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替自己喜欢的人酿,所有,自然会格外的用心,而用心做出來的食物,美酒,通常会格外的香甜,怡人。
在这花园里,童麦想起了第一次和霍太太见面时的场景,她只不过是在这里探了探头,霍老太太便紧追不舍,硬是责怪她偷花……
那时候的霍老太太,激动起來的时候,额前微卷的发丝会一跳一跳,时常拄着拐杖猛烈的戳地面,以彰显她的威严,那时的她,好像怎么看,就怎么是个倔老婆子,不过现在呢?是越來越可爱,越來越招人喜欢了。
额前依然还是微卷的发丝,但发丝已经在几年间全然斑白了,童麦不得不感慨岁月的无情,其实,她也在期盼着她能活到奶奶这个岁数的时候,儿女绕膝,儿孙满堂,一家人和和睦睦,高高兴兴围坐一团,诉说着近况。
而未來的霍亦泽,他应该还是会很严肃吧!他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他较为不正经的一面,在孩子们的面前,在长辈们,朋友们面前,是他惯常的严肃,寡言少语。
“麦丫头,我们來一盘飞行棋如何,很久沒有和你切磋棋艺了,我想向你们证明奶奶我宝刀未老!”
霍老太太似乎对下棋的事,永远不会厌倦,而且在说到下棋时,眼眸底下总是会忽闪着愉悦的光芒。
然而,在霍老太太说着“宝刀未老”时,自小莎,夏牛牛,外加老西三人的嘴里,发出一阵嘘声,分明就是在取笑霍老太太,而童小莎是最让霍老太太沒面子的:“呵呵……姥姥,您是我的手下败将哦!”
童麦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置于脸庞边缘,并朝着霍老太太扮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
“还有我,还有我,姥姥,您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呢?”夏牛牛生怕少了他,蹦蹦跳跳围绕在童麦和小莎的身边。
“去去去……两个小东西,那是因为姥姥我让你们的,你们还真以为我赢不了啊!我每次都能赢麦丫头,不信,现在就來一盘!”
霍老太太十分喜欢下棋,可她永远是下棋的低手,但又争强好胜,强行的拉着童麦非要下一盘棋不可。
童麦不拒绝,只是在碰触到久违的飞行棋子时,手不免有颤抖,霍亦泽对她的一举一动是看得清清楚楚,睨见她颤巍巍的举动,难免有担心:“别下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语毕,还狂肆的拿下了童麦手中的棋子:“霍……”
她此刻有点不能容忍他的强势和无理,无论是奶奶,还是她自己本身,现在是尽兴的时候,他怎么能不由分说的就拉她离开。
不过,霍老太太也考虑到童麦的身体,不反对霍亦泽抱她离开:“阿芬,我和你下一盘,麦丫头累了让她歇息去!”
阿芬连连挥手:“不不不……我不会下,我看着你和小莎,牛牛下吧!”她怎么可能会下飞行棋这玩意。
“不会下,我教你嘛,让老西给你看着,教教你,这东西一学就会了!”霍老太太强硬的扯阿芬坐下,阿芬“盛情难却”只能乖乖的陪霍老太太下这一盘棋。
小莎和牛牛则在旁边起哄,指手画脚,一盘棋分明就是两个人在下,却是五个人围成一团,战得激烈……
童麦很喜欢这种氛围,即使在二楼的卧房,隐隐约约耳畔传來小莎他们的笑声,其实只要他们开心,就是一种幸福,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双腿依然不能动弹,可今夜的童麦沒有哀伤,沒有畏惧,淡淡的情绪中藏掩着点滴的欢乐。
即使和霍亦泽从头至尾都沒有什么交流,即使她也是忍着割痛的心情和他分开,然而,只要她知道在霍亦泽的心里,有她的存在,他是爱她的,就足够了。
霍亦泽除了细心的观察着她的变化,体贴的照顾她之外,由始至终仿佛和她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就连现在指尖熟稔的解开她前胸的纽扣,也不吭一声,童麦惊愕的捂住了颈项:“霍……”
他想做什么?
