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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蒙,金素在被扎第四针的时候彻底清醒过来,她闭着眼睛,听吕江年与其他几个男子一替一句的扯白。

药物的作用接连在肚子里发作,神经异常兴奋,周遭没有砭人的冷气,但肌自生栗,金素上排牙齿啮紧嘴唇,用痛感来抑住兴奋,她想抄空儿逃跑,轮子下的道路越来越颠簸,把她的脑浆都颠簸出来了,如此不平稳的路,想来已经或者快离开租界了。

金素捉不得机会逃跑,于是在行驶的过程中,手臂、大腿上又被扎了好几针,一针深过一针,针头都快碰着骨头了。扎针引起的痛感消失得很快,取而代之的麻爽感,让金素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了。

吕江年且注射药水,且笑且说过几日要用身下那根染了病的物儿,去毁蓝桥小本家的身子,能奸死最好。

那些吃荤饭的男子听了,问:“吕少爷不强娘姨而强小本家,想来这位小本家的身子可干净了,没准是纤乳酥胸,麝脐粉股,肏个几肏,胜过当神仙。”

吕江年笑而不言,甄钰是不是处子故态,干不干净他可不知道,但让她也染了这种无药可救又死不得的病,他就高兴。想到这儿,吕江年又别有肺肠了,不如学那日本人,将人贩卖到南洋去,成为人人能蹂躏的妓女,沦成南洋姐那一类人,让她欲死不能,欲活也不能。

人声污语,入耳逼清,金素闻之,想到罹于毒手,命之不辰的“甄慈”,五中剧痛起来,自知势单力薄,她隐忍不发怒。等车停了,吕江年将她抬下车之际,金素闻得清新的空气,眥忽然尽裂,挣脱束缚,弹坐起身,反压吕江年,瘦而有力的十根纤指,狠狠掐住吕江年的脖子不放。

其他人不胜惊讶,相顾错愕,一时间忘了去拉开金素。

戳了药水的金素虎虎有生气,吕江年如此受掐,短短几秒,体内的几条腔管呼气不得,吸气困难,痛楚欲绝,只能张着个嘴巴。戳药水本意让金素七窍流血而暴毙,如今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金素红着眼睛不说话,她不想浪费力气,把身上所有的劲儿,都用上了,指梢上的指甲,陷进薄薄的皮肉里,留下月湾似的伤痕。

过了半分钟,金素才被其他男子拉开,吕江年得空呼吸,俯地哕出一口又一口的清水。哕讫,反袖擦去嘴角的污秽,带着阴哂,举掌狠批金素两颊,并揪其发,唾其面:“贱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