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师傅并不喜欢被人推倒前面来,常言道,枪打出头鸟。可身边是他的媳妇,女人再强势,也不适合在男人堆里混,作为男人刘师傅有这个责任,就像为了丁玉琴,他接下了治疗首长的难题,保护女人是男人的本分,不管这个女人是在治病救人,还是要杀人灭口,男人都会义不容辞,因为他是你的女人!
雷淑嫇再次高调粘上了她的男人,也唤起了刘师傅无边的霸气,眼看刘师傅就要开口,那老混子又给自己加了一句台词:“我们老大说了,现在房价太高,他也负担不起大户型,寒舍简陋一次可招待不了这么多兄弟,不过既然来了,就是朋友,我们会另有安排的。”
“不用了!”老混子话音未落,刘师傅一口拒绝。听你们安排,若是把这二百多兄弟分散开了各个击破,要不把他们安排到洗浴,正潇洒的时候叫来警察全抓走?刘师傅可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这二百多兄弟是绝对的王牌,他当即道:“我的兄弟们就喜欢从这玩游戏机,不用另外安排了,就在这随便玩玩,等我们回来。”
老混子也料到对方不会同意,只要把他们暂时分开就算胜利,可这些人刚才赢了八百多万,再玩下去河口组都得破产,他连忙笑道:“既然兄弟们喜欢,那就随便玩吧,一切免费!”
到底还是老江湖就是有经验,开赌场,人家免费给你筹码,你也就不能赢人家的钱。
临走前,刘师傅拉着一个雷龙帮的兄弟,大声的说出一个电话号码,嘱咐道:“这是我那在天朝电视台《日日说法》栏目组当编导的朋友的电话号码。他说可能来看我,而我的手机要没电了,如果两个小时后我还没回来,电话又打不通,你就打电话给我的朋友,直接来这里等我……”
老混子和三个打手听得满头冷汗,这分明就是在威胁嘛,一旦动他……不,就算不动他,就算他自己的手机没电了,这里都有被天朝电视台权威栏目曝光的危险……
老混子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机送给刘师傅,这威胁太大了。他偷偷向一个手下使了个颜色,手下立刻会意,不动声色的走到一边,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上峰,让他们有所准备,不要太轻易的动手。
刘师傅将这一系列举动都看在眼中,心中有了底,昂首挺胸大步朝门外走,左边是姬不歪,右边是雷淑嫇,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人,一个是手足,一个是衣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衣服,我砍他手足,谁砍我手足,我穿他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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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黑道风云三十年
刘师傅三个跟着老混子坐在一辆面包车上,都说天朝的面包车产量锐减滞销,那是因为打黑取得了成效,不然,能养活多少民族工业呀!
一个打手负责开车,拉着一行人穿越都市,直奔郊区,三十分钟的车程,不算远,但七拐八弯的,天又黑,还没有什么地标性建筑,不用蒙上眼睛也记不住路。
眼前一条小河,蜿蜒向前,汽车直接趟河而过,驶入了一个小村庄,村里有二十几栋房屋,古朴简单,但仔细看就能看出端倪,小平房呈众星拱月之势将一个大宅院包裹其中,像是个攻守兼备的城堡。
汽车就听到了大院外,大铁门敞开,宽敞的大院子左边养鸡,右边是猪圈,墙壁上还挂着红辣椒,真如置身田园家庭一般,刘师傅苦笑,现在的黑帮老大都喜欢返璞归真啊,河口组的老大住在田园村落,养点小鸡,收点鸡仔。雷淑嫇的老爹雷龙老大,找了个裁缝后老伴,扯点闲篇,喝点茶水,有说有笑,那有多得儿……
刘师傅不禁在想,如果有一天他老了,想要退休了,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呢?沙特阿拉伯,其实很适合,那里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正好符合他的现状,不过弊端是,沙特貌似枪支不管制,满大街都是卖ak的,以雷淑嫇、沈雨琪,柳青凝,丁玉琴这四个娘们的脾气,不用等领结婚证就得人手一枪送哥回归真主的怀抱……
当然最主要的是,仅仅这四个就够了吗?刘师傅真正向往的是非洲某部落,一夫无限多妻制度的地方,那里才是男人的天堂,当然,也是爱死病泛滥的地狱……
