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2 / 2)

窄红 折一枚针 2359 字 20天前

好像没有人在意文咎也了,一周里,只有陈柔恩隔三岔五在朋友圈发文章,分析小w的爆料视频,试图还原事情的真相。宝绽给文咎也推过去,他还记得这个高挑的“啾啾”女孩,顺手一点,加了她的微信。

这些日子宝绽的心情一直不好,邝爷过世、老白重病、大黑离去、文咎也遭殃,所有的坏事情都赶到了一起,除了“箱之声”的录制和一周三次的戏楼演出,他哪儿也不去,成天窝在家里收拾东西。

床单被罩全洗了,还有一堆裤衩袜子,他整理衣柜的时候,从匡正的内衣抽屉里翻出一个扎丝绒缎带的大盒子,掀开一层又一层的礼品纸,拎出来一团纯黑色、带蕾丝、绸缎光泽的怪东西。

宝绽好奇,把那块布料撑开看,形状样子像个内裤,但比普通内裤大得多,尤其是腰身,够两个人的肥瘦:“什么呀这是……”

楼下匡正回来了,提着一个纸袋子,边换鞋边朝楼上喊:“宝宝!”

宝绽拎着黑布下去,匡正脱了西装,正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厚实的背脊,把ysl的条纹衬衫绷紧了,显出清晰的肌肉走向。

宝绽伸手摸了摸,一摸,匡正就回过头:“嗯?”

宝绽有点不好意思:“身材真好……”

匡正笑起来,结结实实搂了他一把,热气喷在他脸上:“好吗,都是你的。”说完,他把袋子里的东西递给他,是一罐啤酒,从没见过的中国风设计,大气的鸦青底色上,排布着玲珑的白鹤仙草与海水江崖。

宝绽的眼睛一亮:“这什么酒?”

匡正抽掉领带,温柔地看着他:“你尝尝。”

酒一开,丰富的白色泡沫就溢出来,和酒气一起弥漫而出的,还有淡淡的茶香:“这不是……”宝绽抿上一口,果然有少见的胡椒味,是他那天给匡正带回来的小众私酿,“怎么换包装了?”

“配方我买了,”匡正把啤酒罐转个方向,把酒标冲着他,“你不是喜欢么。”

粗粝的魏碑体,极富冲击力的一笔字,酒的名字是:宝师傅。

“让覃苦声找人设计的,京剧元素,画和字请的都是大家,”匡正弹响纸袋,“这几罐是样品,包装和口味还在调整,下个月投产。”

宝绽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送你一条生产线,”匡正刮了刮他的鼻头,“不高兴的事儿别想了,我这么帅一男的还不够你想的?”

宝绽有多惊讶就有多感动,自己随手拿的一罐酒,竟换来匡正这么用心的回应,心咚咚跳,他捂住胸口,匡正看见他手里的黑布,挑了挑眉:“这什么东西……”片刻,他认出来,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宝绽才要问他:“你买的什么东西,”他把那团布撑开,三四百斤的胖子才穿得了的裤腰,下面有四个洞,“挂衣服的?套桌子的?”

匡正的眼神儿不正经起来,坏笑着把他往怀里拉,“干什么……”宝绽傻傻的,匡正咬着耳朵跟他说了几个字,他磕巴着不相信,“双、双人内裤?”

一体式情侣用双人内裤,真丝材质,大胆设计,宝绽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古板当然不认得,闹了个大红脸,他把那团布揉皱了往沙发上扔,匡正一伸手捞回来:“我托人从伦敦买的,五千多块呢。”

“烦死人了,”宝绽抱怨,眼神儿不知道往哪放,“成天净想这些不着调的……”

匡正没理他的牢骚,摸着情趣内裤丝滑的手感:“我说,择日不如撞日?”

宝绽受不了他这股色劲儿:“择你个大头鬼啊!”

匡正解开衬衫扣子,掐了他的xx一把:“楼上等你。”

宝绽连忙护住xx:“你……等鬼吧你!”

匡正一上楼,宝绽就开始魂不守舍,眼睛总往楼梯上瞟,磨蹭了半个多小时,觉着匡正大概没兴致了,他蹑手蹑脚上二楼。

大主卧,匡正冲了澡,仔仔细细做完皮肤护理,刚从洗手间出来,光溜溜滑唧唧的,正要试那个大内裤。

一抬头看见他,匡正问:“你穿哪面儿?”

天杀的破内裤,还一面有蕾丝一面没有,带蕾丝的那面翘着个老大的黑蝴蝶结,绣着乱七八糟的花纹和字母。

“裤子穿上,”宝绽板起脸,“天还没黑呢。”

(超过平台尺度部分从略)

第196章 “我闯祸了。”

月末, 亚太珠宝展在会展中心开幕,全球七十多家珠宝品牌参展,从钻石、祖母绿到红蓝宝, 一片奢靡的珠光宝气中,名媛、巨星和时尚icon趋之若鹜。

宝绽作为品牌方的代言人全程出席, 万融臻汇则以珠宝投资人身份出现,办了一场珍珠翡翠为主题的“传统戏曲与东方装饰艺术座谈”, 邀请宝绽做嘉宾,突出他在高端奢侈品市场的形象和影响力。

展会最后一天,各展商撤展在即,主办方安排了一次媒体见面会,宝绽穿着一身雾蓝色丝绒礼服, 胸前别着价值七百万美金的钻石胸针, 在十几个保镖的护送下进场, 一上台, 就在策展人身边看到了文咎也。

他穿着一套白色小燕尾,金色口袋巾配同色水滴形领针, 头发利落地拢向脑后,妆没怎么化, 淡淡的,有一份少见的儒雅。

蓝天说过,文咎也有他的人脉, 这种时候能来参加活动, 背后的资本一定下了功夫,特意挑展会收尾的一天,应该是想探一探大众和媒体的态度。

文咎也看到宝绽,目光有短暂的停留, 但很快转向别处,明显的疏离,是不想给他惹麻烦。

几个大展商围过来,笑着把宝绽往中间让,这些天匡正一直在做公关,让韩文山和杜老鬼轮流做东,宴请这帮欧洲和中东的珠宝商,每一场晚宴宝绽都陪着,几顿酒下来,和他们已经成了朋友。

宝绽现在的英语不错,从日常对话到文学艺术都能聊一聊,和一家比利时品牌聊黄金镶嵌的时候,台下的一个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见面会还没开始,媒体记者都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唯独这个人,穿过人群慢慢向台前接近,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他还穿着一条长风衣,衣襟拢紧,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宝绽蹙眉,接着注意到他的表情,憎恶或是紧张,脸孔涨得发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尽头是文咎也。

而文咎也浑然不知,安保人员的注意力也在陈设的展品上,没人发现这个人的异常,眨眼功夫,他已经来到台前。

“mr. bao?”比利时展商发觉宝绽走神了,几乎同时,那个人把手伸进风衣,宝绽立刻警觉,吼了他一声:“你干什么!”

近百人的会场,寒暄的、说笑的,还有悠扬的弦乐重奏,宝绽这一声突兀地划破了宁静,也是这一刻,那个人露出凶狠的神情,从风衣里掏出一个矿泉水瓶,拧开瓶盖,狰狞地喊:“渣男去死吧!”

短短一刹那,宝绽来不及反应,这个人是谁,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还有蓝天的告诫和叮嘱,他直奔文咎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