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下意识想夹起双腿,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压制住:“陆川,陆川,陆川!”
“宝贝儿真乖。” 陆川说着一个挺身,挤入了她狭窄的身体,今夏抠着他肩的指关节因为疼痛用力,已经泛起青白色。
这样的姿势,两人都可以清晰地看见交合处,今夏望着那里的不断进出,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确实在被这个男人占领,能清晰感受他的灼热,肿胀,坚硬。摩擦触发的快感啃噬着她的理智,让她不能自已,只能跟着他一起,摇摇欲坠。
她迷离的眼神,雪白的娇躯,潮红的面颊,以及胸前颤动的柔软,强烈地刺激了陆川的神经,他不由加大了冲刺,洗衣机也在此时进入了甩干模式,剧烈地抖动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高*潮来临之时,今夏只觉得意识已经被甩出了身体之外,眼前只剩一片茫白。
释放之后,陆川把瘫软的她搂进怀里喘息,今夏抖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自己已经一丝*不挂,他却还衣冠整齐,真是不公平。正腹诽着,她忽然惊叫起来:“哎呀。” 跟着推开他跳下洗衣机,地上的水已经积了一层,她赶紧跑过去,把浴缸的进水龙头关了。
陆川觉得好笑:“漏出来就漏出来,反正有下水道。” 他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到浴缸边已经脱得一干二净:“看你身手这么矫健,应该还没累吧。”
他话意味深长,今夏只觉后背爬上一阵凉意,还没等她反应,他就抱起她踏入浴缸,坐下,缸里的水又哗地溢出去不少。
陆川从身后抱着她,亲吻她的颈项,抚弄着她胸前的柔软,今夏手握住浴缸边缘,被动地任他摆弄。他在她胸前揉了会儿,手就忍不住往下蹿了,触电般的酥麻霎时传来,今夏脚趾抠在浴缸底部,感到温水流进了她的身体。
陆川感到怀里的人儿在忍不住地扭动,欲望很快又苏醒了过来,他将她推起来,两人都采用跪姿,他从后面进入,狠狠地又来了一次。他只觉得,无论怎么要她,都要不够,他还想把她这样,想把她那样,所有可能的姿势,他都想和她尝试,仿佛从她身上,他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有时他甚至会产生咬她的冲动,这在以往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曾有过。
今夏被连续折腾了两次,又是跪在浴缸这么坚硬的地方,她浑身早已快要散架,陆川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折腾她第三次的念头,拿过沐浴乳,挤了点在手上,要替她擦洗身体。
今夏生怕擦枪走火,赶紧夺过沐浴乳:“我自己洗。”
陆川见她缩到浴缸角落,一副很怕再来第三次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生怜意,就说:“放心,我还没那么生猛,可以再折腾一次。”
今夏扯动唇角,笑笑:“没事,我洗澡的力气还有。” 说着胡乱在自己身上抹了几下,把泡沫洗掉后,她站起来,准备去拿浴巾,没想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向前倒去,陆川见状赶紧起身接住,把她抱了个结实:“都站不住了还逞强。”
今夏不敢挣扎,浴室本来湿滑,她怕自己乱动,连累陆川也摔倒,就老实了下来。陆川抱了一怀白嫩的温香软玉,心下有些骚动,但念在她站都站不稳的份上,硬是把欲望压抑了下去,抱着她走出浴缸,把她放在防滑垫上站好,自己去扯了条浴巾给她裹上。
今夏一裹好浴巾就逃出浴室,两腿间被磨得生疼,她慢慢走回卧室,拿吹风机吹着头发。自己的身体已经对陆川起了反应,他稍微的爱抚就能刺激她下意识地做润滑准备,食髓知味,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
然而她也不想否认,和陆川上床,确实有肉体的快感,两具身体绞合在一起时,她会有奇怪的满足感,他若不填满她,就会觉得空虚。难怪无论男人女人,都对性趋之若鹜,原来这是本能,是身体里潜藏的,最原始的饥渴。
她忽然想起了陈之城,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吗,或者还是一个人?
然后又觉得好笑,眼眶有点潮。无论他是不是单身,都跟现在的自己没有关系。以前那个骑着自行车路过他身边都会紧张的今夏,早就已经死了。
她不想去奢求什么,只希望还能像过去那样,远远地看着他,关注他就好,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个尘封的位置,始终只属于一个名叫陈之城的男孩,这就够了。
陆川洗好出来,看见她握着吹风发愣:“在想什么?”
