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胡梨扔了裙子跟他同时将木门向对方推去,她抬脚照着他的长腿连踢两脚,江尧没想到她会这么淘,又玩这一套,长腿被踢出门外,他一瞬落了下风,胡梨趁机又推一遍,砰地一震木门紧紧阖上。
屋内迅速落锁,屋外裙子掉在地上,周边光线暗暗的,他有种骨髓被抽空般的失落感,想起了曾经一个月睡局子,一回家还要跪榴莲的苦日子。
胡梨按住胸脯,心脏哐哐炸跳,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她一丝不挂,怎么可能放他进来,不知为何那些被踩碎后火化的羞耻心都突然打包组团回来了。
背脊抵住木板,脚边水珠似快干涸,她喉里也似快干涸,上气不接下气,理智比时间还难挤。
他在门外又敲一遍:“让我进来。”
胸脯高低起伏之快,之强烈,胡梨咬牙回头瞪向木门:“干嘛进来!不让你进!”
“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敢问为什么!!!
胡梨急地跳脚,一拳砸在门上,他怎么那么大胆,她没勾引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楼你随便住,二楼是我的地盘。”
“一楼冷。”
“冷你多盖几层被子。”
“我不。”
“我也不!”
两人一接一怼,她突听到门外有笑声,他低凑到门边:“狐狸,你是不是怕我了。”
“我怕你什么!我才不怕你!”
胡梨急忙辩解,又急忙回想,她有做过自我介绍吗?她有说过她叫狐狸吗?
“那我睡你隔壁。”
江尧捡起地上的裙子,门外再没动静了,没有下楼的声音,没有他的呼吸声,他是不是真的去隔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