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因为对赫连南骏放下了执着,赵承玉把主要心思都放在了跟卫谏对弈之上,赫连府的消息她并未刻意留意。
第二日早上,松儿就送来了赫连府的消息。
白新月自上回被赵承玉关在飞虎牢房之中,又被赫连南骏刺了一剑,那伤虽说是养好了。可她夜里却总是噩梦连连,每每惊醒说赵承玉要杀她,又与赫连南骏哭诉赵承玉如何折磨她,久而久之,白新月身体越来越差,半月前还因梦里惊醒,吓得跳了荷花池,等赫连南骏将她救起来,她似魇住了一般同赫连南骏说:“长公主要我去死,她不会放过我!我不能活着,不能活着……”
赫连南骏见她此番瘦弱苍白又陷入疯症惶恐的模样,唯有心疼的将她紧紧抱住,暖着她冰凉的身子,每看她眼中一丝惊恐,便就更加恨赵承玉。
请了大夫给白新月看过,说她这是心病,药治不了。
白新月那夜跳荷花池,寒凉入体,病了好长一段日子,到昨日狩猎仍未痊愈。
狩猎时,见到赵承玉那番容姿焕发、脸色红润的模样,又看怀中白新月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子,赫连南骏便恨上心头。
兴许,赵承玉死了,白新月的心病才能好。
于是,赫连南骏被恨意驱使,趁着赵承玉身边无人的时候,原本是要射猎物的羽箭,三分偏颇,便瞄准赵承玉射了过去。到底他还是在放箭的那一刻犹豫了,瞄准了赵承玉心口的箭在放出时,又偏了一分。
……
赵承玉知道又是白新月在搞鬼,此时她已没有原先那般气愤,倒是有几分嗤笑。白新月这般设计,将自己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赫连南骏还是未能杀了她。
“公主,不能再让白新月活着了。”松儿担忧道,“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现在还不能杀她,不然会惹怒赫连将军。”赵承玉冷静道,想了片刻,她又道:“不过,也不能让她太自在了。”
她附耳与松儿说了几句话。
松儿听后,露出欢喜的笑容来,就立即去办了。
瑾儿端着糕点进来,赵承玉问她:“卫谏呢?你可有看到他?”
赵承玉今儿一早醒来就未看到卫谏,以为他是去了书房里看公文,可用早膳的时候也不见他,今日他也不用去宫中当值,据她所知,近来朝中还算太平,赵承桓也未暗中指派什么差事给他。
“一早就出府了,就带了长风一人。”瑾儿答道。
赵承玉很摸不明白卫谏的心思,除了那日醉酒后二人疯狂一场,接着她搬去了与卫谏同住同床,卫谏也只碰过她一次,平常相处待她也是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偶尔倒也会有些亲近,但是很快就与她表现得很疏离冷漠。
这一个多月来,两人之间的进展并未像赵承玉预料的那般进展迅猛,卫谏也未曾与她说过一句深情的话。
好似两人之前的关系只是夫妻、君臣,并无情爱。
瑾儿瞧出赵承玉心情不好,忙转开话题与她道:“公主,您尝尝这糕点,府里来了个新厨娘,糕点做得极好吃,特别精致,您尝一块。”
她捡了一块蛋黄莲蓉酥递给赵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