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我和他们招呼干嘛?”曹腾说。
“呵呵,对,他们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他们,我怎么忘记这事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曹腾。
曹腾目光很坦然,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的目光。
“其实也不全是星海都市报的,那个年龄大的是省报业集团的副总编辑,是分管星海都市报的。”曹丽说了一句。
“就为这事,连他们的大本营都惊动了,犯得着吗?”曹腾说。
秋桐没有说话,低头吃饭,眼神看都不看我们,似乎我们谈的都是和她不相干的事情。
我这时突然想起一个事,站起来说:“你们先吃,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着,我站起来。
秋桐抬起头,瞥了我一眼,接着又低头继续吃饭。
我出来,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云朵,很快接通。
“哥,什么事?”云朵说。
“你在干吗?”
“在吃饭!”
“上午的时候,你离开公司了?出去了?”我说。
“是啊!我出去采购办公用品去了。”云朵说。
“怎么这时候出去采购办公用品呢?”我说。
“曹腾来办公室领取一大宗办公用品,列的单子里好几种都没有了,他说他要的很急,我怕耽误他的事情,就赶紧出去采购了。”云朵说。
我一听,心里有数了,曹腾是通过这种办法支开云朵的,如此说来,他明白都市报总编辑会找秋桐要物证,知道秋桐会安排云朵去做这事,然后他采用这个办法支开云朵,制造自己亲自去考电子版,确保不出差错。曹腾考虑的恨周密。
“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云朵说。
“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吃吧,我也在吃饭!”我说完挂了电话,回到饭店,他们还在吃饭,曹腾和曹丽还在交谈着。
看到我回来,他们没有停止说话。
“看来易经理订了这10万份报纸,不仅惊动了我们集团内部,连星海都市报都坐不住了。”曹腾说:“他们这不是无事生非故意找茬吗,凭什么说我们窃取了他们的客户资料,岂有此理。”
“听他们说话的口气,似乎是有人给他们通报了什么情况,这情况让他们确信无疑。”曹丽说:“我就奇怪了,什么人会给他们通报这种消息。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恐怕是我们的内部人士,至少是我们认识的人。”我说。
“何以见得?”曹腾说。
曹丽也看着我。
“他们不是说了,只要我们的物证,不给我们提供人证,说什么担心我们打击报复举报人。这不是充分说明这个挑拨离间的人是我们的熟人吗?而且,那总编辑要物证的直接指向是统计室,这说明他们对我们公司的内部工作体系以及工作进度和流程是很了解的,如果没有内部人提供消息,他们怎么能知道我们这份单子录入电脑的进程呢?”
“啊——内部人?”曹腾做吃惊状:“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会是谁呢?”
“是谁谁心里有数!”我说了一句。
“这个内部人,应该就是在发行公司吧?”曹丽也说。
这时秋桐抬起头,看着我:“易克,没有事实为依据,不要凭着自己的想象随便下定义,不要随便乱扣帽子,讲话要有分寸,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任。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我看是谁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说着,秋桐深深地看我一眼,我不言语了。
“是啊,秋总说得对,有道理。”曹腾说:“这样的话说出去对我们公司的声誉可是很不好,秋总是公司的负责人,要是大家以为我们内部出了奸细,这不说明秋总的管理出了漏洞吗,这对秋总的个人也是有影响的。”
“但是,要是真有奸细,也不能不调查不揪出来,养虎为患啊。”曹丽带着愤愤不平和困惑不解的表情说:“我还真就奇怪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和胆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真的有窃取对方商业机密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得很隐蔽,那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秋桐看着曹丽,眉头微微一皱,接着说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我们做事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又何惧什么内奸不内奸,又何惧有人挑拨离间呢?”
曹丽看着秋桐,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秋总说的对,身正不怕影子斜。”曹腾接过去说了一句。
曹丽瞪了曹腾一眼,又看了看我,我冲曹丽意味深长地一笑。
笑完,我瞥了一眼秋桐,看到她正在看着我,忙低头吃饭。
吃完饭,曹腾借口说要下去检查业务员的工作,直接走了,没有回公司,曹丽说要去洗面,拉着秋桐去,秋桐婉言谢绝。
曹丽自己去了。
我和秋桐回到公司,经过秋桐办公室的时候,秋桐说了一句:“你到我办公室来,我要和你说几句话。”
我随着秋桐进去,秋桐关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坐到沙发上,指指自己对过:“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