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阿瑾的声音更酷,“谢了。”
阿柔:“???”
“啊。”蜚蜚惊呼一声,“原来你,会说话!”
阿瑾缓和了下语气:“嗯,不多。”
此时,一位成天被他以各种由头挑衅、甚至一次都没吵赢的、饱受他言语摧残的孤寡老人推门路过……
不多?呸,这小崽子可真够不要脸的!
“我、我也不多。”蜚蜚还以为找到了知己,兴冲冲地说,“我们一起,学!”
阿瑾郑重地一点头:“好。”
宁大夫:“……”
“好了阿柔。”看着自家徒弟的脸色,宁大夫也觉得找到了知己,忙安慰她,“不用给他诊,死了拉倒。”
蜚蜚:“!!!”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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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宁大夫家待了小半天,就让阿瑾给气了好几回,偏他对蜚蜚体贴又温和,让阿柔有苦说不出,不多时就忍无可忍,提出回家。
江敬武和三兄弟想去山神庙看看,自然同意。
只蜚蜚聊的热火朝天,比划着说她们家过年还有什么好吃的,而这些,阿瑾都没有吃过。
“我下回、再给你带。”蜚蜚十分大方。
孩子之间是没有客套话的,她是觉得这个小哥哥实在太可怜了,竟然都不过年的!一定要让他尝尝才行。
阿瑾也想让她再来,忙说:“明天吗?”
蜚蜚正想答应,阿柔就冷声拒绝:“不行!明天有事儿,后天也有事儿,只能年后再来。”
“明天、有什么事啊?”蜚蜚偷偷扯她的袖子,小声问。
阿柔低头看着她,似有些伤心。
蜚蜚连忙捂住自己嘴巴,大眼睛里写满了慌张,忘记了要说什么。
“那好。”最终还是阿瑾妥协了,“年后见。”
听他这样说,阿柔似乎仍不太满意,瞅他一眼,抱着妹妹走了。
江敬武在和宁大夫道别,宁大夫把他送来的东西整理了一部分,拼命塞给他,说吃不了那么多,让他带走一些,不然他就干脆什么都不收。
他态度坚决,江敬武没办法,只得接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往回走,中途会路过那座废弃的山神庙。
日暮西垂,夕阳给庙宇的飞檐镀了层柔和的光。
庙前已长满了荒草,大门坏了,斑驳的门板斜躺着,阻隔了一些视线。
江敬武遂走近几步,于空寂的门洞之中,用敬畏的目光,望向正殿中央那尊结满蜘蛛网的山神像。
院子里也都是半人高的荒草,担心会有蛇虫,江敬武没让孩子们跟着,只随手捡了根枯树枝,边敲打着草丛,走了进去。
五个孩子留在正门口,从高到矮站成一排。
沉默了好一阵子,阿林突然说:“你们觉不觉得,此处有些……”
“不觉得。”阿木毫不留情地打断。
他们两个是双胞胎,阿木有时候能猜到二弟的想法,“有些阴森可怖是罢?别瞎说,没觉得。”
众人:“……”
哥,你不说,根本没人觉得!说完之后,果然怎么看怎么吓人!
尤其正殿的山神像此时正“慈眉善目”的对着他们。头、脸处的颜料都有些褪色了,表面又蒙了许多蜘蛛网,显得缥缈而扭曲。
“啊呀!”蜚蜚害怕,小肉手捂住了眼睛。
恐惧是会传染的,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但一个人喊了之后,其他人不自觉的也会跟着喊,而且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阿林更是拔腿就跑。
他一跑,其他人就下意识地跟着跑。
“阿爹还在里面!”阿柔指着庙内高声喊了一句,孩子们又哐哐哐原路返回。
三兄弟你推我、我推你,鼓着劲儿要冲进去救他们阿爹。
倒把江敬武弄的惊慌失措,以为他们遇上什么事儿,急忙出来:“怎么了?”
几个崽子见他出来,吱哇乱叫着冲过去,拉着他就跑。
“太吓人了!”阿林捂着心口,边跑边问,“爹啊,咱们能不住这儿吗?”
差点儿没给江敬武笑趴下。
“怎么就吓人了?”他忍着笑意,把阿林抱起来,故意逗他,“走,看看咱们的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