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吃醋吧,你觉得我跟杨媛之间有什么?”虽然何堂有着男人的恶趣味,略微喜欢女人为自己吃醋,但这个醋,也太陈了吧。
“你跟她有什么也是你俩的旧账,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意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不是滋味。
有什么比你以前讨厌的小婊子,工作上混得比你好得多更糟心的事吗?!
今早虽然是她先提起杨媛的名字,但不代表她想从何堂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她抬头问他,“你是不是特别欣赏她?人长得漂亮,工作能力还强,不是跟你挺配的吗?”
何堂总算知道她这一大早的阴阳怪气来源了,见招拆招,“她没有你漂亮,工作上我没有跟她合作过,能力怎么样我不知道。”
江意哼了一声,内心不爽,“不要逃避问题,你欣赏她。”
理智上这是她自己的小别扭,她需要自己处理这点小情绪,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跟他作,想跟他闹,在他面前,她就觉得自己特委屈。
她在其他人面前都能很好地扮演一个成年的角色,说正确的话,做合适的事,她不需要展现她的个性,她向外塑造的形象是:工作专业、做事负责、值得人信赖。
所以,是不是她身上没什么能让他欣赏的地方,只会刁蛮任性、小气、撒泼。
何堂扶额,“按你这个标准,我一天到晚不用干别的了,光顾着欣赏优秀异性去了。况且我跟她都几年没见了,你犯得着这样吗?”
江意猛得站起身,“你受不了我你就别呆在这,回你家去。”
说完这话,离开的却是她,气得她拿了电脑包立即就出了门。
留下何堂一脸懵的坐在椅子上,他今天也没心情工作。
得一天空闲,还是得做点事,他拿了电脑和平板到床上,打了电话给律师咨询买房事宜。
他没有想过在香港定居,这么些年,城市来回换。他没有过归属感,在哪呆都一样,家和酒店也没太大区别。
只有当货币拥有其本质功能——商品的自由交换,货币才能称得上是财富。
当手里的货币拥有量超过了满足基本生存和日常生活的需求后,需要将货币以非货币的资产形态保存,才能保值增值。
财产的拥有感与安全感促成了个人生活的满足感与安全感,个体才能进一步走向自由。
虽然他也之前也想着在香港买房,但一是太忙,二是暂无动力去做这件事。
但昨天晚上结婚的念头一闪而过后,今天他认真地琢磨起了这件事。
他是行动力强的那类人,有想做的事就立马去做,错了就从头再来,旁人在原地纠结、考虑后果的功夫他已经尝试了好几次。
江意说的对,结婚是种冲动。
老美电影里总爱说,followyourheart,近些年禅修流行起来,都在说,跟着你的心走。
何堂考虑的不是他们是否适合结婚、能否经营好一段婚姻,而是,他想跟她结婚了。
世人用无数种语言、文字、影像描绘我爱她,何堂问自己,我爱江意吗?
答案是爱的。
为什么?
因为我信任她,全然信任她。
相处时的愉悦、性爱时的契合、分别后的思念,这是爱的表相,他享受这些恋爱的细枝末节,但这些全都比不上,他对她的信任。
商场尔虞我诈,工作上防备心与警惕心极强,在生活中他亦如此,这么些年,看身边人,背后互捅刀子作手段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工作上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交朋友是为了做事的牵桥搭线,就算是酒肉朋友的必要应酬场合,他也秉持多付账单、少说话、更少说真话的原则。
何堂不觉得结婚要时机、要水到渠成,既然他爱她,她也爱他,那何时结婚不都是一样?
他冲动吗?
他不觉得,除了父母外,江意是他唯一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她不跟他结,那跟谁结?
江意生日在四月初,还有叁个月了。他得尽快,在她生日前,将房子定下来,作为她的生日礼物。
顺便,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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