刘师傅是个感性的人,总是触景生情,然后进入自己的想象空间,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了院子,正房就是两扇木头门,由于天热敞开着,一扇纱门挡蚊蝇,进门时堂屋,两边是灶台,乡土气息浓郁。
这房子在外面看很大,可里面只有正房三间,分东西两个屋,老混子带着刘师傅三人走进了西屋,刚挑开门帘,一股刺鼻的烟酒混合的味道扑鼻而来,房间不大,左边是土炕,右边有一张破桌子,上面放着一台二十一寸的彩色电视机,电视机开着,没有频道,只有跳动的雪花点。
水泥地上满是喝空了的白酒和啤酒瓶,瓜子皮花生皮遍地,烟蒂烟灰随处可见,炕头盘腿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小平头,国字脸,青嘘嘘的络腮胡子,此时正抱着啤酒瓶子对着嘴鼓咚咚的灌着……
刘师傅三人看着呆住了,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河口组的老大?果然有返璞归真的高人风范,咋看咋像不好好务农干活赚钱,只知道抽烟喝酒,打了一辈子光棍的懒汉,不过没有一个懒汉能做到人家这样,用百元大钞当被褥的。
炕上除了他一个人之外,还有一沓沓的,随意散落的钞票。红彤彤的一片,刘师傅都担心他手里的烟蒂把钞票引燃。
男人一口气咕咚了半瓶啤酒,这才放下酒瓶,打着酒嗝,看着雷淑嫇,微笑道:“青出于蓝。三十年前你爹和我赌,输了我一台自行车,一台缝纫机,一台收音机,一块手表,还有一台照相机,输的这小子差点连媳妇都没娶上,哇哈哈哈……”
刘师傅暴汗,没想到他竟然和雷龙老大认识,而且还有渊源,三十年前输了这么多东西,而且都是娶媳妇时女方的基本要求,这叫三转一拧带咔嚓。当时的女人要这些东西,就像现在要洋房洋车一样奢侈。而雷龙老大竟然都输了,真难为还有女人嫁给他……
雷淑嫇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酒精考验的大叔,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竟然还和自己老爹有交集,难怪会突袭雷龙帮,原来是历史遗留问题。
“不过小姑娘你不错,比你爹强多了,我前脚拐走一千万,你后脚跟来就捞回八百万,真不简单。”大叔唏嘘道:“这炕上是你刚才赢得八百万,我早就说过,那些电动玩具不可靠,要赌,还是得面对面,手法,技术,心理战都很重要,就像你爹当年,我们因为都想要承办华海市到省城之间的这条国道公道建设,所以才赌了一局,可当时他不仅想着国道线的工程,还想着他未婚先孕的媳妇,结果心慌意乱之下,把给媳妇的彩礼都输给我了,哎,真怀念那个时候,我们俩人各自承包了一段公路工程,还曾经联手打跑了无数外来的包工队,可现在我们都老了。”
刘师傅和姬不歪不自禁的坐在了炕沿上,听大叔讲那过去的事情。这类大佬级别的人物都是他们心中的偶像,能听一听当初的发家史,以后回去喝酒也有吹牛的本钱,特别是雷龙老大,当初在华海市他们这些小混混心里,那是如神一般的人物,各种版本的传说层出不穷,说什么雷龙老大武艺非凡,什么刀枪抡棒都耍的有模有样……额?这是雷龙老大,海事杰伦兄弟啊?
不管怎么说,这些江湖人物,都富有传奇色彩,是刘师傅的心中偶像,就连眼前这位,也是一方雄主啊。多听听他们当年拼杀的故事,然后写本《黑道风云三十年》肯定也畅销。
不过雷淑嫇明显没有这个心情。她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大叔,咬牙切齿道:“原来就是因为你呀,当初赢了我爹的彩礼,还得我老妈天天和他吵架,最后负起离家出走了。害得我从小就没有母乳喂养,长大了没有母爱,到现在搞对象,害的我们老刘也没有丈母娘疼爱!”
汗,关我嘛事儿!刘师傅苦笑,以前从来没听过关于丈母娘的消息,不管是雷淑嫇,就连柳青凝也只见过他老爹,还有沈雨琪,只知道她有个强大的老爹当后台,都没有丈母娘的消息,这事儿你不明情况,也不好多问,万一勾起人家伤心事儿呢。不过今天总算知道了,雷龙老大的媳妇原来是离家出走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娶媳妇彩礼不到位,后患无穷啊!
448 三局两胜
虽然听大佬将辛密很过瘾,但让他纳闷的是,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喝多了神侃胡吹讲故事?那也没必要和雷淑嫇讲啊,现在很明显,是以大叔为首的河口组先挑衅了雷龙帮,并卷走了一千万银子,雷淑嫇带队逆袭,以前只听说,道上的问题,都是靠实力解决,真刀真枪说话,这次也算开了眼界,忆苦思甜回忆过去也能平事儿!
