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柏昶叹气。
小孩子装作大人模样太逗,让焦昀低咳一声,差点没绷住笑,也学着他长长叹口气,“所以啊,聂小柏,你以后别这么见外,我要是每次吃东西都要想办法喂你,好难的。你看,我是不是额头上都愁出抬头纹?我才这么点,以后可怎么找媳妇儿啊?”
聂柏昶只能慢慢摇着头:他只是……只是不想成为他们的拖累。
可也许他从醒来就想错了,他们是真心带他收留他,又怎么会嫌弃他?
聂柏昶又摇了一下头,只是这一次眼神与意义已经完全不同。
焦昀知晓他想开了,心情极好,哥两好拉着他往外走,聂小柏病刚好吃一块尝尝味道就好,“你看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一块肉而已,以后我带你吃香喝辣的,别说一块,就是左手一个肘子右手一只鸭也是随你吃。”
焦昀絮叨安抚一番,发现聂小柏突然不走了:??
回头一看,发现聂小柏正嚼着肉,眼睛睁得圆圆的,显然被这块卤肉给征服了。
等终于从这极致的滋味中回过神,聂柏昶愣愣的:“嗯?”刚刚昀哥儿说什么?
焦昀抬手扯着他的脸轻轻往外拉了拉:哼。
婉娘偷偷从主厢房的窗棂缝隙往外瞄,看到两个小的这么要好松口气:还是昀哥儿有办法。
聂柏昶被焦昀给彻底把刚刚打算绷着小大人的模样给摁在摇篮里,确定聂柏昶病好之后,他们当晚早早就歇了。
第二天并没起太早,焖米饭并不需要太久。
他们做的又是晌午的生意,所以等松郡村的人都下了地,婉娘才在牛车大爷帮助下把装米饭的木桶抬上去,还有一锅备好的卤肉。
因为按照“爹”书信里交代的关外传来的方法保温,米饭和卤肉都封的严严实实的,车夫大爷虽然闻到一些香味,但是没这么霸道。
只是虽然很少,这味道还是让赶牛车的大爷频频看着那桶,只是没好意思问。
婉娘也只当没看到,带着两个小的上了牛车。
婉娘本来一开始想着先不带柏哥儿,怕带不过来,可想着要是留小孩一个,怕是会多想,干脆一起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