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蓝静静的靠坐在床边,拿出手机翻看时间,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姆妈因病离世……
她想起当时自己身在国外赶不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情景,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在那个冰冷的家中,姆妈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的好的人,可当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她,并不知道要去珍惜……
想着,她把地上的物品一件件的捡起来,而后通通塞进了行李箱的暗袋里。
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两声叩门声。
小蓝。
沧蓝走过去把门开出一条小缝:
以深?
听裴姐说你辞职了?温以深温和的看着她,笑着问:
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中午的船。沧蓝把门打开,温以深看到她放在床脚的行李,面上的笑意一僵:
怎么这么突然?
沧
蓝淡淡的说:
我家里出了点事。
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因为我昨天向你求婚?他沉下脸,眼神牢牢锁着她。
沧蓝与他对视了半秒,最后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身的问题,对不起。
她顿了一会,又说道:
以深,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小蓝,在你全盘否定我的同时,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个地方。深吸口气,温以深没有认同她的说法。
沧蓝愕然的看着他:
什么地方?
他抚摸着她的黑发,淡淡说道:
去了,你或许会改变主意。
对于温以深的话,她半信半疑,原来他说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房间,沧蓝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这里布局其实是跟她楼上一样的,只不过在房间里多隔了一道墙,推开门后,便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这四年里,虽然她常常帮他打扫房子,可也只局限于客厅与走廊,因为隐私的关系,他没有开口她也就从未踏足过他的房间。
沧蓝静静的伫立在门内,内心悄然闪过一抹不安,当他把大灯打开的同时,搁置了满室的画像猝然映入眼帘。
一张张用木框框起来的油画整整齐齐的摆在室内,地上是散乱的画笔,画具,有一副挂在架子上的半成品,里面画的……
是她,这屋子里所有的画,画的全是她。
沧蓝捂着小嘴震惊的看着,那里面有睡着的她,有静坐的她,而更多的是她眺望着大海配合着日出,恬静的笑颜……
温以深抚摸着画中的少女,动作轻柔的仿佛一碰就会碎了:
你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四年前。
他温柔的亲吻着画中的少女,眼神专注得吓人:
你就像是一个天使,不,是一个精灵,纯净美好的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想要去触碰,去占有,让这份美好,专属于他一人。
他背对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深:
小蓝,从来就是我想要高攀你。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给我一个机会。
以深。沧蓝一惊,被迫迎上他的目光。
让我照顾你。温以深撩起她额头的刘海,轻轻在上面印下一吻,从光洁的额头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两瓣樱红的唇上,没有心急的印上去,只是细细摩挲着。
沧蓝抑制下砰砰直跳的心脏,小手搁在他胸前虚软无力的推拒
:
以深,别……
温以深勾了勾唇角,看出少女眼中的犹豫,没有强求的松开她的手,爱怜的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
这只鸟儿浑身充满了戒备,太激进只会将她吓跑,即便心中的欲望一日高过一日,他也不能操之过急,他要的,毕竟是真正的臣服。
对不起。他抵着她的额头:是我太着急,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