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差距太大,以至于焦昀记忆犹新。
“陶哥哥,你为什么会觉得害死柏哥儿娘亲的是仇杀呢?柏哥儿他娘不是寡妇吗?”焦昀想不通。
陶仵作低咳一声,“丑姑关系简单,几乎不怎么出村子,除了之前去吊孝那次,几乎不出村子也不跟人接触。加上……她模样是毁容的,所以排除别的情况,只剩下仇杀。而且,派去打探的发现丑姑对范里正说的那户曾经收留她的人家是不存在的,所以,目前在查是不是丑姑……遇到什么难事才会撒谎隐瞒,而她的死会不会与她口中的吊孝有关。”
“不存在?”焦昀一愣,他皱皱眉,如果是寻常人,一个妇人突然被杀,除了仇杀,以及歹人入室偷盗杀人外,还有就是情杀。
丑姑家一贫如洗,如果真的有人要偷盗也不会选择丑姑家,至于情杀或者为小妇人姿容什么的,丑姑毁容,所以陶仵作也排除了,加上丑姑说吊孝却并不存在的人家,加上丑姑和猎户当初是外来的,所以自然想到躲避仇家寻仇。
焦昀想到丑姑的手臂,脑海里一时也觉得会不会真的是仇杀,可……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就在他又忍不住看向柏哥儿时,就看到柏哥儿手上依然紧攥着的衣袖,即使涂抹了药,他依然紧拽着不肯丢,当时废了很大劲才涂上。
之前还没觉得,可此刻焦昀突然脑海里有什么一闪,他一愣:他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了,是丑姑那晚来接柏哥儿,她的袖子上被树枝划破一个口子,可如果……那个口子不是树枝,而是人争执调戏间撕破的呢?
当时丑姑头包裹的紧紧的,根本看不清容貌。
若是歹人不知松郡村以及丑姑的情况尾随而来,借着夜色伺机而动,结果被丑姑发现,发现丑姑是毁容的根本不是他以为的俏寡妇,丑姑又见到他的脸,干脆掐死伪装成服毒自尽。
焦昀垂眼,神色不好看,他和陶仵作说话声很轻。
这个可能性一旦想到,再也压不下去。
焦昀组织一番说辞,轻声道:“陶哥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只是……不知跟案情有没有关。”
陶仵作眼睛一亮:“此话当真?昀哥儿你想到何事?”
焦昀故意努力思索一番,“其实也不知是不是,丑姑婶婶那时来接柏哥儿时很晚了,还给我们一包点心,她当时大概浑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都没露出来,我娘开门没认出来当时还以为是谁吓了一跳呢。不过啊,我觉得丑姑婶婶回来的途中是跟人吵架了。”
“吵架?昀哥儿为何这般认为?”陶仵作心下一跳。
“因为婶婶衣袖,喏,就是这个位置划破了,很大一个口子,她当时用包袱挡着,那时候钱家那三宝欺负柏哥儿,他身上也会多几个口子,跟着一样,所以……我才想婶婶是不是跟人吵架或者打架了。”焦昀上头这番话有三个重点,“衣袖那个口子”、“脸没露出来”,以及“吵架”。
当然,陶仵作自然不会觉得会是打架。
小孩子才打架,丑姑是大人,自然不会。
陶仵作之所以排除谋色,是因为丑姑被毁掉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