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心里那阵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使劲儿想脱离何季的束缚,“……小季、你干嘛呀……”
她以前虽然知道何季对她有些不太正常的依赖感,但怎么也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她更加用力地推搡何季,却被对方带着,天旋地转间往旁边不远处的皮革沙发倒去——
何季牢牢压制着继母,高大的身体整个覆盖上去,停在半空中两相对视的一瞬,林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乱七八糟地、快速闪过些什么,快得让她抓不住,只余下心头惊恐与慌乱。
林玉脸上隐约可见微微缺氧的一点潮红,呼吸急促轻颤,像受了惊的兔子,可怜又弱小——何季压抑许久、一直沉寂的性欲,忽然被星火燎原般迅速点燃。
他摸了摸她额头两边的头发,像摸着什么绝世珍宝,“……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幻想着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有时候实在想的不行了,我就托人按着你的照片做了个等身抱枕,日日夜夜都抱着它睡。”
“不过现在我用不上了,我可以想什么时候抱你,就什么时候抱你……”
越说越离谱了,林玉脑子里似乎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猜测,但她不敢想,只是听何季翻来覆去说那些癫狂的话,快要把她逼疯了。
“……小季,你先放开我好吗,有话好好说,你别……”
话还没说完,何季竟然低下了头,和林玉鼻尖相贴,似乎只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要亲上了——如果林玉这时候还不知道何季到底什么意思,那她就真的白活这叁十一年。
如此突然,她的继子对她有男女之情——荒谬又让她无所适从的事实,而今就摆在她的面前。
也是这刻,她忽然想起许多以前无法理解的、何季的各种亲密行为,在当年她因为年龄和伦理绝不敢想歪的每一次接触里,她仅仅以为对方是幼年失母以至于对她有些病态的依赖,现在看来,或许那时候何季就已经有什么心思了。
何季从林玉表情的细微变化,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他却仍不收手,更加肆无忌惮地,甚至歪头用唇舌轻蹭林玉的嘴。
“……这样说话不是也很好吗?你不想跟我亲近亲近吗,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早就不想认你这个妈了……”
林玉有些窒息,因为何季这样密不透风的拥抱和逼仄的话。
她几乎已经预料到他下句话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
“我喜欢你,不是母子之情,”他顿一顿,视线下移到林玉饱满红润的嘴唇上,“是男女之情。”
“林玉,我十六岁就爱上你,到今天,整整叁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林玉耳边还是“轰”的一声,脑子被炸得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何季还在步步紧逼,他以绝对的体力优势牢牢攥住林玉的双手手腕,压过头顶,然后低头吻住。
“唔……”女人细微的呜咽声从两人相连的唇缝中溢出来,极大地取悦了何季——他以前不是没有跟她接过吻,甚至她喝醉了他们滚到一张床上,爱都做过了。但他从来没能在林玉清醒的情况下跟对方接吻。
一个色情且带着浓浓侵略性的吻,一个十九岁、年轻气盛的男孩儿——何季亲的很凶,像是要把林玉生吞入腹,吸着她的舌尖拼命地吮,呼吸越来越急促,饥渴地从林玉嘴里索取着津液。
林玉被亲的意乱情迷——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充足空气的缘故,她脸涨得通红,眼神早就不清醒了,微微涣散着,任由身上这个,她名义上的继子所鱼肉。
她推拒的动作越来越小,到最后,连动都不动弹一下了,好像被舔到舒服的地方,她双唇动了动,主动含住何季的下唇。
换气的间隙,何季顺着林玉圆滑的下颌骨舔上她的脖子,用微喘的气声:“我们做吧……”
林玉微闭着眼,全身上下只有头是自由的,她摇了两下,脸上微微带着几分纠结和痛苦,“……我们是母子啊,怎么可以……”
“可是我爸死了,你总要找下一个男人吧?你不会守寡一辈子的,你受不了。”
软硬兼施这套,算是给何季玩明白了。
他并不把林玉逼到死地里,只是一面沉迷地用唇舌勾引起她的性欲,一面软着嗓子谈条件:“与其找外头的男人,又麻烦又不干净,还不如找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