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离烨举手:“门前有一条白色的大狗,叫阿龙!”好吧,周围的所有客栈,门口都蹲着一条大狗,可他就记得这么多。
四名警员问了半天,就问出一条叫阿龙的狗,长叹道:“我们知道了,跟我们走!”然后开始一家一家的问。
“你们家有叫阿龙的萨摩耶吗?”
“不好意思,没有!”
找到最后,开始烦了,拿着喇叭进一家就问:“有叫阿龙的狗吗?”
柳啸龙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喀吧喀吧响,见陆天豪挑眉看过来,顿时换上一张若无其事的淡漠表情。
大概找了上百家,终于甄美丽指着前方一个名为云水居的客栈尖叫道:“我记起来了,就是云水居,就是这里,终于到家了!”
恶寒,都到了,她想起来了。
“确定是这里?”警员问完,果真见到门口蹲着一条萨摩,而且老板已经出来迎接,看来是没错,教训道:“以后出门呢,记得向老板要一张名片!”一个个,个子挺大,咋就没脑子?
砚青点头哈腰:“是是是,谢谢你们!”被这种小警员训斥,都感到脸红,瞪了一眼四个大男人,还心想着有他们在,哪会出这种事?白相信他们了,进了屋子首先就是抽走一张名片,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柳啸龙见女人要上楼,上前拉住:“砚青,我们睡一屋吧?”
“你说什么?”砚青不可思议的转身,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现在他还有力气想那事?她骨头都要散架了,明天还爬雪山呢。
这个吃饱了只会思春的老淫棍。
确实,男人满面的欲求不满,严重不满,夫妻生活是要天天进行的,到了他这里,咋还就成奢望了?秉着尽量不得罪的心,懊恼的转身回屋,好在四个手下里,有一个比他更惨,所以没太低落。
a市,萧祈家,满屋子的狼藉,酒瓶满地都是,萧祈横躺在沙发里望着吊灯出神,最近这是怎么了?情绪完全无法自控,理智完全被疯狂吞噬,大学时期确实一切靠拳头来解决,步入社会后,就保持着以理服人,文质彬彬,温润如玉,是所有人给的评价。
已经不记得第一次打那女人是在什么情况下,反而越来越觉得消沉,一不高兴,就想拳脚相加,看着女人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向他靠拢,居然会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这是不对的,是屈打成招。
在她心里,她不爱他,不管他怎么做,她还是会想着那个人,用了几年时间,也无法走进她的心,这是一种失败,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失败,以前他并不爱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很可爱,很单纯,很可怜,想要保护她,即便是哥哥保护妹妹那种。
也不介意娶她,因为他从没想过会寻得一位能看上眼的女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情变了,对她也不再不在乎,一想到多年来,都无法走进去,就会莫名的挫败,多少次以酒精来麻醉自己,告诫着自己不要去在意,为了她,亲自设计家园,喜欢她喜欢的朋友,颜色,喜好,自认为付出得够多了。
也算得上一个完美好男人,总有一天会俘获她的心,可是他失败了,不知道为什么失败,难道是他做得还不够好吗?不是的,因为她得不到西门浩,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西门浩是最好的,人嘛,不都这样?
情愿去被伤害,也不多看他一眼,感情从未升温过,每一次的亲密接触,他都感觉到她有排斥,硬着头皮和他接吻,那么的不自然,觉得他很恶心?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又要来招惹他?给他希望,爱上了,却又说不想结婚。
可笑可叹,柳啸龙不看重他,他无所谓,好好努力,总有被欣赏的一天,这不,从助理到副经理,再到总经理,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总部去,可爱情要怎么努力?四年了,居然毫无进展,甚至还要远离,那他的付出算什么?做了这么多,又算什么?
还有那几个女人,是不是也劝着她早点离开他?她们好意思开口吗?当初不是她们给他们创造了机会吗?说用就用,说甩就甩,没有一个真正欣赏过他,一直努力着,希望可以超越西门浩,也失败了,都失败了。
“扣扣!”
萧祈猛地坐起,惊愕的看着大门,不对,砚青她们去了云南,这个时候来的不应该是她们,他相信茹云不会害他,所以更不会报警,否则这一生,真的会因为一时的泄愤而崩溃,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了前程,放开手。
可是他不甘心,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伤害了她,他也很心痛,可茹云为了怕他一败涂地,特意搬了过来,所以他断定不会是警察,如此一想,大起胆子来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居然是母亲和妹妹,松了口气,开门道:“你们来做什么?”
“闪开!”萧母推开儿子,进屋就见到满屋子的酒气,和地上乱七八糟的酒瓶子,咬牙道:“他们说我还不信,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儿子,听说你最近一直为了那女人混混噩噩,上班也无精打采,是真的吗?”
