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把南晚送到家后就离开了,而南晚进门后就看到陈姨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南晚还没问怎么回事,就听到了南埕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火:“南晚,给我过来!”
南晚走到客厅,看到南埕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右手打石膏的南茵。南晚默默不说话,看着她名义上的父亲,深沉威严的眼里是对南晚的愤怒和对南茵的心疼。
南晚扬眉,面上叁分疑惑:“怎么了?”
像是刚刚看到南茵受伤了一样,惊呼一声:“哎呀,怎么伤得这么重啊,没事吧。”右手捂住笑得要遮不住的嘴角,蹙眉睁大了眼,无辜又心疼,显得特别的白莲花。
难得看到南茵狼狈的样子,南晚现在就恨自己不能拿手机照下来反复欣赏。
“这还要问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南晚这次没有装,而是真的不知道南埕的话:“我怎么了?”
南埕站起来,“南茵的手,是不是你让林越打的!!”
南晚的眼暗沉阴冷盯着一直不说话的南茵:“林越?这关他什么事?”
林越不是很早就走了吗?怎么会打南茵?再说林越虽然不稳重,但也不会打女孩子。
南茵低头回答:“他打一个电话给我,说要和我探讨帖子的事。我出去后就被人推到地上,摔到手了。”
南晚面无表情:“所以,帖子是你发的了。”南茵仍然低头不看任何人,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没有。”
“你说你被人推到地上,你看到是林越推你了?”南晚声音冷冷:“想好了再回答。”
南茵总算抬头,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明显哭过了。
南埕拿起手边的鼻烟壶,往南晚扔来。南晚刚刚没注意到南埕,等到发现鼻烟壶已经躲闪不及了,任由鼻烟壶砸到额角,滚落在地,往角落滚去。
南晚一阵晕眩,眼前一黑。眨眨眼想要让眼前迷蒙的景象更清晰,睫毛上却粘了一点红,白色的模糊影像染上了几分艳丽的红,耳边嘈杂的声音听不太清楚,用力晃晃脑袋,就听见南埕恶毒的骂声:“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果然是流氓带出来的,老混混养大的小混混!”
南晚狠狠抹去额角的血,抬眼阴沉狠戾地瞪着南埕:“闭嘴!你又厉害到哪去!还不是要捧沉家的臭脚,现在南茵牵不住沉诺忱了,就要换人了是不是!”
见到南埕黑下来的冷脸和南茵一瞬间惨白的脸。
“你……你……!”南埕被南晚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见到她额头破了一个口子还在不停流血,就算这样也毫不认输。
“滚出去,给我滚!!”南埕嘶吼,看着南晚扯出一道恶意的笑:“再见了,父亲。”红色的血顺着眼角脸颊一路流下,在南晚的唇边,开出了妖异的恶之花。
转身离开,什么也不留恋。
走到玄关处穿鞋,陈姨担忧地看着她的伤口。南晚偏头对她笑:“陈姨,我明天再来拿行李。”
“二小姐……”
拿起挂在门边的书包,开门,关门。
就算眼前是红色的,也要一步一步离开这个冰冷的房子。南晚走了很久才走到别墅区外,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因为在郊外,大半夜的公交车已经停运了,连一辆出租车也没有经过这里。
南晚觉得头很晕,有点想吐。
在路灯边坐下,眼前一阵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下去,跌到一个清冷的怀里,呼吸间是清新的皂角香,不慎熟悉的怀抱。
南晚仰头看,竟是沉诺忱。
南晚离开他的怀抱,靠在路灯上,闭眼不想看到沉诺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