今夏回过神,嫣然一笑:“在想刚才。”
陆川挑眉:“意犹未尽?” 他可以再来一次。
今夏故作娇羞:“嗯,不过还是留到下次吧,今天实在是累了。”
陆川钻进被子:“那吹完头发就睡吧。”
今夏轻嗯了声,回过头去,散去了笑,只剩一脸惆怅。
☆、11机会
根据量本利模型计算出盈亏平衡点产量,即保本点,设计生产能力在保本点之上的话,去除固定总成本和可变总成本,剩下的即为销售利润——今夏在稿纸上演算着习题,时间已超过晚上十一点,想来陆川应该是不会来了,在空闲时,她必须争分夺秒地复习。
忽然传来一阵门铃声,在空寂的夜里显得尤其刺耳,陆川有钥匙,不需要按门铃,大半夜的,还有谁会来这里。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看了看,跟着就唰地解开门栓,把门打开,陆川摇摇晃晃地站在外面,地上掉着串钥匙。她赶紧走上前,弯腰捡起钥匙,跟着扶住陆川,闻见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怎么喝了这么多?”
陆川也不回答,半倚在她身上,踉跄着走了进去,今夏咬牙撑着他,把他扶到卧室躺下,先给他解下领带,再帮他把鞋子脱掉。喝醉的人该怎么处理,她一时还没有对策。
陆川直直盯着天花板,那吊灯似乎在旋转,形成一个无穷尽的漩涡,他忽然感到一阵头痛,跟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今夏本来要去挤条毛巾,听见他作呕的声音,赶紧抢上几步,把卧室的垃圾桶拿过来接着,陆川正好支起身子,哗地全吐在里面了。
今夏忍着鼻尖闻到的腥臭,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陆川又干呕了几次,吐出几口酸水,今夏见他没吐出什么实质内容,估计差不多了,就赶紧起身,抽出几张纸巾替他擦拭。
手指触到他脸时,感觉到异常的高温,她马上伸手摸他汗湿的额头,好像是发烧了,但她又不确定是真发烧,还是因为喝酒过度引发的燥热:“你等一下,我先去拿毛巾。”
陆川躺回去,那盏吊灯依旧在旋转,头一阵一阵地疼,渐渐地,连胃也开始绞痛起来。今夏拿了热毛巾回来,仔细地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污渍,现在这个表情痛苦的陆川,她几乎快要不认识了。
见他捂住自己的胃部,皱紧眉头的样子,今夏猜测:“你是不是胃痛?”
陆川点了点头,大概是胃炎犯了,他本以为就是简单地喝多了,没想到事情严重起来。
今夏心想,家里她四处都查看过,没有药箱,眼下这种情况自己处理不了,只有先送他去医院,就赶紧去书房把手机拿来,电调了一辆出租,跟着她坐到床边:“我已经叫了车送你上医院,需不需要我通知你父母,或者朋友?”
陆川先是摇头,这么晚了他不想吵醒父母,而且干他们这行的,虽然成天笑嘻嘻,看似人缘很广,但能交心的朋友,一个也没有,跟着又点头,勉强挤出两个字:“手机。”
今夏赶紧从他兜里摸出手机,塞到他手上,陆川颤抖着翻出一个号码递给她,她看了看,沈昱,跟着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立马被接起来,响起一个男声:“这么晚把我吵醒,你最好有要紧事!”
“那个。” 今夏斟酌着字词:“你好,我叫今夏,是陆川的朋友,他现在病了,要我打电话给你,我正准备送他去医院。”
那头严肃起来:“我知道了,你送他到市一医院,我马上过去,到了打我电话。”
“好。” 今夏挂断,把手机塞回陆川衣服口袋,跟着自己的手机响了,出租已经到了楼门口,师傅给她电话要她下去。
她替陆川穿好鞋,将他扶起:“你撑着点儿,我怕扶不动你,车子已经到楼下了。”
陆川勉力支起身子,手搭在她肩膀,借着她的力道站起来,今夏顺手拎过自己的帆布包,慢慢带着他向外走。
下了电梯,走出大门,出租师傅见状,好心地跑过来帮了她一把,两人一起将陆川塞进车里,跟着今夏跑到另一边上车,告诉师傅去市一医院。
陆川靠在椅背上,胃痛愈发厉害,像是胃壁撕裂了一般,被胃酸烧得火辣辣的痛。今夏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慰:“你撑着点儿,医院很快就到了。”
陆川握紧她的手,力道大得似乎可以折断她的指骨,今夏咬着牙忍耐,另一只手替他擦掉额前的汗水。
临近医院时,她给沈昱再打了个电话,师傅把他们送到急诊楼前,沈昱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身白大褂,把陆川从车里扶出来,他问今夏:“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