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他的识海顿时发出轰鸣，仿佛形成了海啸，要将他的天灵盖都是生生击穿。

那个光点在他的识海中衍化，有无法形容的巨大体积，而凌寒仔细看，光团之中有无数的漩涡，在那转动中，凌寒仿佛看到了一颗颗星体从诞生到毁灭，亿万年的岁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是时光在衍化，昭显天地之秘。

凌寒试着伸出“手”去触碰，顿时，光球分散，扩散到了整个识海，然后开始陆续的湮灭。

湮灭即无痕，无法再推究了。

凌寒连忙进行感悟，在轮回树下，他拥有比别人多近四百倍的时间。

他就不信了，多四百倍的时间他还不能将这式秘法掌握，哪怕只是囫囵吞枣，了解一个大概，但细节可以慢慢推究，他现在只求掌握一个形。

时间悄然而逝，一个多月过去，凌寒猛地睁开了双眼。

“岁月。”他轻声说道，一个瞬移来到黑塔另一个角落，伸指按向一株大树，顿时，这株大树树叶枯黄，片片落地，只是一柱香的时间就完全走到了老死。

“算是初步掌握了，一指之下，可以让人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流失几千年的寿元。”

“不过，这是完全得老化，而不是催熟，否则这株树应该开花结果的，但并没有这个过程，直接老化而死了。”

“我虽然能够使用岁月之力，但现在也太弱了，哪怕要让一个山河境小极位老死，也需要连续施为一整天。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不足以支撑那么长的时间。”

“可惜，若是能够像赤荒极那样，让时间暂停就好了。”

凌寒不由感慨，同样是时间秘力，老化和停滞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若是他能够停滞时间，哪怕再短的一瞬间，那在战斗中都能发挥奇效。

相反，岁月千秋想要发挥极致效果的话，那至少弹指也得亿万年光阴，否则对上恒河境、创世境，削掉人家几千几百年的寿元简直不痛不痒啊。

等等！

岁月的老化可不可以看作是诅咒呢？于神境之下而言，便是破虚境也只有千年寿元，被岁月千秋影响一下，那一次只要削掉百年寿元就好了，十来次就要完蛋了。

凌寒思绪发散，一时之间想了许多许多。

“凌寒！”天凤神女突然开口，“我要突破了！”

凌寒愣了一下，连忙带着她出了黑塔，轰隆隆，雷云密织，天劫马上就要落下。

“一起渡。”他笑道，刚好蹭下，提升他的天威之力。

天凤神女则是又感动又紧张，道：“千万不要，天劫太可怕了，我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渡过，不需要你相助。”她怕凌寒受伤。

“嘿嘿！”凌寒见状不由暗爽，也没有说破他根本无惧天劫，根本就是想要在天劫中悟自己的道，搂着天凤神女就是狠狠地一口吻了上去。

“唔！”天凤神女顿时瞪大了双眼，只觉凌寒也太荒唐了，居然在这时候还有如此心思。

哐，一道闪电劈下，好像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要劈死凌寒。

凌寒只手撑天，天雷落下，却连他的一丁点皮毛都是伤不了。

天凤神女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