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从里面被推开,灵栊神情焦急,见是魏昫又忙掩饰下去。
“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
灵栊眼神躲闪,“没…没事…”
魏昫打量着她,“夫人睡下了吗?”
灵栊看向地面,“夫人、夫人早睡了,如簌,你说是不是?”
魏昫却越过她,直接踢开季臻房门。
“哎!夫人说过,你不准进来!”
魏昫冲进里面,直奔卧房,掀了被里面却没了人。
“夫人呢?”,魏昫额上青筋跳起,他赶忙又去往另两间房,仍没见人影。
“夫人去了哪里?”
灵栊闭嘴不言往门外觑,如簌却已经吓得跪下,“夫人…夫人刚还在里面…”
魏昫怒气沉沉,“追!给我立刻追上她们!”
魏昫一走,灵栊从身后拍昏如簌,又跑到卧房的衣箱前小声喊道:“小姐、小姐,他们走了!”
季臻赶忙推开箱子,“灵栊,我们得马上出府!外面还剩的那些人,你能解决吗?”
“包在我身上!”,灵栊挽了袖子,豪爽应道。
魏昫出府不久,就有人来报林叔去了成衣坊,之后跟着一个神似季臻的女人往季家去了。
魏昫越想越不对劲,如果季臻真的跟林叔走了,她这样泄漏行踪是为了什么?回想方才灵栊的神情,魏昫暗道不好。
“魏青,你带霍刀他们去季家,余下的人立刻同我回府。”
灵栊打倒还剩的守卫,扶着季臻从南边侧门出了魏府。
“小姐,接下来我们去找林叔吗?”
季臻摇头,“我们要去灵韵寺。”
“那我们何时和林叔汇合?”
“要晚一些,林叔现在应该已经被魏昫盯上了。我们同他汇合,只会更早的暴露行踪。”
灵韵寺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藏身之处,可魏昫要找到这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季臻叹了口气,她对他的毫无保留,换来的却是此时的无处可藏。罢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个孩子。
季臻与灵栊一路换了好几辆马车才在黎明时分赶到灵韵寺。主持和喆还未来得及惊讶,就听她道:“主持,我要请孙居士帮个忙。”
孙居士来时,季臻已经简单换了衣裳。孙居士扫过她的小腹问,“你叫我来是有何事?”
“居士,我有要事相求!”,季臻顿了顿,“这个孩子我不能要,我想请居士帮我堕下这个孩子。”
“我既是修行中人,又如何能做这种事?何况你上一次来庙里还是为了这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它,你又为何不要它!”
季臻迟迟不言,孙居士只当她与魏昫生了龉龃,“夫妻之间难免会有矛盾,可孩子却是无辜的,你不要冲动轻易就做了决定。”
她说的季臻何尝不知,季臻思量着缓缓开口,“居士,正是因为孩子是无辜的,我才会做这样的决定。”
“比起生下它,我更在意之后要如何对它。我是会像大部分母亲一般爱它?疼它?呵护它?还是憎它?怨它?迁怒它?”
“居士,我真的不知道答案,可我却清楚现在的我还放不下愤怒与怨恨。居士,成全我吧!”
破晓的天光刺破了黎明的黑暗,朝阳照进来的那一瞬,孙居士看到了她眼里闪烁的泪花。
“随我去那边屋子吧!师傅说你来的急,想必你这边事态也很紧急!”
红玉赶来时,季臻已经睡下了。灵栊见是他,“你怎么来了?”
“林叔那边被盯上了,所以我就先过来了。”
“她,还好吗?”
灵栊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孩子刚下来,孙居士说月份还是有些大了,要好生调理一段时间。”
红玉隐约猜到她和魏昫之间发生了什么,却没料到这个孩子她这样宝贵,到最后竟也放弃了。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还有我。”
灵栊守了多时,早已支撑不住,可又放心不下季臻。她犹豫着,就听道:“她醒来我就去叫你。”
灵栊便起身去了外间榻上,红玉走到季臻床前。季臻眉心蹙着,睡得并不安稳。红玉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就这样过了一夜。
……
红玉感觉毫无人气哇