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我也是......”
俞故笙还未晓得自己受伤划了大口子,还有血在冒出来,自蹙着眉头,有许多话要说,又不知怎样开口的样子。
金穗心却是惶恐急了,她抓住他的手臂,忽然板了脸喝道:“别再说了!”
一边朝着外边喊:“快来人!”
俞故笙还当她是气着,就想要问她想做什么。
金穗心把面孔朝着他一横,道:“你别动!”
俞故笙倒没有见到她这样肃穆的一面,正怔怔,她抓着他的那只手用力一紧,道:“血都掉衣裳上了!怎么这么多?你别动!”
一边不歇的从一旁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来朝着他手上一冲。
俞故笙瞥过眼去看,着才法学自己一手掌心的,竟然都是血。他自己也感到诧异的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就把金穗心从地上捞起来。
金穗心还要拧,他压下眉眼来:“没事!你坐着别动!”
金穗心还要说什么,他一笑:“不是大事,不要紧。”
这边刚被金穗心喊进来的听差已脚步极快的赶了进来,俞故笙已拿了一块帕子绕在手上,他道:“没什么大事,你出去。”
那听差莫名其妙的进来了,又被莫名其妙的赶了出去。
金穗心急道:“应该叫一个医生看看啊!怎么把人又赶走了呢?”
说着,就又要从沙发上滑下来。
俞故笙道:“这样一点儿小伤算什么?你在这里等一等。”
说着,他自己往楼上去。
金穗心要跟过去,他走到半路,回头朝着她眼神示意了一下,金穗心停顿下来,望着他一路上了楼。
眼见着他身影消失在跟前,可是鼻子尖那股子血腥味道却还没有消散,沙发上也沾了一点儿血渍,还有她手上也有。
金穗心目光怔怔的。从见了面到现在,她的心绪都没有安稳过。她想,是不是她自己想的太多,做得太过了一点儿?她总是很敏感的,在他这里,因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身份跟缘故才跟他结成的夫妻,所以他丁点儿言语不慎就能在她的心里掀起风波。以至于行动过激。
到底是他的错,还是她的过错呢?
其实,要说起来,谁的错都没有。换做是她在他那个位置,可能也要怀疑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北平城来,是不是另有所图的。
是她始终都不能够放宽心来。
低头看着自己那根本就瞧不出端倪来的肚子,心中又是一阵叹息和恍恍.......在之前可能还想着,即便最终两个人不适合,她也能狠狠心来只当是脱胎换骨的重新再去活一回,现在是真的不能够了。假如孩子生下来,她怎么还能狠下心肠要走?连死都不敢了。这大约才是她变得越发敏感的缘故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俞故笙已将手上的伤处置好,往楼下走。
金穗心听到声音,她眼中迷惘而有些哀切的朝着来人看过去。那样的气度、风华,他要不是那样一个出身,多少女人想要跟着他?而即便他的出身不好,眼下想要跟着他的人也不少。不怪柳方萍会因为他癫狂的。
俞故笙下了来,看她还是呆呆的坐着,身上有他刚才手上伤口掉的血渍。便把外头的人喊进来,自己揽了金穗心道:“上楼去,我帮你清理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