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相爱恨晚 夜蔓 2363 字 20天前

上一次她来到这里,一天的时间,他就找来,把她带回去。从此掀开了另一番世界。旧地重拾,如今心境再不如往日了。

两人漫步在小路上,可以感受到村里的节日气氛。当地这天有去山上祭拜的风俗,不时可以听到山上传来鞭炮声。两人走到老宅时,当她看到木门上贴着崭新的“福”字时,她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通知他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有没有看出苗头~~~

先更这么多,明天会多更的。

☆、59

陈湛北沉静的望着她,清俊的面庞略显苍白,眸中闪过各种情绪,他微微抿了抿嘴角,话音未启,有人走了出来。

宋轻扬看到他们微微愕然,他站在那陈旧的木门前,“湛北,晨曦,你们也来了啊?”他心里不由得哀叹,这是怎么着了。在这里遇见,再看着晨曦的脸色,他心里暗叫不好。

“是谁来了?”晨曦干干的问道。

宋轻扬抽了抽嘴角,“老爷子,他想来看看,没想到你们也来了。”他顿了顿,“怕你不高兴,先前就没有告诉你。没想到你们也会过来。”他瞥了一眼陈湛北。

“这都来了,进去坐坐——”宋轻扬也拿不准晨曦现在到底想什么。

晨曦忽而扯了扯嘴角,“真是巧了。”

“既然你们在,我也不打扰你们。”她冷冷的说完,默默垂下头,转身沿着原路往回走。陈湛北长手一伸,晨曦停下来,她眯着眼望着他。

“我们先上山,拜祭一下阿婆和你母亲。”他的手灼热的握紧着她的手,晨曦有一瞬的恍然。她没有异议。

宋轻扬默声叹了一口气,“上午我们已经去过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爷爷你们来的事。”

两人转身没走多远。宋老爷子从院子里走出来,他眯着眼,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每一步迈的极沉。

“走了啊——”老爷子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气氛中突然响起,宋轻扬心里咯噔一下。

他转过脸,他有些不自在,冲着老爷爷扯了扯嘴角,“那啥,爷爷,晨曦以为是湛北和我们串通了,我这不怕影响他们夫妻感情吗?”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双眼浑浊,“我在里面听见你们说话了。远远的看了那丫头一眼,像!真的很像!”

宋轻扬心里万千感慨,“爷爷,这丫头倔的很。”

“这陈湛北确实不错,有他陪着晨曦,我也能放心了。”老爷子振振的说道。“可惜了她和顾家那小子的事,虽说是阴差阳错,却是苦了她。”

宋轻扬明白,要是晨曦和顾唯安之间没有折腾多这么多事,这两个人现在也是幸福的一对,或许老爷子心里的愧疚能少一点。

晨曦和陈湛北到了上山,天已经暗下来。山上的风冷冽的穿透着骨髓。

温沁兰和温馨的墓碑紧紧的靠着,墓碑前明显有人来拜祭过的痕迹。晨曦笼着身上的大衣,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阿婆,妈妈,晨曦来看你们了。”

陈湛北半跪在那儿,烧着先前就准备好的元宝和冥币。风呼呼的吹着,纸灰随风凤舞。他的脸色肃然。等他忙好了一切,亦是给温沁兰和温馨分别磕了三个头,郑重凛然。

“你们看这是我的丈夫。阿婆,我答应过你,有一天会带着他来看你的。”

陈湛北听着他絮絮的说着,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鸿毛一般掠过他的心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突然下起了雨,还夹杂着雪豆子。

“下雨了,我们回去吧。”陈湛北轻轻的扶起她,“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他瞥了瞥眼远处黑压压的暮色,表情瞬间有些不明。

雨势越来越大,两人走到半路,陈湛北的浑身都湿了。晨曦感觉到他的掌心越来越热,她的眼里满是心疼。她身上披着他的大衣,短时间内她还没有被淋湿。

下了山,很快就到了村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影徘徊在陈湛北的车旁。宋轻扬撑着伞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你们可回来了?”宋轻扬看着陈湛北脸上身上都是雨水,“先回去。”他把伞移到晨曦上方。

“不用了,我们现在回d市。”陈湛北淡淡的说道,“晨曦,你先上车。”

晨曦的脚就像灌了铅一般,一动不动。

“你疯了!”宋轻扬声音猛地拔高,他深深握住陈湛北的手,一惊,“你在发烧?”

晨曦亦是一惊,怪不得从下山后开始他就没有拉她的手,原来——

“轻扬,你回去吧。”他转身拉过晨曦的手朝着车门走去,晨曦感觉到那如火一般炽热的掌心,她的手就像在被灼烧一样。她坚决的挣开他的手。

陈湛北皱了皱眉。

“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们再回去好不好?”她望着他苍白的脸,心里满是担忧。

陈湛北心情复杂的望着她,“车里有药——”

“湛北,听我一次。”她涩涩的说道,声音沙哑。

“好了,别墨迹了,赶紧回去吧,小爷都冻死了。”宋轻扬赶紧拉过晨曦,一转过脸,他的眉色就沉了下来。

前些日子,宋家已经让人过来把这里前前后后后打扫过了。老爷子坐在堂屋里,听见动静时,他的神经瞬间就蹦起来。“你去看看,是不是都回来了?”他对小周道。

小周赶紧跑到前面,见识宋轻扬带着两个人回来,立马回来,“首长,都回来了。”

老爷子瞬间站了起来,来来回回的走着。没一会儿,他们就进了门。

晨曦拉着陈湛北的手,进了门之后,她淡淡的扫了屋子一圈,窗明几净,她微微讽刺的抽了抽嘴角。

屋里的陈设都没有变,正中的横梁上悬下来一盏白炽灯,灯光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