“你,你到底起不起来?”白公子很生气,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剑柄上,似乎要以德服人了。
“打死我都不起来!”实在是累的厉害,舒服一会是一会儿。反正舒服过这一阵后,还得乖乖的给人家腾地方。至于现在嘛,这床暂时还是自己的。
“好,好,好!”白公子气急反笑,很是随意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古怪的小瓦罐,然后打开盖子,就要往吕恒身上倒。
“你不起来是吧,本少有的是办法!”说着,白公子就要把这瓦罐中,发着一声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的神秘之物,就要往床榻上倒。
“等等!”吕恒闪电般的坐了起来,刚刚还是一副癞皮的摸样,如今已经是精神奕奕,看不出一丝疲惫之色。他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有道是那啥,嗯,所以,白公子请吧!”
什么那啥!明明是害怕本姑娘的毒虫,还装的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白素颜将小瓦罐的盖子盖上,很得意的坐在了床榻上。然后她抱着胳膊,脸上带着让吕恒恨得牙痒痒的笑容,看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吕恒。
她心里一直期待着,吕恒凑过来,软语相求一番,让自己同意,让他小坐一会儿。
不过,自己好像想错了。
这书生,坐在那里将一杯茶饮尽后,便晃晃悠悠的背着手,出了房间。
白素颜一脸得意的笑容,顿时散去。她有些恼怒的嘟起小嘴,撒气的将枕头扔到一旁,低声嘟囔道:”小气的男人!“没有了人跟她抢床铺,她自己坐在这里,也觉得没意思。这就像是好玩的东西一样,大家一起玩,才开心。要是真正的占为己有,那也甚是无聊的。
刚刚书生一进来便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赖皮的样子。一副打死我都不起来的慷慨激昂状。但白素颜心里除了好笑,还是有些暖暖的感觉的。
因为,她是知道的。过不了多久,吕恒肯定会把床铺让给自己的。毕竟,一路上走来,二人的偶尔的开玩笑,便是从这床铺开始的。
最后的时候,总是自己得胜而归。而吕恒却是坐在一旁,丝毫没有失败的扫兴样子,只是淡淡的笑着,端着茶盏,轻抿着香茗。
而且,他会放下茶盏,看着自己,摇摇头,一副世风曰下的样子,故作深沉的说上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之类的话。
虽然很可恶,不过,很温馨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