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动作如闪电一般搭在他肩上,出乎意料的力气将他的身子扯着扭回来。他还有些懵,耳边除了风吹树叶的声响、外头行人的脚步声,只剩下白朝朝不客气的抱怨。
“——谁准你走了?我说知道,还没同意呢。”
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她下一秒就扑过去抓住他的脸,飞快地亲了上去。
冰凉的嘴唇相贴,鼻息下是熟悉的香气。世界中的声音在这一刻全都消失,身子僵在原地,心跳的拍子却变得不正常了,他甚至觉得它要从胸口蹦出来。
他应该推开她,手却失去力气。
就这样呆呆愣愣地被她袭击而无动于衷之时,一道惊慌的喊声闯了进来,是他听了十七年十分熟悉的声音。
他们终于分开,他下意识将还没能聚焦的视线转向声音方向,在视觉缓慢地调节之后才看清本就知晓的来者。
是妈妈。
“……你、你们!”
席琪震惊又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努力压下欲爆发的情绪,只是眼中的愤怒褪不去。余承善在她身后扶着她,面无表情,目光严肃地瞪着他们俩……准确来说是余珧。
或多或少也察觉到这一幕会在近期发生,白朝朝甚至没有多惊讶,尽管手心冒出了冷汗,她还是一副冷静的表情叫着,“……叔叔,阿姨。”
要么是两人的真实关系被揭发,余珧发自内心不愿接受,要么他就将一直被她抓住,不管有多少人反对。爸爸的脸在脑中闪过,她的心空了一瞬。她不想让爸爸难过,但也不想就这样结束。
对面的夫妻迟疑地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表情变得难过又带有歉意。她疑心他们都想多了,这神态看起来像是以为她是被余珧给劝诱带坏的。
……尽管她经常没良心地想,如果真到了这副局面就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余珧,但不代表她真的会那样做。她对一切的发生心中有数,如果不是自己先行动,或许他们还不会到这一步。
她抓住余珧的手,那温度冰得她不敢想象,她终于进一步察觉到他的压力有多大。
“朝朝?”席琪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你们……”
“我们在交往。”
余承善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胡闹!”又像是想起什么,他补充,“你们都高二了,这样不好。”
……就这样下去。白朝朝动作不大地捏了捏余珧的手,直视生父的眼睛,“对不起……但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好。”
她故意说,“您是担心成绩?我会努力学习,不去给余珧拖后腿的。”
“……不、不是——”
“那您在担心什么呢?”
“不、不行,这样不对!”
“爸,别再说了。”终于找回声音的余珧突然意识到这对话的走向充满不妙,他匆忙打断。
出来前,父母的要求就是要他彻底和白朝朝断掉,甚至有必要的话可以把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给挑出来——可他下意识抵抗这种做法。
他不敢想象这会对她造成多大的打击。
白朝朝却一无所知又天真地将他拉到她身后,声音依然清晰而坚定,“对不起,我需要理由。如果您不能说服我,我不会去听从。”
“朝朝——”他慌忙叫着她,但被她抬手捂住嘴。
一切都取决于这一刻的对答。
白朝朝心跳得飞快,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余承善。时间像是停滞一般,她紧张地等待着那个“理由”。直到它终于流入耳中,所有迸发的情绪终于被安抚下来。
“因为你……是我们的女儿。”
“你们是亲兄妹啊!”
在一旁流泪的席琪使她心中升起一丝不忍,可这不是终结。她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余珧,他紧张又惊慌地注视着她,她莫名想笑着摸摸他的头让他安心。
余珧下意识加大力气抓住白朝朝的手,生怕她会在听到那番话之后崩溃,他已经无所谓她会不会讨厌自己,只希望她不会被这些所缠绕。
他与她对视,意外没在那双眼中发现震惊与不安,有什么在他脑中灵光一闪,他还没来得及发觉那是什么,接着看着她头转回去,语气轻快又平淡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啊,然后呢?”
*
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文笔有多差,在别人笔下能成为高潮的片段,在我这里就是:平淡的叙述,多余繁琐的描述,小学生级别的单薄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