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初九要开考第一场。
聂柏昶倒是很淡定,反倒是焦昀睡不着,翻来覆去,担心万一考不中聂小柏会不会伤心?他要怎么安慰?
聂柏昶就住在他隔壁,听着他这边细微的动静,忍不住嘴角弯了弯。
焦昀还在烙煎饼,门却响了。
焦昀赶紧去开门,外头是抱着枕头的聂柏昶:“有点紧张,我今晚能睡在你这吗?”
焦昀眼睛一亮:“行啊,我们兄弟两好久没一起睡了,来来。”他终于有事干了,聂小柏需要他贴心的安抚。
聂柏昶也没客气,上了榻躺在外侧。
焦昀侧着身躺在他身边,“是不是担心明日的考试?不怕啊,大不了咱们过三年再战,怕啥,你这年纪还轻,就是三年后也不过二十,还是很年轻的举人老爷。”
聂柏昶也侧过身,轻声应着。
焦昀开始绞尽脑汁絮絮叨叨说着,最后自己反而不知何时睡着了。
聂柏昶抬手熄了烛火,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闭上睡下。
焦昀翌日起来神清气爽,他陪着聂柏昶去了贡院,等门关上,他才回去。
聂柏昶要考一整日,他也没回小院,则是去了成衣坊改了容貌后,就去了城外一处院子,这里是苗崇俊专门请大师来雕刻玉龙的地方。
焦昀过去后,摸出一块玉石,也开始雕刻。
聂柏昶要考三场,初九、十二、十五,加上发榜在九月,还有半个多月,足够他刻完一条玉腰带。
焦昀接下来三场,白日里送聂柏昶去贡院后就去雕刻。
这么等到了十五终于考完最后一场,焦昀接到聂柏昶,直接拉着他去了酒楼,特意点了一桌,谁也没请,就他们两个,畅畅快快吃了一顿,席间觉得好歹是考试结束,焦昀让人拿来一壶酒水。
焦昀酒量是不行,可如今身边有聂柏昶在,他还挺放心,小喝两杯,就算是醉了,不还有聂小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