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为了这个,阿进恍然大悟:“这个我不知道哦,你自己问老板吧!”他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继续折回去享受美味的早餐。
可是?霍亦泽和sam两人明显比较食不下咽,sam的目光也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眸底下是藏不住的爱意。
童麦一回头,恰好与他们两人的视线交汇,心猛烈的怔住了,怎么回事。
“你们……究竟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跟我打什么心理战!”童麦有点受不了这种感觉,好像是正在被人给算计似的。
“小麦,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半夜起风刮得刷刷作响的声音你有沒有听到!”sam胡乱编造了一个问題,试图去试探小麦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有吗?”童麦蹙了蹙眉梢,仿佛努力在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好像很早就睡了,今早起來的时候头有点疼之外,好像沒有什么感觉昨晚刮大风了,怎么了?sam,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问我!”
童麦知道sam这么问,一定有他的用意所在。
今天在座的人如此的古怪,令她相当的不解了。
“沒……我只是问问!”sam不说话了,但心里的担心和霍亦泽一样越來越浓。
最后童麦的眼神定在霍亦泽的手背上,一排牙印触目惊心。虽然牙印不足以给人以致命的一击,但是男人的手上有牙印通常是有非常特殊原因的,尤其是与女人脱不了关系。
“亦泽,你的手怎么回事!”童麦有些惊愕的靠近他,执起了他的手背,质疑的望着。
霍亦泽回视她,她当真一点也不记得这个印记到底是为何而來,可从她脸上的神情看來,一点也不像是假装的。
霍亦泽缩回了手,简单的回了一句:“沒事,你乖乖把早餐吃了,我等会和你出去!”即使她不想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也由不得她耍性子。
童麦顿感霍亦泽是在敷衍她,故意避之不谈牙印的问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在凝望着他数秒之后,唇角敛出了一缕笑意:“这牙齿印记不会是女人咬得吧!”
开玩笑的口吻,不生气,也不吃醋,此刻,她是绝对相信霍亦泽的,他是那么的疼爱自己,疼爱孩子,不可能还有心思去勾搭别的女人。
只是,他沒有心思去勾搭别的女人,不代表别的女人不会主动送上门吧!
童麦的心有点点沉了……
“是啊是啊!还是十足凶猛的女人!”阿进这一次不知道是故意陷害霍亦泽,还是在刻意的“诋毁”童麦,这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霍亦泽锐利的视线足以刺伤阿进,阿进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口直心快了:“老板,对不起……我还沒有说完整,我的意思是童小姐你昨晚心狠的咬老板的手,你太狠了点,男人是要面子的,你这么一咬,不就摆明了老板是怕老婆的男人,你让老板在公司的员工们面前如何树立威信啊!”
阿进今天似乎是在“报复”童麦不该给乔然饭吃,不该让他为难,所以他非要出气不可。
童麦闻言,骤然面色发白了:“是我!”不可能啊!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有印象,但是这一刻她竟然什么都记不起來。
霍亦泽狠狠的瞪了阿进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好似阿进再敢多嘴,定会封了他的嘴不可。
难怪刚才sam会莫名其妙的说什么风大的事情,原來是在试探她,顷刻间,童麦是明白了:“我昨天怎么了?”
她握住霍亦泽的手背,眸色底下已经流露出心疼:“我记不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好像记得我很早就睡了……”语声里潜藏着歉意,指尖轻轻的拂过他手背上的压抑,一看便能清楚她昨晚是咬得有多重,他怎么不躲开。
霍亦泽疼惜揽她入怀:“沒事了,一点都不疼,男人若是怕疼不像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赶快吃完早餐,我陪你一起出去走走……”
他的疼和童麦的痛比起來算得了什么?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吸烟醉酒疯狂的模样,霍亦泽就无法冷静,心在上下起伏不定的翻腾,不愿意看到她受伤,不忍心她受伤,可到最后伤得她最重的人总是他……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残忍的面对
“抱歉,昨天的事我不记得了……我好像脑袋里一片空白,你当初就应该要躲开的!”童麦还在为霍亦泽手背上的伤感到抱歉,不仅仅有尖利的牙印,并且还触目惊心的青紫一片,足以证明昨天她究竟有多用力。
当然,童麦心底的害怕也随即而來。
终于,体内的毒素要发作了吗?再次想起了paul属下的话语,倍感灾难即将降临至她的头上,面色在不由自主间变得苍白无力,霍亦泽也在这时替她系好安全带,似乎是害怕失去她似的,拥她入怀:“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好好的,平安健康!”
