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瑜回头问着沈涵涵：“是不是涵涵，快跟你爸道个歉。”

史瑜一直在跟沈涵涵使眼色，沈涵涵却视而不见：“对，你的确这些天是在一直帮我想办法解决，可是解决了吗？没解决有什么用？你要是真的对顾思思没有一点感情，没把她当女儿，我就算真的杀了她又能怎么样？”

“那是人命！”沈庭阳吼道，“这跟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没有关系，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杀了她，你就是杀人犯，你就要坐牢！”

“现在我手上已经沾了人命了，反正要坐牢，你要是没把她放在心上，那你就帮我啊，帮我把她杀了。”沈涵涵已经疯狂，狠狠的看着沈庭阳，说着，“你帮我杀了她，我就相信你对她没感情。”

“你疯了吗？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儿，她都是一条人命！杀人犯法懂不懂？”沈庭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涵涵，完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口中说出来的。

“对，我是疯了。”沈涵涵眸光里全是狠厉的神色，疯狂的大喊，“我就是容不下顾思思，我要的就是她的命！”

“啪！”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沈涵涵的脸上，沈庭阳说道，“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我看你也不用出国了……”

说着，沈庭阳就拿出手机，似乎是想打110。

史瑜见状，立马把手机抢了过来，强扯出笑容来：“庭阳，别冲动，涵涵只是一时糊涂，你绝对不能把她送进监狱。我们只有今晚的时间了，按照计划是晚上十二点出国，可是现在我怕事情有变，我们早点安排她出国吧。涵涵只要出国了，她会改的，她一定会改的。”

“我还没说你。”沈庭阳手机被抢了，伸手指着史瑜，“我以为你会帮着教育她，结果，你跟她一起对付顾思思？你们就这么容不下她？这些年来，她哪里影响到你们了？她死了，你们就那么开心？你知不知道，她死了，警察不会放过你们，梁墨城不会放过我们全家的！”

“我也知道错了，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史瑜心里也全是气，但是这个时候她只能先安抚沈庭阳。

没有沈庭阳点头，沈涵涵是绝对没有办法顺利出国的。

史瑜说：“我们先把涵涵送出国，其他的以后再谈好吗？现在没有时间了。”

史瑜见沈涵涵一言不发，伸手拽着她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快求求你爸，否则你就真的只能蹲监狱了。”

沈涵涵咽了咽口水，知道这个时候能帮他的只有沈庭阳。

“对不起爸。”沈涵涵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沈庭阳的面前，“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坐牢，爸你帮帮我吧，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真的完了。”

看着沈涵涵跪在自己面前，沈庭阳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这到底是他的女儿啊。

要是真的她坐牢了，这辈子就全完了。

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顾思思下手，手上还染了那么多血，沈庭阳怕她死性不改，送她出国之后惹出更大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