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秋总一起去,不过,我们路不熟,你也要一起去,当个向导嘛!”苏定国笑着说。
一听秋桐要到我老家去,要见到我的父母,我不由心跳加剧。
我不知道秋桐此刻是怎么样的心情。
参加会议的经营部门党员都到弃了,30多个。
苏定国宣布会议开始。
“今天我们这次支部大会的主要内容是讨论关于易克同志入党的事情。”
苏定国刚说了会议的主题,赵大健腾就站了起来——
我猜赵大健一定是要开始发难了。
这孩子,不懂事,吃了那么多次亏,怎么就是不接受教训呢。
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请问苏主任,今天为了一个人的入党问题召开支部大会,好像从来集团没有这个先例吧?发展新党员,每年的惯例是7。1建党节之前搞,为什么这次突然搞这个洋动静?”赵大健毫不客气地看着苏定国。
苏定国微笑了下,冲赵大健摆了摆手:“赵总,请坐,先别激动,我会慢慢给大家解释清楚的。”
“你解释什么?你能解释清楚吗?”赵大健这死孩子不听话,还是站在那里,冲着苏定国指手画脚:“按照发展党员的流程,必须要先列为入党积极分子,然后列为培养对象,然后才可以经支部大会讨论。
我们在坐的各位党员谁听说过易克是经营委支部的入党积极分子和培养对象了?那次支部大会把易克列入入党积极分子和培养对象的?谁是他的培养人,谁是他的介绍人?他写没写过入党申请书?”
赵大健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他似乎已经忘记之前和我说过的要和好的事情了,这孩子,忘性大。
大家都看着发飙的赵大健,除了苏定国秋桐和印刷厂厂长,眼里都带着同样的疑问。
秋桐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印刷厂厂长则低头不语,嘴角似乎想笑,却又忍住不笑出来。
苏定国心神气定地坐在那里,看着赵大健。
赵大健继续说:“我今天在这里说这个话,并不是针对易克同志来的,我和易克同志是同事,同是发行公司的副总,我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我没有必要非要和他个人过不去,作为一名老同志,老党员,我是十分乐意看到年轻同志追求政治上的进步的。
但是,我今天是要维护党的组织规定,作为一名有20年党龄的老党员,我有这个义务,也有这个职责,发展党员一件严肃的事情,不是儿戏,是必须要按照组织程序来的,乱不得,这是党的神圣纪律,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
赵大健的话慷慨激昂,正义凛然,在会场里引发起一些骚动,不少人纷纷低头私语,小声议论着什么。
苏定国看着赵大健,和气地说:“赵总,你说完了吗?”
赵大健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来。
曹腾坐在一边转动着眼珠,不时打量着会场里各人的表情。
然后,苏定国开始说话,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底气十足,很有力度。
“既然赵总说完了,那我来说吧。”苏定国的神色严肃起来,不苟言笑。
会场里继续微微骚动着,大家都看着苏定国,边还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苏定国不紧不慢口齿清晰抑扬顿挫地说:“这次党支部会议,是按照集团党委的要求召开的,这次会议的主题——发展易克同志入党,是集团党委批准的。各位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找集团党委最高领导质询!”
就这一句,会场里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顿时鸦雀无声。
赵大健神色微微一变,似乎他这才回过味来,明白没有集团党委书记孙东凯的话,苏定国是不敢擅自做这个主的。
我突然意识到赵大健为什么这么多年就是得不到重用,姑且不论能力,就光看这鸟人说话办事这么没数,这么看不明白事理,哪个领导愿意重用他?换了我是他领导,我也不会。
印刷厂厂长不屑地看了赵大健一眼,似乎在嘲笑他是个傻鸟,没事找事自找难看。
秋桐微微一笑。
曹腾轻轻摇了摇头,又带着妒忌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曹腾在大学里入的党,这我是知道的。
大学里能入党的,大多数是学生干部,靠学习成绩优秀能入上党的很少。那些学生干部,大多都是会玩人的,玩老师玩同学玩其他学生干部,属于未来国家的栋梁和蒿子。
曹腾既然能入上党,想必也是有一定的能量的。
看大家都安静下来,苏定国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然后继续说:“易克同志刚到集团工作不久就写了入党申请书,至今已经接近一年半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易克同志表现地非常优秀,无论是个人的思想境界还是个人的工作业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