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欣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薄宸砚内心充满了愧疚。
“欣欣……对不起。”
他为了那个承诺,伤害了乔欣,是他对不起薄太太,对不起乔家。
“薄先生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给我。”
“欣欣,薇儿的身体状况,不能坐牢。”
“呵!”乔欣冷嗤,“你妹妹的身体金贵,我母亲的命就为草芥?薄宸砚,你不要欺人太甚好吗?”
凭什么母亲的命枉死,凭什么沈薇儿可以逍遥法外?
就因为她是个病秧子?
有病?
呵!
那是不是所有的罪犯都可以持病逃脱惩罚?
“你不能原谅我吗?”
薄宸砚的声音里带着乞求:
乔欣声音冷冷凉凉:“薄先生何错之有?”
他曾经帮她把她从落魄的环境捡回来,他曾经帮她处理一切棘手的事。
他帮她给母亲找医生、治病,帮父亲洗清冤屈、摆脱困境。
他也曾为她做了许多事,何错之有?
他的错,只不过是爱得不够。
或许他是爱她的,只是他的这份爱,在责任面前,变成了碎沙砬,不值一提。
甚至连母亲的一条命都不值。
在他心里,没有什么能抵上沈薇儿的命值钱,即便她犯了罪,警察要逮捕她,他都能动用一切关系替她开脱、洗罪,保护她、袒护她
让母亲的死,成了一桩冤案。
第二天,薄宸砚的办公桌上,摆着两份协议书。
一份是离婚协议书,一份是乔欣同意捐献骨髓的协议书,但是那份捐献协议书上的条件是,必须薄宸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才能生效。
呵!薄宸砚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
她这是恨极厌极了他。
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逼他签字离婚。
几秒钟前,手机上接收到一条信息:“签了离婚协议,我就捐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