沉沉的话语里不难听出來他的期望和恐慌,拥着她的力道也是有点重。虽然是令童麦喘不过气來,可她却一点也不抗拒,还能深深的感觉到他的不舍和怜惜。
“听我一次,跟我一起去心理咨询室去做一下心理辅导,也许能对你的精神状态有帮助!”霍亦泽略带恳求的语气里不容童麦拒绝了,她点头,只要他能安心一点,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听他的。
霍亦泽事先就预约了拉斯维加斯最好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国妇人,慈眉善目,因为是中国人沟通起來也令童麦沒有压力,更加亲切:“放松点……”
心理医生要求童麦放松,慢慢的跟着她一起回忆当天发生的事情,童麦闭上双眸,按照医生的要求努力回忆,可是越想,情绪就越不对劲,一身的冷汗浮出來,毒蛇好似灵活灵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啊……不行……”
她沒办法去回忆,猛然的睁开了眼眸,发白的面容上流淌着通透的汗珠,汗流浃背,霍亦泽在门外听到她的惨叫声,胸膛犹如有针尖在刺痛,但医生说不能进去,他也只能在外候着。
紧接着,心理医生继续耐心的替她做辅导:“童小姐,不必害怕,现在只是在回忆,不是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蛇來侵扰你,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怕那间房,担心那间房还有蛇……”
随着辅导的结束,童麦的情绪沒有什么好转,心跳狂肆的跳跃难以管控,霍亦泽在见到她时,能轻易察觉出童麦比刚才在车上的神情更加的骇人,而目光转移到心理医生的面容上时,她也表现出有点为难:“霍先生,我建议您不妨带童小姐去事发的地方看看,即使一开始她会抗拒,但在意识到事情已经过去了之后,也许她的精神会好一点!”
可心理医生的建议听入霍亦泽耳中时,这个建议几乎是太过残忍了……
然而,在见到童麦好像惊弓之鸟似的缩在她的怀中,全身颤抖如秋天的落叶,他不得不要试试看,否则她可能一辈子都会受噩梦的折磨……
霍亦泽重新带她去别墅后的房间时,乔然已经被阿进带至其他地方锁了起來:“美……美丽小姐……”
在乔然锁起來的时候,林美丽不知何时已经从阿进的身后窜出來,阿进似乎是见到瘟疫的大举止,连连的后退,着实吓了他一把。
“美丽小姐,你……你怎么也不出声啊!”阿进尴尬的道。
林美丽则是目光盯着阿进身后的一道门,其实刚才她什么都看到了,也看到了乔然似乎越來越虚弱无法支撑了,不过林美丽也仅此而已,沒有要求进去看乔然就无声的离开了,阿进顿觉是一头雾水了,怎么着,这别墅里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变得如此稀奇古怪了。
霍亦泽则是牵着童麦的手小心翼翼的朝别墅后方的房间靠近,童麦在远远见到这个房间时,滔天的骇然和恐慌瞬间笼罩着她:“不……我不要进去……”
语毕,她掉头就走,却被霍亦泽给攫住:“小麦,不要逃避,进去看看……里面已经什么都沒有了,伤害你的毒蛇清除干净了,跟我一起看看……”
柔得化不开的声音轻声的安抚她,紧紧的包裹住她的掌心,可现在无论霍亦泽怎么安抚,童麦怯步,体内的力量甚至是在逐渐的被抽去:“不要……别勉强我……我怕……”
字眼里是藏不住的颤抖,颤巍巍的,脚步定在原处,怎么也不肯走……
“宝贝,我知道你怕,可是有我陪着你,绝不会允许再有任何人伤害你!”凝望着童麦的眼神里有着异常的坚定,认真笃定的眼神给童麦一抹安心,可是……
她始终是有阴影在心里泛滥成灾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提至了嗓子眼,双腿发软,攀住他的肩膀,霍亦泽也顺势搂住她的腰,一步一步靠近,推开了房门,纵然这里已经是干干净净,沒有任何异物残留,空荡荡的一片,还是令童麦联想到了那天发生过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