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身训马般压制赵起双腿,在他腰间和咯吱窝下使坏,边摸边宣誓胜利,“你还敢戏弄我,胆子肥了,安王殿下。”
若一如从前,寻常嬉笑打闹,但今时不同往日,赵起被她四处点火,软敷敷的腿根覆在他胯间,笑着笑着竟是那话儿就直直顶上赵蕴仅有亵裤阻隔的蚌阜。
居高临下的赵蕴也愣了,散乱青丝坠了半身,霎时二人位置便调转,赵起哑着嗓子,有些话不好当庭放肆,他凑近了讲,“那你想被操?”
“你,你真是太气人了!”
赵蕴伸腿要踹他,被紧紧按住不得动弹,赵起离她愈发近,几是要抱住她以地为席,“这里哪来的人能被我气到?我怎么,只见着一个小笨蛋。”
“好了,不和你闹了。”赵起心道再逗她,可别真逗出气来,扯开话题,“那药总归要吃,否则秋猎时生病就扫兴了。”
赵蕴光听见最后那句,顿觉心情阴雨转晴,一蹦叁尺高,“秋猎?秋猎!”
“可别高兴太早,药……”
“药!”赵蕴脑袋里惊鸿掠影,闪出个倒霉蛋该有的模样,又委顿着心虚道,“药是宁太医配的?那阿娘,她她她不会知道了……”
“想东想西的,宁妃要是知道,我脖子上现就剩个碗大的疤。”赵起好笑道,“是那宁峭来晚了,路上耽搁些日子。”
他当然要将赵蕴骗得妥妥帖帖,宁妃心思还是软了几分,至今不愿说破,要给赵蕴留个颜面,就是在给他天字第一号厚脸皮可乘之机。
“噢……”赵蕴只道瞒住就好,不再深思,“去秋猎,这毒平日里也没什么大碍……就是那个时候会格外不清醒……只要,只要……”
她打住嘴不敢再往下说,唯恐赵起要误会她在求欢卖好,转头一看,那人已倚在栏下,单手撑着头打起瞌睡。
“这么困吗?”
赵蕴朝他“略略略”做了个鬼脸,而赵起睡得渐沉,四仰八叉地没什么好睡相,唯独他还算丰神俊朗的面貌撑着,能令旁观者细细打量起他。淡淡的青紫血络溶在双目之下的肌肤,呼吸已变为绵长又起伏。
“好像真的睡着了。”
赵蕴本想喊醒他,忽又停滞不动,呆看起他来。
与他待一处时,静不了片刻,又吵又闹,叁句话不到便动起手来,得被赵起收拾一顿才老实。
她心里总有点怕赵起,像偷油灯的小耗子怕被猫捉,却又习惯被他拿捏于股掌之间,好像被赵起管束时,更有别种难言明的悸动,如枷锁镣铐,将她钉在这秽乱爱意中。
“哎……”
思绪漂荡,她不擅揣摩情爱的脑瓜仁想得生疼,干脆挨着赵起自言自语道,“还想打听秋猎哪日去,好方便我……”
既然无心爱恨,于十六岁的赵蕴而言,还有件正经事迫在眉睫。
逮不着连舒和,又不能开口求赵起,九公主皱着脸,想着念着,想到凉风吹透了后脑勺,惊起枝头雀的喷嚏一声巨响——
赵起也醒了,揉揉眼,鼻下两行清水蜿蜒流淌,神出鬼没的隐卫头子翻下房梁,递了块帕子。
“陆一,怎么不喊我,啊——啾——”
元贞二十一年秋,安王赵起染风寒,故不与此次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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