大叔把炕上的钱往前推了推,看着刘师傅,道:“喏,这是你要的现金,和我一样不要支票,因为不会兑换。”
一下说到了刘师傅心上,但却丝毫不影响刘师傅搂钱的心情,八百万,大叔早就准备好的,而且很人性化,在墙角还给准备了编织袋,刘师傅感觉搂钱就像在田地里干农活搂草,搂草能让庄家更好的生长,搂钱能让人生长的更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捞过界和我们雷龙帮拼一下,还是故意挑衅逗我们玩?”雷淑嫇面对逼迫自己母亲离家出走的罪魁祸首,爆脾气又发作了。
而大叔却很淡定的摆摆手,重新叼上根烟走下了炕。根本没接她的话茬:“这里是八百万,距离你损失的钱还差两百万,你是准备见好就收,还是跟我玩两把,赌注由你开,是想要二百多,还是更多我都奉陪,你甚至可以把你爹当年输掉的彩礼都赢回去。”
雷淑嫇紧蹙眉头,她最讨厌就是遇到这样人,你说你的,他说他的,好像根本没听你的话,又一定要人听他的话似的,雷淑嫇性格倔强,一辈子没吃过亏,没让自己收过委屈,自然不会放弃那本应属于她的剩余的二百万,要知道,她可是带着二百多号人马,抱着火拼的心态来的,现在能和平解决,她更不怕了。当即捋胳膊卷袖子,道:“赌就赌,二百万我要定了,彩礼我也要定了。但那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会对我们雷龙帮突然下手,你应该不是在乎一千万的人,而且罔顾江湖规矩,捞过界,你就不怕坏了名声吗?还是你另有所图?”
说来说去,总算说到点子上了,从一进门,这大叔就若无旁人的抽烟喝酒聊往事,摆出了一副世交故友的姿态,东拉西扯,就是不说为什么捞过界,而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要抢地盘的意向,感觉好像就是要验验雷淑嫇的成色,看她比她爹强多少。
现在在雷淑嫇的追问下,他依然淡定自若:“你的问题可以当成赌注,如果你赢了我,我自然会告诉你,刚才你说了三种赌注,一是二百万,二是当年的彩礼,三是我为什么忽然想你出手的原因。那我就和你赌三把,如果你赢了,这些你都会得到,但如果你输了,要付我同等的筹码,不过最后的一个问题我要问他!”
雷淑嫇一怔,他手指的方向自然正在搂钱的刘师傅,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了忘我状态,姬不歪给他撑着口袋,钞票大把大把的往里塞,最可气的是,刘师傅还会偶尔抽出一张来验验真假,雷淑嫇一阵头大,不明白这大叔有什么问题问他,难道要探讨辨别钞票真伪的方法?
雷淑嫇不明所以,对自己又有极大的信心,赌这东西,运气永远大于手气,而雷淑嫇有了刘师傅,相信自己鸿运当头。
大叔一摆手,当先而走,那位老混子始终陪在他身边,一言不发,仿佛置身事外,雷淑嫇跟在他们身后朝东屋而去,正好这时刘师傅二人也装完了钱。姬不歪继续负责保护雷淑嫇,刘师傅负责保护现金。
进了东屋,刘师傅三人又愣住了,刚才西屋满地的烟头酒瓶子,一片狼藉,而东屋却是干净明亮,一尘不染,仿佛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准确的是,是一个赌博的天堂,这屋里没有火炕,没有家具,只有各式各样的赌具,大到俄罗斯轮盘,老虎机,小到骰子麻将牌,可以说市面上见过的赌具这里应有尽有,最吸引刘师傅的是在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方桌上,摆着三只碗和一把瓜子,一见这个刘师傅笑了,这东西很常见,特别是在旅游城市,经常在路边能见到,一票人围在一起,看中间一个人坐庄把一粒瓜子放到其中一只碗里,然后三只碗不停的变幻方位,让众人猜瓜子会在哪个碗中,而旁边还有不少人举着钞票押注,这是三十年前兴起的街头诈骗手段,旁边押注的都是托儿,有时候不用碗,三张牌也可以,这可不是一般我们自己常玩的比眼力的游戏,而是需要千锤百炼的手艺活儿……
见刘师傅盯着三只碗看,龙头大叔呵呵笑了:“怎么,你们也知道这东西,这可是我当年起家的老伙计了!”
这大叔还是个怀旧的人,估计这小村庄就是他老家,这栋房子就是祖屋,当年在道上混的前辈,基本都是用这种小小不言的方式起家的,比如三张牌,三只碗,垄断海滩烤玉米,买冰棍等生意,当年都发财了,现在都是一方霸主级的人物。
大叔看着满屋的赌具,道:“我这是一辈子豪好赌,有什么事情都喜欢用赌来解决,我崇尚运气决定命运的说法,所以,我们来赌三把,解决刚才的三个问题,赌什么由你们挑。由谁来赌也是你们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