萧潇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为人妻,浑身珠光宝气,有一个拥有上亿身价的丈夫,更是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眼里尽显阴毒:“哥,拜托你清醒一点,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我们要不得,现在好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到处都知道你为了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费尽心机,现在好了,人家不愿意跟你过了,当初西门浩甩了,你倒好,捡了双破鞋不说,还当宝,本来就臭名昭著,现在破鞋都不愿跟你,往后还怎么在这圈子里混?我都觉得丢人。”狠狠拍拍脸蛋。
萧祈闭目,冷冷道:“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找你们管!”
“儿子,听妈的,把她赶走吧,用赶的,这样外面就不会说你了!”萧母面带祈求,为了个女人,家人都不要了,这是造的什么孽?
“不可能,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
阴郁的眯眼,来利用他,她们找错人了。
萧潇跺脚,瞅向二楼,不由分说,直接冲了上去,见门反锁着,和地上的一串钥匙,拿起来快速捅开,刚要开骂时,吓得怔住了。
床上,萧茹云面如死灰的坐靠着,头部包着一圈白色纱布,嘴角青肿,目光崆峒的直视前方,一头乌丝好似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就那么凌乱不堪的搭在肩头,一只眼乌黑一片,一边脸颊肿得好似包子,短袖长裙睡衣下,裸露在外的双腿更是骇人。
双膝是破了皮后刚刚结出的痂,一只脚的大脚趾渗血,指甲盖硬是从中全部裂出一条缝,十指连心,她真的毫无感觉吗?
双臂无一完好,若不是有着轻微的颤抖,萧潇都会以为她其实已经死去,毕竟伤得过重。
“萧茹云,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把我儿子害成……”萧母刚进屋,也傻了,手里提着的名贵包包落地:“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楼下,萧祈重新躺回了沙发里,对楼上的事不闻不问,拿着酒瓶子继续品尝,就当发疯好了,他们说得对,这只不过是个妓女而已,一个不懂得珍惜良人的妓女,根本就没必要对她太好,就算真对她好,她也不会心存感激。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后悔也没用,要做就得做得彻底,打得她再也不敢有想离开的想法,他还就不信真有人承受得起这种痛觉。
萧茹云,你怪不得,本来好好的,你却不识好歹,非要来逼我,你真当你是什么香饽饽?可笑,他不知道她为何还那般清高,可笑啊。
既然对你好你不要,那就继续活在你编制的痛苦里吧。
萧潇上前刚要问候,可一想到这些年,哥哥因为她连家都不要,很是气愤的伸手狠狠推了一下女人的脑袋:“萧茹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茹云没有说话,还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并未打开的电视机,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路嘛,是自己走的,出了事,就得自己去承担。
“啪!”
在那红肿的脸颊上狠狠甩下一巴掌,指着无视她的女人咆哮道:“萧茹云,你少给我装死,我警告你,识相的就乖乖听我哥的话,否则要你好看!”
“闪开!”萧母拉开女儿,揪起茹云的头发,露出了最为凶恶的嘴脸,逼迫着对方看向自己:“要不是你有一群狐朋狗友,我早就撕烂你这张嘴了,不想结婚?你有什么脸来说这种话?你算个什么东西?真怀疑,你害臊吗?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当初被甩的是你,被逼得无路可走的也是你,要不是我儿,能有你的今天吗?还秘书执行长,你真以为自己有这么本事?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倒好,那西门浩再次向你勾勾手指,就去跟睡一个月,你真不觉得丢人吗?”
这下子,茹云知道为什么萧祈那么疯狂了,真的众人皆知了,都以为她和西门浩睡了一个月,可她解释过了,他不信,或许除了知情者,都不会信吧?切身体会着头发一根一根的脱离脑壳,加上脸颊如火般的剔骨之痛,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滚落,她不想哭的,可是痛觉这个东西,不是她能控制。
嘴角滑出了腥甜的液体,却得不到人们的怜惜,当初西门浩的残忍历历在目,本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会真心疼人的男人,她又错了,萧祈是好男人,只是任何好男人,到了她这里,都会变样,因为上天注定她是个不配拥有异性珍惜的不详人。
当初为什么要想着结婚呢?要想着找个依靠呢?突然羡慕起谷兰了,为何不选择一个人过下去呢?现在好了,告又不能告,朋友不能找,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好想爸爸妈妈,爸爸再贪,可对她,真的很疼爱,长大后,不管她怎么做,都无法得到人们的认同,冷嘲热讽也不觉得刺耳了,真的会麻木呢,妓女怎么了?靠双手赚钱,比去偷去抢好吧?每天喝个半死,她们还当她很乐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