但在亲眼见到霍亦泽深邃的瞳孔里沒有炙热的渴望时,她忽然之间知道他的用意了。
“我自己可以,你抱我去浴室好吗?”只要是自己能做的,她不愿意霍亦泽帮她,这反而会加剧她的自卑和难受。
简短的言语有对霍亦泽的生疏,她是故意在疏远彼此,霍亦泽一听心里难受的发慌,身体里的不情愿和抗议迅猛而來,将童麦推倒在了床上,不露情绪的欺压上她的唇,沒有任何过激的举止,也沒有任何生气的话语,滑舌胶着深入她的口腔里,由一开始浅浅的试探,逐渐变得异常的灼热,甚至到最后毫不怜香惜玉的将童麦拉进他强烈到无法形容的情绪巨浪里。
每一次,在他很不确定,或者她惹他生气的时候,他总会用这种近乎蛮横,撕裂的方式霸占着她。
不光只是霸占着她的身体,连她的思绪也要一并的占有……
他就是如此的狂傲,肆虐,不容童麦喊停,也不容她拒绝。
她肯定不知道,霍亦泽此刻的心下有多么的不舍得,然不舍得却有不得不逼自己舍得……
在肆无忌惮的侵占她红唇的同时,手不曾停下來,逐步的试探入她的身体内,并不是要她,纯粹只是想要真真切切的感受他们彼此亲密无间的举止,修长的指尖在双腿内壁游走,独属于他强势,悍然的力量在一分一分的深入她的身体,甚至深入她的思想。
以往,在缠绵缱绻时,他会在她的耳畔有蜜语甜言在缭绕,此刻却只剩下粗喘的喘息声,凸显着他灼烫的欲望。
这一刻的紧紧相拥,似乎在童麦的心底依然当成了最后的拥抱。
无论她能否活下來,她不可能和霍亦泽在一起了不是吗?所以,这一个拥抱就等于真的是最后一次。
她的眼眶微红,迎向霍亦泽深褐色的眸光时,霎时间多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有时候对他很坏呢?就好像现在他扯着她的内裤不松手,似乎在强迫着她什么?也好像是眷恋不舍,举止间尽是蛮横,他现在恍如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孩子在玩弄着他最喜爱的玩具,翻來覆去,全凭他的喜好。
而且,以前他对自己也不温柔,有好几次……疯狂索取到她完全招架不住,可是?怎么办呢?她好像越來越开始眷恋着他的狂,也仿佛只有这一道至疯的狂,才能制服得了,而一般男人的热情完全燃烧不了她。
霍亦泽缓缓地解开她前扣式的紫色胸衣,鼻尖覆在她的沟壑中深深的吸吮着,唇瓣里还能听到浓烈的粗喘,缕缕的欢愉声……
淡雅的馨香钻入鼻孔间,惹來无尽的渴望和燥热,但无论如何,他不会要她,在她身体虚弱的时候,即使欲望撑爆,也不容许自己伤害童麦,因此,仅仅只是肌肤之间的贴近,感受着她的水润凝滑,也呼吸着她身上最诱人蛊惑的香味。
“霍!”她好像从來沒有这样叫过他,然而一开口,柔腻的声音里透着巨大的妩媚力度,直达霍亦泽的脑根。
霍亦泽也猛然的抬起头來,似乎也很意外她竟然会这么叫他,膨胀的欲望胀红着他的俊脸,可他的眉梢之间是化不开的忧郁,他始终不说话,似乎一旦说话,他内心深处好不容易藏起來的惶恐就会轻易的泄露出來,仅仅只是凝望着她,且此刻她衣衫半褐,外衫挂在腰际的模样,该死的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无需任何的搔首弄姿,一个最简单的动作,一个最简短的字眼,就掀起了火热的浪潮。
童麦和霍亦泽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均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掩饰不了的渴望在纵横,却又在极度的隐忍着,童麦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确实有点虚弱了,但也需要他的力量,需要霍亦泽给她无尽的力量支撑着她……
她主动的吻上了霍亦泽唇,学着霍亦泽的样,在他的唇瓣上肆虐起來,双手也第一次急切的解开他的皮带,抛却羞涩的碰触他温度灼人的象征处……
正文第十九章打消逃离我的念头
两人彼此间的肌肤相亲换來的是浓郁的不舍和滔天的眷恋,但无论是霍亦泽还是童麦,均不将这一道强势的不舍得说出口,只是很投入,也很用心,活似要铭记在心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忘记这一幕。
童麦娇软的倚靠在他的胸膛前,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霍亦泽,是对霍亦泽绝对的信任和放心……
丰盈抵挡着他硬实的胸膛口,唇角甚至还残留有浅浅的笑意,好想对霍亦泽说一句:我爱你。
可这一刻,这三个字眼一旦说出口,她有预感,霍亦泽绝不可能答应“放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